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萧家比试朕就应该认出来的。”他的目光向下,落在了萧铭逸腰间的玉带和玉佩上。大臣里的知情人纷纷围向萧铭逸,神色担忧而恐惧。清皇扶着贴身太监的手走下玉阶:“让开,让朕好好看看。”
臣子们这才想起了什么,顾不得礼仪,纷纷打量起清皇和萧铭逸的容貌:同样高挑的鼻梁,丹凤眼金光四射。只是萧铭逸的身上少了一分沉重,多了一分洒脱;去了皇室骄狂傲慢,添了将门的英武俊朗。这让所有上年纪的老臣们想起了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皇族骄傲——顺元帝,澹台远文。
“你长得像皇兄不多,这份气质也更像皇嫂。朕本以为你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清皇和萧铭逸面对面站着,“失足落崖的借口折磨了朕十几年。不过,背信弃义总是要遭报应的。朕失了两个儿子,唯一的女儿也不愿意在和朕多做交谈。”
“吾皇是清洛之主,自然考虑颇多。”萧铭逸不咸不淡地说道。
“凭你一个人做不到这些。辰耀和夜枢两个家伙也有推波助澜吧?”清皇看着一脸不愿多言的萧铭逸,“虽然不知道是谁勾走了朕的女儿,但是朕最后还是想为她做点什么。她是朕唯一对不起的孩子。当然,朕最对不起的是皇兄。”
“原本,朕从没想过自己会做皇帝。皇兄是个很有才干的人,父皇很喜欢他,母后和母妃也对他寄予厚望。母妃甚至多次告诫朕不要起了妄想,要好好辅佐皇兄。”
“皇兄很重情义。皇嫂是个奇女子。当年我们兄弟都对她倾心不说,辰耀皇太子和夜枢皇太孙都对她一见如故。最后导致了二十六年三国会战轩辕城。”
“不过,遇到皇兄是皇嫂的灾难吧。父皇不满皇兄迎娶皇嫂,频频昭告为太子选妃。皇兄登基之后,百姓怨恨,各地更加动乱,皇嫂为皇兄挂帅边关,随后摄政临朝,身体亏损的厉害。再加上新帝践祚朝臣不安,真的是焦头烂额。”
“皇嫂生下你不久撒手人寰,朕还私底下和皇兄打了一架。最后体力不支,两个人都倒在了大殿上。”
“朕最后一次见皇嫂的时候,她说把你托附给朕了。因为皇兄太重情义,皇嫂知道他会为了后宫和朝政跟朝臣们僵持不下。而最后的结果八成是英年早逝。朕问皇嫂为什么不劝,皇嫂只笑不语。”
“可是,等到皇兄真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朕看着你襁褓中那张和他酷似的脸,就会忍不住怨恨,恨你和皇兄到底是害死了她。”
“朕很想把你看作是皇嫂的遗物,好好的照料,哪怕是为了缅怀皇嫂也好。”
“最后,朕发现,哪怕是这样,朕也没办法面对你!”
“当时,朕只想把你送出宫去。谁曾想半路遇到刺杀。你站在满是尸体的草地上放声嚎哭,像极了皇嫂死后,站在陵寝前嚎啕不止的皇兄。”
“朕本来想,你既然死了,就把靖暄过继到皇兄名下罢了。可是除了母妃所有人都反对。母后更是不止一次质问朕为什么要害死你。”
“你长大了。变了很多。”
“你会比皇兄做的更出色。朕等着你。”
“朕至今还记得皇嫂给你取的名字,澹台靖昀。”
……
……
祥琪十九年正月初三,祥琪帝册立先帝遗孤澹台靖昀为皇太子,昭告天下。诏书曰:自清洛建国,我澹台氏一朝五君。昔年,顺元先帝早殂,其子尚在襁褓,朕受命托孤,始得神器。而后孤子遭难,遗落民间,数寻不果。今天佑清洛,皇嗣得保于萧氏。文韬武略,仁孝有加。朕继位一十八年,文不能兴邦,武未曾安国。致长子兵败辰耀,身死漠城,百姓惶恐,官绅惊寒。非萧氏铭逸退辰耀,守沙城,则国危矣。令三子勾连夜枢,弑父谋逆,犯上作乱,房屋倒塌,骨肉分离。无萧家将军定民心,安皇城,则国难矣。朕得皇兄偏怜承制,终负所托,更无颜面对先祖。皇嗣神武,深肖先帝之风,爱民如子,深传先祖之德。朕上陈天命,下达黎民,册为皇储,复澹台靖昀之名以慰先帝之灵,取字铭逸以感萧氏之恩。特以此诏布告天下,咸使闻之。——《清洛帝国·祥琪帝传》
萧瑜看到这道诏书的日子是正月初四。萧瑾正在为初十的试炼做准备,所以萧瑜得了不少空闲。萧瑜看完诏书立刻就找到了正在临帖的萧瑾。
“阿姐,这件事太顺利了吧?”
“嗯?”
“听说清皇在大殿上自述了不少,这道诏书什么也看不出来。”
“哦?”
“阿姐,我想知道到底大殿上发生了什么。”
“所以呢?”
“火哥和麒麟肯定发消息给你了,就给我看看嘛。”
“你真的想知道?”萧瑾正在写字的右手一顿,墨汁滴落到宣纸上,瞬间毁掉了前面花的所有功夫。
萧瑜上前拉住萧瑾的衣角,撒娇道:“我就看看,保证不乱说。”
“过几天去茶馆里听书就是了。比那两个呆子写的精彩。”萧瑾不为所动,指着院子里的木架道,“现在你还是练练剑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的新衣在哪里……
☆、强悍毁婚
萧铭逸,哦不对,是澹台靖昀成为清洛皇储的事情在整个大陆传的沸沸扬扬。清洛顺元帝和顺元皇后伉俪情深,在当时也是世人称羡的神仙眷侣。只可惜情深不寿,先后暴病而殂。这位年幼的皇子经历了种种曲折,终究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汉子,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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