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问道:“印元帅终究还是下不了逼宫的心。”灵筠惊讶看着玉华,旋而笑笑:
“印家几代血染沙场换来的荣耀,岂能毁在我手上?”
“因而宁可自己死,也绝不做出有辱家门之事?!”
“我想过真的会死,却未想到今日得要装死。”
“装死?”
“还得死的尸骨无存。”
玉华不解看着灵筠,这几日来,瘦了很多,一双明亮眼眸更显异彩,仰首长叹一声,慢悠悠道:
“事到如今,我是不得不死了。若是我不死,就算太子放过我,可今日之事知道人太多。明日便会有人参我欺君之罪,到时候我一人死不要紧,就怕印家百年名望因我也毁于一旦。唯有我死了,而且是从山崖上跳下,死的尸骨无存。到时就是有人想参我,可死无对证,就是验尸也无处可寻,最后一不小心反会落个“诬告重臣”的罪名。因而不会有人去冒这个险,况且印灵筠已死,他们再参也无用。而我,也正好抽身远离朝廷,岂不是妙哉。”
虽说听来像是好事,却仍不见喜色,反倒是忧色冲冲。玉华心里想。
“玉华,你的伤怎么回事?”
“……”
待天亮,两人体力稍微恢复一些,便沿着斜崖下来。这片林子灵筠也是常来的,因而也算是熟悉路。玉华是好了许多,反倒灵筠走着走着便落在玉华后边。玉华几次说要停下休息一会,可那人执意不肯,要抓紧时间离开京城。只得继续赶路,最终还是昏倒在地。玉华急忙去扶,一触手竟烫如碳,再摸额头如同火炉。玉华踌躇了一会,决定还是去找素钗。只是带着灵筠去找,怕被人发现,只能去将素钗找到这儿来。
想罢,将灵筠找一较为隐秘的地方藏起来,便去找素钗。
太子忐忑不安回到周府后就去找周相爷将事情本末道出,以商量个对策,哪知被相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呀……怎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你真当印家只有男子无女子?印家几代豪杰,真正是男子的有几人?禄王整日盯着你,找你的差错,你不想着如何笼络人心,如今倒好,你自个先祸起萧墙不说,竟为皇位胁迫朝中重臣。若是皇上得知,你这太子是被废定了……”
周相越说越激动,竟一口气喘不上来昏过去。太子传召太医来瞧后,与周嗣庆退出房。走到一僻静点的地方,周嗣庆四下瞧无人,方小声问太子,“太子,你说刺客会是谁派去的呢?”太子冷笑一声:“反正是与我那弟弟脱不了干系。”“只是……”周嗣庆不解道:“禄王如何得知?难道……有内奸?”太子面色凝重不语。
话要说回当初印灵筠的兵入城后,禄王便加派人盯紧印灵筠与太子、周家的一举一动。那日探子来报,印灵筠与太子闹翻,两人随时有可能打起来。禄王眼珠一转,便想出个一石二鸟主意。吩咐下去,找机会刺杀太子,到时可嫁祸印灵筠。如此便可除掉这两个眼中钉与肉中刺。哪想到关键时候,印灵筠竟替太子挡下那一箭。不过又听那唯一逃回的刺客禀告,反得知了印灵筠身份惊天大秘密。
禄王站在崖边俯身向下瞧,望不到尽头的崖底,几股冷风呼呼迎面直刮,“就是从这儿跳下去的?”刺客一拱手道:“属下躲过追杀后,返回来时见太子等人在崖下搜寻,后从他们言谈间探知,印灵筠确实是被太子逼下山崖。”“这么说,不是你亲眼看见的?”禄王面色平淡问,刺客心虚低声答:“属下……只是见太子等搜寻,又听说,并未亲眼所见。不过印灵筠替太子挡下一箭,晾她也活不了。”“本王是想……不知这悬崖到底能不能摔死人?”说罢转脸看着那亲随,那亲随一愣,不等反应过来就被禄王一掌打下崖去。冲着崖底阴冷一笑,方满意离去。
回到宫中去找冯仁商量此事,本想上本参印灵筠,再告太子一状,冯仁却不同意。“王爷没有真凭实据,一不小心被太子反咬一口可就不好了。”禄王想想也是,万一父皇问我怎么知道,我要怎么说?更何况如今印灵筠已死,而太子也是狼狈不堪,我何必再去多此一举?于是便作罢。
而太子也想好对策,一大早便着着急急来见皇上。
永福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三天两头就要在床上躺着养病。这不刚看完善戎营演练,便又病倒窝在床上休养。今一早刚被冯仁侍候的用完禄王送来的药,就听小太监来禀:“太子跪在门外有急事求见。”皇上一听,是跪在门外,定是什么要紧事便让太监去宣。
只见太子一进门便直接扑倒跪在龙床前,面色惶恐苍白,声泪俱下,好一副失魂痛心样。“父皇!儿臣有罪!”永福单见太子这模样都吓了一跳,再听话更惊,忙示意冯仁扶着坐起来:“洛儿怎么了?慢慢说。”太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掉才抽噎道:“儿臣见父皇近日龙体欠安,实在着急无奈便想到去圣朝寺为父皇祈福。谁知刚到山脚下,不知哪冒出一群蒙面刺客。虽说儿臣所带侍卫不少,但未曾想刺客暗中放箭,后印大人为救儿臣中了刺客的暗箭,刺客为脱身便将印大人挟持虏去。儿臣已下令严查京城内外,可至今仍未半点消息,印大人也是生死未卜。”
永福听完,呆了片刻回神,大吼道:“那还不再去找!来呀——听好了,朕要看着印灵筠毫发不伤站在朕跟前,不然朕要你们……”未说完,便被一阵剧咳打断。太子忙去倒水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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