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忆旧事,门忽被人撞开,王相前头怒气冲冲大步进来,王母紧赶在后,苹儿哆哆嗦嗦跟在后边。素钗心中略知一二,依是不慌不忙道:“爹爹这么晚何事?”王运愤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想我堂堂王府,你堂堂相爷千金,居然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随意与男子私定终生。你……你真是丢尽我王家脸面。”“既然是女儿要嫁,当是我要选自己中意之人,有何丢人?”“你……将那玉佩拿来。”素钗一惊,此事爹爹已知?看一眼苹儿,那个吓的头低的更深,素钗稍显慌张:“什么玉佩?”边向书桌挪去,王运看出女儿心思,抢一步上前果见书上摊放着一块玉,夺入手中:“哼,拿那玉钗就换这么个东西?”作势要砸,素钗上前欲拦,王母先拉住:“老爷,老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气。这东西不管怎么是别人的,若是砸了不好交代,更不好退……”王母边劝便边推出门,再这么下去,怕是惹出更大事端,王运出门之时不忘狠狠撂一句:“婚事已定明郡王世子,那姓印你想不要再想。”
素钗瘫坐再地上,苹儿爬过来哭道:“小姐,苹儿对不起您。苹儿以为老爷夫人……苹儿对不起您。”素钗无力淡道:“不怨你。”见素钗挣扎起身,苹儿忙去扶,劝言:“小姐想开些,过些日子老爷夫人气消了,说不定也同意。”素钗躺在床上不语,双泪落香颊。苹儿巴巴守在床前不敢离一步,素钗知道苹儿心思,开口缓道:“你下去吧,我不会有事。”苹儿应诺,不放心又看一眼才关上里屋门。
王相在书房不安来会走动,管家敲门禀:“老爷,世子来了。”“快请。”王相整整衣服,开门请进郡王世子:“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世子爷海涵。”世子拱手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被小人坏了规矩,不能怪王大人。”“唉……都是老夫糊涂,应了小女的话,搞这个什么绣球招亲,真是愧对世子。”“这是小姐的意思,王大人不必自责。”“今日老夫为向世子谢罪,愿将小女许给世子,不知世子可愿接纳?”那明郡王世子听言一喜:“当真?兴自然愿意。”“今日受小人搅局之耻老夫铭刻在心,如今只盼世子爷莫嫌弃小女。”世子俯身道:“相爷放心,我定会让人替相爷出气。”“只是……老夫怕的是那人不甘,再来我相府耍无赖……”“那咱们就永绝后患。”
灵筠躺床上,双眼无神顶着屋顶瞧,一只虫儿无头乱撞,似是在找什么。走这一条路行不通,返回再走又行不通。来来回回几经折腾才爬进一条小缝,原来是在找家,灵筠一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应是亥时了,现在……该是大哥与素钗洞房花烛时。想此灵筠心中一痛翻过身,呵,夙愿终得实现,应是高兴为何这般不快?
门被推开,灵筠惊起身问:“谁?”“是我。”“大哥!?”似有些不相信:“你……你为何这么快就回来?”印平筠有些可笑看着眼前这人,又惊又喜且带疑的表情:“本来早都回来,只是路上又去办别的事。不回来住哪?”灵筠试探性问:“大哥……不是抢了王府的绣球了吗?”印平筠故做遗憾道:“是啊,可惜啊!人家相爷没看上我,千金也瞧不上我。”“怎么可能。”“人家相爷嫌门户低下,千金呢……是心有所属。”大骇:“心有所属?是谁?”
印平筠刚想回话,忽感不对,推开灵筠吹灭灯烛,摸上剑暗示灵筠莫出声,灵筠会意也悄悄摸剑。两人半蹲在桌旁,仔细分辨周围动静。门被撞开,一极张狂声音传来:“哈哈……心中所属之人当然是我家世子爷。”听此言灵筠有些急,竟忘记防范站起身道:“胡说。”见房内约有四五个人,因黑乎乎看不清长相,但见寒光闪闪,便知每人手中都拿着刀剑。那领头的道:“胡说?哼,看见这是什么了吧?”灵筠接住仍过来的东西,借窗外光看是自己送素钗玉佩,那人道:“今日死也让你死个明白,谁让你不知死活抢我家少爷绣球。本来绣球是抛我家少爷的,你倒抢去,害得素钗小姐也不好在众人前拒绝。现将这玉佩还你,也让你死了心。”灵筠握着玉佩只觉又羞又恼:“你……你们……”印平筠也站起身:“莫与他们多言纠缠。”那人见又冒一个不由一愣:“你们哪个是印平筠?”两人也不回话,直拔剑冲去将那伙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个舞重刀气拔山河,一个弄轻剑飞花飘影,几回合下来便将五人全撂倒。正准备收兵器,岂料一只暗箭又从门外射进来,印平筠忙挡在灵筠前面。灵筠慌乱大叫一声:“大哥!”印平筠低语:“小心防范。”未等做好准备,门外又冲进三人先解决地上五人,又奔向印平筠。印平筠勉强接挡几招,觉察出不对,这群人不像是与前边人一伙的。前边那伙人功夫稀疏散乱,而这伙人显然是训练有素,招招致命。慢慢感觉后背中镖之处丝丝凉意,知道有毒,暗叫不好,不可再乱动。得空将灵筠拉到桌子下嘱咐:“灵筠,你快将此包袱收好,莫被人夺取……”未说完桌子被劈开,一记狠刀迎面劈下,印平筠忙举刀挡住,将包袱塞到灵筠怀里,点住灵筠穴道使劲推开。
印平筠觉中毒已深,体力越来越不支,见三人也越杀越猛,心中一横,伸手一撒。那三人大叫一声不妙,却已是迟了,石灰已落入眼中。眼睛一片火辣辣,睁也睁不开,只能凭着声音一刀狠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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