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片不毛之地也被调理的有模有样。
饬挞便是靠着这片龙脉之地,因而明勒铎一直有一种借光的想法,兴许下一个入主中原便是自己。如今明勒铎已继承王位,成了第三代饬挞王。因还是服丧期间,不能穿那证明王爷身份的明艳亮丽蟒袍玉带,但明勒铎走路时也是昂首挺胸,举手投足间也是气势十足。
走到一庭院门口,明勒铎一挥手示意随从退下,自己独自进去。见那瘦小背影又坐在凉亭中发呆,明勒铎叹了声气走过去,“春颜……”春颜并未回头,只是冷冷道:“王兄还是死心吧,我绝不会答应。”这么一说,将明勒铎气说上来,走过去重重坐在凳子上,满脸威严看着春颜:“你还在想她?”春颜低下头以沉默抗拒,明勒铎更是生气,强压住火说:“方才来报,印灵筠未死,只不过现在被皇上打入刑部大牢。”
春颜猛一抬头,又惊又喜,虽说自己一直认为驸马没死,可现在亲耳听到,而且还知道那人下落,心里自然抑不住欢喜。不过又疑惑问道:“被……皇上打入大牢?为什么?”“说是渎职罪名,其实为了什么,不都心里明白么。”明勒铎一停顿,心中忽冒出一个想法,随后道:“哼,我这就上封奏折,要向那皇帝问个清楚,讨个公道回来。”春颜一惊,忙道:“大哥不要,你要是上奏折……那驸马……”“什么驸马?!她不是!”明勒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发雷霆:“她害了你这一世,你却还对她念念不忘。就是因为她,你才拒婚内咸王子,是不是?好,这道折子我是上定了,好也让你死了这心。”春颜听出来了,听出来明勒铎话中本意,冷笑道:“王兄是在要挟我?”心思被戳穿了,明勒铎也不掩饰,将怒火缓和下来,心平气和晓之以理道:“春颜,人家是内咸王子,到底哪比不上那印灵筠?只要你愿意,咱们饬挞与内咸结为亲家,不止我答应救印灵筠,到是你便是内咸太子妃,不是也可以救印灵筠吗?”见春颜不说话,明勒铎趁热打铁道动之以情:“春颜,你我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大哥不会害你,你还是对那印灵筠死心吧。当初父王临终时,你不是也答应父王要重找驸马吗?你这样,父王……”“我答应你。”春颜霍的站起身,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只觉得越来越让人恶心。“不过王兄,你说过的,你会上奏折救她的。”明勒铎忙应承:“那是,那是。只要你答应联亲,对她死心,我又何必非要置她死地。”“不过,”春颜灵眸满载忧伤道:“要再等父王五百日丧期满再成亲。”明勒铎想了想,没理由拒绝,也答应下来。“那好,我这就去写信告知内咸王,你这几日好好休息。”说罢兴高采烈离去。
春颜默默坐下,将茶杯中水倒在石桌上,用指尖沾着写下“驸马”,呆呆看着两个字一会又用手抹掉,喃喃道:“从此以后,再无公主驸马,只有大汗王妃了。”
已是十天时间,群臣百官奏折如冬日雪片纷纷飘来,除太子、周嗣庆极少数一部分人为印灵筠开脱、证明,绝大多数由禄王领着头,都是要皇上验明正身昭告天下,堵绝流言蜚语以正朝廷威望。永福也是进退两难,被烦的头疼病又犯,本想借着犯病的理由能躲一阵是一阵,但太子与禄王还是每日得空就来跟前叨叨一番;永福也明白,毕竟一个朝廷重臣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关在牢里也不是个办法,但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这日太子与禄王又在皇帝面前吵了起来,永福烦不胜烦将两人都赶出来,太子脸色极是难看到周府的凝色别院来找素钗。一见素钗先是叹了声气摇摇头:“父皇……什么也没说,什么旨也没下。”素钗若有所思自语:“什么都旨意都没有?”太子气愤地挥舞着双手:“还不是那“了不得”的禄亲王……我说一句,他顶十句,再说我们这边也是势单力薄。照这么下去,父皇迟早被他说动。”素钗似是回过神,一笑道:“太子莫急。对了,怎么不见周大人?”太子正想着自己心事,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去看灵筠了。”说罢才觉不对,还好素钗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也无多大反应。
周嗣庆被牢头领到那较为偏僻的特殊优待牢房。虽说是特殊优待,可牢房到底是牢房,总是摆脱不了阴暗潮湿。一路上走过来,潮味、爬虫、蜘蛛网险些让周嗣庆吐出来;听牢头说,这还是环境好一些的,至少是一人一间。打开牢门,牢头弯着腰谄媚笑道:“爷,您请,小的就在门口守着,爷有何吩咐尽管叫小的。”周嗣庆点点头丢了一锭银子,牢头接过银子欢天喜地出门去。
环视牢内,比起其他几人一间的还要大些,不像别的牢房用铁栅栏围着,而是极为牢靠的墙壁,面对着牢门的墙壁上开着一扇相比较大的窗户,却还是小的钻不出一个人,窗户下边是个小火炕,炕上摆着一张不大的炕桌,炕桌上堆满了书,而那人正背对着门、正对着窗户,在地上的方桌也不知道提笔写些什么,竟专心到未觉察有人进来。
周嗣庆提步走过,只见印灵筠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练着字。看她泰然自若的模样,当是悠哉游哉在自家书房,而不是生死难知的牢房。但见笔下一个一个生出的妙字,周嗣庆不由赞叹道:“好字!干净、别致、大气、俊逸,正是人如其字。”印灵筠微微一笑,仍是不为所动,继续一笔一划写着。周嗣庆绕着桌子一圈,别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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