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素钗,反正害得人家不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是够对不起人家的了。素钗见眼前的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又气又笑。心里的怒气也像是消了一大半,反倒空落落的。是不是刚太难为她了?
灵筠几乎是一路逃回房内,关上门倒杯茶才算是喘了口气。开始反省,到底怎么就惹得素钗如此生气?“轰……”一声巨响险些将灵筠从凳子上惊跌地上。老天爷,您别生气,您先别急着拿雷劈我,您给提醒提醒,为何素钗对我如此不满?难道……难道是因为昨日我未去赴约?还是因为我不辞而别?反正不管这两个哪个,都已经是得罪了素钗。唉……都怪自己太大意!
哗!一阵暴雨从天而落。灵筠自个犹豫着,要不要这就去向素钗赔个礼?可雨下得这么大怎么出得了门。少顷,雨小了许多,却也是淅淅沥沥下不休。灵筠靠窗而望,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就不去了吧!还是去吧,要是不去心里不得安生的,这时候厢房院门应是没关。当即拿定主意,找素钗赔礼请罪。
灵筠轻功快步移到女宿房西厢院的廊檐下,稍整顿整顿衣物。开始寻素钗就宿之房,这女客本来就少,更何况是今天这天气就更没人出门拜佛了。惟见一间房亮着灯,想必是素钗房间。轻步移过去,听见有声传出,忙躲到柱子后边,见苹儿从里边出来走远才敢现身。遂又笑笑,自己本来就是找人的,又不是盗窃的,躲什么躲。立房门口又整整衣容才敲门,听见一声“门不是没锁吗?”听出是素钗声音,心没来由的急跳两下,定定神,稳稳心才推门而入。
不见素钗人,四下寻寻,移了几步便动不了,整个人定在那。为何?题一句诗便知:初似洗花难抑按,终忧沃雪不胜任。可想而知当时是何情何境,但见水气袅袅升起,虽置身气雾中却让人也看得清,甚至更有情趣。眼前玉人背向自己正处浴中,真可谓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背似堆雪,皓质呈露。解下发簪,柔荑理墨丝。就在这时,背对着的人开口了:“早和你说了,在外不必在意那些。”没有听到任何反应,素钗有些奇怪转过身来,见灵筠魂魄出窍直勾勾望着自己,当即惊叫一声。灵筠被这声惊呼将魂叫了回来,第一反应是先将门和严。合上门,转过身见素钗已从浴盆出来。素钗本想灵筠已走,先想穿上衣服,没想到还没穿得一件灵筠又折回来。这下可好,方才在浴盆里只见得上半身,这下全被看了个通透。灵筠见这眼前sū_xiōng白似银,玉体浑如雪的人儿,舔舔唇,咽下口水转过身不敢再往下看。偏在此时门外苹儿来问:“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灵筠又一反应是先捂住素钗的口,不敢对伊灵眸,索性闭上眼。这……怎么成这样?本是来赔礼的,却做出更失礼的事,更像是来做cǎi_huā贼。这下可好,生死由天命。相府千金居被人如此凌辱,想是被挖双眼,施之宫刑也算是轻罚。门外的人喊了一声听没反应,又急喊了一声:“小姐,小姐,是我,我是苹儿。您怎么了?”灵筠急的也快出声,却被一温软之物盖住,睁眼看素钗一只玉手覆在自己唇上。
眼前人儿面如盛花美颜,娇容含羞,灵眸躲闪不视自己,轻摇螓首暗示莫出声。灵筠呆呆望着这天降尤物,素钗突抬首直盯灵筠眼眸,这个吓的又急忙闭上眼不敢直视,心里暗求列祖列宗保佑。没人出声,门外的那个更是着急,加重拍门:“小姐,小姐开门啊。小姐您听到我说话了吗?”素钗忽想起苹儿上次撞门情形,万一这丫头撞进来看到这般光景,还不闹翻天,忙拿开灵筠的手怒斥:“已是这个时候这么嚷嚷,不怕扰了别人休息,让旁人听到,还不得说我们王家缺礼少教。”苹儿觉得委屈啊!我刚才小声叫你的时候,你不出声,我一大声你就骂我。小姐最近是怎么了?这几天发的火比前十几年的都要多。她哪知素钗之所以生气,其是为了掩饰自己慌乱心绪。当然灵筠也不知,刚那声怒斥不仅吓了苹儿,也将灵筠惊的抖了两抖。覆在自个唇上柔荑微颤着,看来这素钗小姐真是生气的手都在抖了,待会自个可是在劫难逃。却不知素钗实是冷得发抖,本就出浴无物遮玉体,现与这刚从雨中进来的人挨的如此近,自然冷得浑身微颤,灵筠当是和自己一样被吓的。苹儿委屈自然要说出来:“小姐,苹儿刚听您惊呼,才失了方寸的,您怎么了?”素钗放下覆在灵筠唇上的手,面红耳赤居然有些结巴道:“方才……见着一只老鼠,现已无事,你去做你的。”“小姐,那您开门,苹儿侍候您沐浴。”“不必了,你回房去,我说了在外不必你侍候。”素钗声音极其强硬,苹儿见无半点余地回旋,也就丧气回房还不忘叮嘱一声:“小姐,若是有什么事就唤我。”听苹儿远去声音素钗才松口气,见眼前平日谈笑慷慨,举止自如的fēng_liú人物现却是俊容红透,闭眼轻颤。素钗抿嘴轻笑,又想起自己还是裸着的,忙寻件外衣遮羞。莫笑灵筠胆小,任谁在此时也未必能稳如泰山。按大玄律,随意轻薄猥亵女子者,宫刑,断手,挖眼,割舌。比起大玄律,灵筠更怕这眼前的这位千金。按例,被人这般看透,若是男子不娶,就得要自缢,若是娶也只能做个偏房。人家堂堂相府千金当然不能做偏房,那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杀人灭口。唯一的办法就是告诉人家,自己也是女子,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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