出会让翎秋恨有的放矢的事,否则免不了又是顿鸡飞狗跳。
乖……
哭吧……
再冷静的人在这种时候能做到的也还是哭呀——知道心爱之人的确切音讯,牵挂之人心里那根扯着眼泪的细线便断了,无论是什么结果,悲也好,喜也罢,泪水如若不流出来,人就会疯的。
二十几个日夜的煎熬,不要说什么辗转反侧那种轻描淡写的话,光是挣扎着让自己坚守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念头就已经足够将人的脑髓和意志榨干。每天反反复复地念着相同的名字,明知每念一次,心里的血就会滴出一些,却依旧不愿放弃,仿佛要是停止了这个动作,连接两人的牵绊就会崩断,从此天涯两方,再无缘相见。
半晌,凌绝袖终于从玉千斩肩窝中抬起脸,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揉自己红肿的眼睛。
待得鼻涕流尽泪擦干,怯怯小女子转瞬又成大丈夫。
“她是我妻,你胆敢说她是个奇丑的废人,待我领回她来再与你算帐!”
终于回来了。
习惯于威胁与武力的凌绝袖终于回来了。
所以玉千斩又开始苦笑了……
“本来就丑嘛……不信你自己去看。”她实话实说有错吗?
“再丑也是我妻!”凌绝袖睨了她一眼,瘦削的下巴上满是神气——她没看错吧……老婆残成这样她到底在神气什么?
玉千斩抹去额头薄汗,无奈望着已经与她侧身而过的凌绝袖,边追边不知廉耻地叹:这人没去演川剧实在可惜了。论变脸的功夫,自己怕是拍马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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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凌绝袖心跳得像敲鼓一样。
青莲坊?
前几天有信报说青莲坊这样那样,自己居然没注意到。
笨蛋……你怎么不去死?
都笨成这样了,活着也没用。
狠狠咒着自己,凌绝袖还是喜气洋洋地赶紧理了理凌乱的外袍,扬起一脸灿烂笑容,毫无愧疚地使唤“洛国国君”挡下莫儿的阻拦,立刻兴冲冲地闯进那间与界凌院主屋长得有八分像的房里。
一副急切的样子不像是个要见到心爱之人残态的情郎,反倒像个在门口心焦已久,终于听见产房内婴儿哭声的年轻父亲。
“沂儿!”
她疾步走到床前,掀开帷帐。
沂儿,身上的伤很痛吧?
没事没事,我马上替你治。
入眼虽是触目惊心的景象,但她甚至没有显出一丝讶异,只伸出冰凉的手贴上了翎绮沂在痛苦中绷紧的右脸。
温热的。
是温热的。
凌绝袖颤颤地笑出来,干瘦手臂不明来由地抖动,眼眉间已然出现狂喜的痴癫,也不管翎绮沂是正在伤痛中挣扎,她竟按在床沿没大脑地朝那张仍在微微开阖着苦吟的唇深深吻了下去,直到舌尖真的尝到了熟悉的青莲香气她才完全从“被遗弃了”的牢笼中解脱出来。
“呐!沂儿,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在警告你。今后你要再敢一句话都不说就走掉,我会让你伤得比这样还惨的。擒魔大法即使练成也就是绝心决的五层功力而已,你知道的吧?”
放开那双被自己吻得有了血色的唇,凌绝袖降下身子,跪在床边凝望着翎绮沂的睡颜,鼓着腮帮子像在跟自己斗气似地自言自语。
“我不会为你哭的,所以你别再妄想靠伤害自己来让我心软。我说要保护你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和我自己。”
估计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这番莫名其妙还语气猖狂的宣言根本就语无伦次,不合逻辑。
但只有她知道,她在玉千斩肩上已经把想流的泪都流光了,现在,她得堂堂正正地做个“郡马”,为伤重的郡主挡下所有苦痛和辛劳,乃至是不必要的自卑与自嘲,前两者她自信有充分的能力做到,而后两者,她不敢确定,所以必须“武力震慑”。
还有谁能伤害到她的妻子么?
凌绝袖从床榻中别开视线,轻蔑地朝窗外天空哼出一声,又在翎绮沂脸前露出温和。
“沂儿,我今后会好好动脑子的,会体贴你的,也会很小心地照顾你的,所以我命令你你现在睁开眼看看我。”说着,凌绝袖运起真气握住翎绮沂未受伤的右手腕,全身上下开始流溢淡蓝色光芒,就连她渐渐变灰的发稍都被盈焕的气息撩起,在她背后飘动。
沂儿,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不管是背着你还是抱着你都会把你好好绑在身边的,即使是要用铁链栓住你,也在所不惜。
丑没关系,那四条爪痕不影响你的美貌。
残没关系,你只管天天躺在我怀里就好。
正与莫儿打着太极的玉千斩本打算用她“缠斗”的功夫逗她玩到天荒地老,侧形,划掌,推手……
她的交腕刚推出去便激起一股掌风……掌风中是浓浓的血腥味,与翎绮沂发散着青莲香气的血味不同,玉千斩一惊,立刻意识到这阵透着麝香味的血腥味肯定是……
“朕不玩了!”
她隔空封起莫儿的几大定穴,两指间一股疾风朝房门方向射去。
“好你个白眼狼,朕帮你找人不是让你来送命的!这种赔本生意朕不做!”玉千斩破门而入,从地板上揪起口吐鲜血的凌绝袖扇了个耳光后奋力摔向一边:“你怎么能够让她睁眼就看见你气绝身亡的样子?!”
用尽周身真气力求在短时间内灌进别人体内根本就是自杀方法的一种。
这种做法会让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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