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饰演女二号的新人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她太紧张,而且也怂,不敢摸向林斯棠的腰以至于完成那个,从背后摸到胸前的动作。
“先休息。”导演最后叫大家休息,调整状态,叫林斯棠和新人再磨合磨合。
林斯棠挂着她温柔的笑容站在新人旁边:“你紧张啊……”语气舒缓。
于是新人更加紧张了。
她是林斯棠的粉丝。
“总不能过不去吧……”她摊手,表示很无奈,“那我只能多摸你几下了。”她柔柔地说着,开玩笑地将新人拉到自己怀里去,“就是这么回事,你演技很棒,吻戏而已。”
她今年二十三,新人二十四,反而是她更像是姐姐和前辈一样,杨丛落一直没通知她有电话过来,可是简聿明明回了短信。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恼怒,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了么?算了,终归是没缘分,她也不用为了那一点点温暖,就把自己变成惹人烦的小鬼。
说起来简聿二十七了吧!
许泽生抬眼看着简聿,她固执地在这又脏又乱的小摊吃凉粉儿还不断地看手机,十二月八号是二十八岁生日……他想要做出一些改变把现在的关系再进一步。不能够再为她沉默地等待,他已经三十二了,有人缘有名望有实力有颜值还有钱,他不能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简聿始终没有抬眼看他,吸着凉粉,能看出她的睫毛自然而温柔地卷翘起来,隐藏了那如同小鹿一样纯良的,水汪汪的眼睛。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了这个女人的呢?大概是两年前在一个古装剧的片场,他做艺术指导而简聿是一个场记,有一场戏是女主角被陷在泥沼之中不断挣扎的场景,那是寒冬时节,灌进泥浆里的水还带着冰碴儿,再过一会儿就会又冻结起来,女主是一个大牌明星不肯下去,替身偏偏请了假去了医院,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只有这个女孩子丢下场记本换了衣服,跳进泥浆之中。
而这场戏结束之后,大家把她捞出来,她的脸煞白煞白,但依旧洗了手继续工作。大家劝说她休息一下吧会生病的。
他清楚记得她的回答,令人心疼但是又让他差点儿忍不住立正敬礼。
“我没有时间生病,我希望我做什么都能做得比别人好,我不想放弃这机会。”
于是,机会就一下子,降临在了简聿身上。
所以从来都没有侥幸,运气背后是咬牙坚持的积累,电影里主角开挂是因为平时努力过有基础过,简聿也只是这样,比别人先经历磨练,所以在大家都经历磨练的时候,显得顺风顺水。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就愈发温柔了起来,能够把她在心里融化掉,深深地烙进去。
背后放学的小学生们骑着自行车成群结队地穿过马路,空气中是油炸食品的那种令人作呕的腥气。坐在这里能够看见她的屋子,在三楼临街的窗口,鹅黄色的窗纱垂在两侧安静着,河南烩面的店铺里老板娘用河南话大声地招呼着客人,脸上带有诚挚的笑容,这笑容他在简聿身上多次看见。
屡次经历失败,但依旧有天真的眼睛和性情。
丘吉尔说过,成功就是从失败到失败,也丝毫不减热情。
简聿下午还是比较清闲的,但他要录《城市观察》,不能约她出来玩,就保持了沉默,一时间挑不起一个话题让两个人相谈甚欢。
而他所注视的女人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又重新放下,吃了来两碗凉粉,往她自己的窗口看了两眼,发呆了几分钟。
您所注视的用户正在待机中。
简聿的心理活动:
为什么打不通?特么的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会关机啊她不是很忙么!
凉粉比以前少了,再来一碗?不行,吃三碗太吓人了
我关煤气了没?关了?好像关了。
完蛋了李政佑来清顺了,还来找我,他再过来我铁定被吃得死死的,怎么办。
她无法解释思维为什么会如此紊乱,但大脑放空了几秒钟,几秒钟之后她望见了自己楼下停了一辆车,车门打开,李政佑出现在了楼下。
简聿赶紧低下头,把头埋到胸口:“许泽生,许泽生?”
“啊?”
“你过来坐我右边给我挡一下,我先跑了。”
“什么?”
“哎呀快过来。”简聿把他拉过来,用他宽厚的肩膀挡住自己,“我先溜走了,改天请你吃饭赔罪。”便蹑手捏脚地往一旁有枯干的大柳树遮蔽的小巷子钻去。
许泽生疑惑地往右边看去,发觉有个男人站在她楼下,往她消失的地方望去。
不过好像也不是注意简聿的,这男人又坐进了撤离,往干道上开去了。
李政佑看着简聿拐着弯儿躲开了他,那条小巷通往一条全是汽修的干道,和这条街平行。于是他开车过去,刚好可以堵住她。
把玻璃降下来,探出头去,这条街上车辆稀少,他得以看见简聿走在电焊修理的前面,神色慌慌张张的。将车开到她旁边去,探出头:“上车。”
“……”简聿惊得魂不附体,立马加速前进,恨不能在脚上装个轮子风驰电掣飞奔而去。
李政佑也随着她一点一点往前挪动着,这么走出了两里路去,她终于停下脚步,不敢回头看他,只怕看一眼就会沦陷进去,缴械投降然后乖乖钻进车里,任由他花言巧语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你弟弟我会尽量帮忙,你别跟着我。”她终于开了口,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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