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还是胡太医连这堕胎的药方不记得了?”
“微臣不敢!公主这方子,写的是精准无比,正确非常!只是不知公主何用啊?”那太医看了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唐霍祁,心头莫名一抖。
“按着这药方把药抓了熬出来,别的不必多问!”
听罢,那太医忙将药方仔细折了放在怀里,正欲躬身退下,却不料一旁的唐霍祁阴着一张脸堵在了门口,“你若是敢把药熬出来……我定会让你好看!”
那太医心头陡然一跳,一边点头一边忙不迭拿着自己的药箱就往外跑。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霁挑了挑眉,一脸挑衅。
“不管这是谁的种,都是有你一半的血脉。”唐霍祁攥紧了拳头,看了一眼居高临下同样在盯着自己的司马霁,“你若是打胎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当的起?整个唐家,绝不能陪你一起儿戏。”
“唐霍祁,你以为在你们唐家本宫能看得上什么?”说罢,司马霁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下巴,“还不是你。”
“受宠若惊!”唐霍祁略一昂头,轻易便躲开了那根青葱细白的手指。
“我今日与你所说究竟是真是假,等唐夫人还愿回来,她自然会与你细说清楚。”
“咚咚!”两下叩门声,只见方才那太医端着一碗汤药出现在门口,“公主,按照您刚才的方子,药已经熬好了。”
还不等司马霁回答,只见唐霍祁“唰”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几步便来到了那太医的面前,阴沉着脸看了眼碗里的东西,“果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
“驸马爷,这这这……”
“你身为太医,还要我来告诉你堕胎对女子的损伤有多大吗?”
“驸马爷,这药……”
“闭嘴!”也不知这两个字究竟费了她多少气力,头上那层鲜红的血色居然又开始扩大。原本干净的白纱此刻吸足了鲜血,那股子腥味再加上她那阴沉的脸,不由得让人觉得心惊。
“驸马爷,您就饶了我吧!这药可不是您说的堕胎药,而是止血化瘀的!这药,殿下特意吩咐给您熬的!”
唐霍祁愣了愣,再细细去闻了闻那碗汤药……果然,这不是堕胎的方子!
还在她愣神间,只见司马霁抿着嘴唇默然接过太医手里那碗药,然后一把将门关上。
那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被放在了桌上,司马霁一言不发站到了唐霍祁面前,二话不说就开始替她解开头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的白纱。
“司马霁,你别碰我……”
“怕疼就别乱动。”司马霁没好气的斜瞪了她一眼,看着那一层层粘皮带肉的纱布,心中不禁一阵抽痛。
刚想开口责怪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看着她低着头那副委屈样,肩头的衣服上还被刮破了好几个口子,司马霁忍了忍还是闭了口。
终于替她替换好了纱布,估计那药也凉的差不多了,司马霁端起药碗正准备送到她手里……
只听得“啪!”一声,大门冷不防被人一脚踹开。司马霁刚想发作,却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手中的药碗便被来人一掌拍在了地上……
“你这忤逆子是想气死为娘吗!”只见唐贺氏满面怒容,一手拉着唐霍祁的耳朵,一手抚着胸口似乎是气极的模样,“你过来!去祠堂跪着!让列祖列宗都看看你这个不孝子长什么模样!”说罢,果真当着下人的面,一路上扯着唐霍祁的耳朵就往祠堂走去。
“跪下!”唐贺氏气得指着自家女儿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若不是看在你刚痊愈的份上,还能免的了这顿家法?!”
“您打死我便是了,我绝无二话。”唐霍祁索性头一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就是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值得您这般气极!”
唐贺氏回瞪了她一眼,瞧着她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觉得心头一股火气,忍不住骂道:“我究竟是怎么才教出了你这么个东西!竟丧尽天良到要堕了自己的亲骨肉!你究竟是要作什么孽!是存心要气死谁!若是六个月后,这孩子生下来有一点差错,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忤逆子!”
“四个月?!”唐霍祁不禁惊道。
“你自己做的好事,难不成还要我帮你记着!”唐贺氏狠狠甩了甩袖,越发觉得上火。
“不对!看那肚子的大小怎会有四个月之久!至多只有三个月!”
“还不是霁儿为了你奔波操劳,整整一个月连胎都没顾得上养!做母亲的吃了苦,这孩子自然没有常人四个月的大了!”
“不对!只有一次啊……”只听得唐霍祁喃喃道,“四个月……若是那样也就是一月那时候,一月……一月!”
只见她嚯然起身,几步迈到司马霁面前,满面急切的问道:“是第一次……第一次咱们就有这个孩子了对不对!”
“……”司马霁羞红了脸。
“……”唐贺氏垂下了头。
“……”冬梅一脸尴尬。
满堂寂静,只剩下唐霍祁一人在那儿高兴的差点就手舞足蹈起来。
“我的小祖宗!别又是乐的魔怔了吧!”唐贺氏看着自己女儿那副傻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冬梅,扶本宫回屋。”说罢,便被人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搀着,准备回屋。
“你们都走开!我来,我来!”只见唐霍祁一脸凶狠的掸开了冬梅的手,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司马霁半眯着眼斜了她一眼,倒也什么都没说,任由她搀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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