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也是故意装出一副伤心儿,哀声怨语的,说我那苦命的媳妇,咋死了还不安宁,一阵哭诉,就差掉几滴眼泪了,陈一峰赶紧是劝我,劝了几句,我这逢场作的戏,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我伤心之余,我又追问一句,“老陈,老陈你别瞒我,你告诉我..我被装进的那口棺材里,到底还有什么,到底是谁,连个死人都不放过,还来个鸠占鹊巢!”
“这..”陈一峰一时语塞,但我看得出,他一定知道点什么,我看他犹豫着,好像话儿到了嘴边,忽然又犹豫了起来。
犹豫了半晌,陈一峰一脸为难的说了句,老金啊,这个..有些东西,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毕竟,你也是当事人之一,而且..”
陈一峰犹豫下,一咬牙,“有些东西...也是太他妈邪门了,上头有过交代,在没搞清楚之前,断然不能告诉任何人,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你这个当事人之一!”
“邪门儿?”我听得一愣,这邪门儿俩字..可是实在实的把我震住了,那些集体发狂的疯子,都没能称得上一句邪门,那棺材里到底得是什么东西..能让这精神病院,称上一句邪门!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敢再追问下去,闲聊了两句,陈一峰看我吃完了饭,大晚上闲的没事,就又端出了一盘象棋,跟我将了两局,本来我就是个臭棋篓子,可我没想到,这陈一峰比我更臭,一边下还一边念叨着,说我这昏迷了一趟,棋艺咋还见长了。
听他这一说,我心说,和着那个金志成,原来也是个臭棋篓子呗!
一直到十点多,陈一峰说要回去值夜了,让我也早点休息,本来都出了门了,但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愣了愣,扭头又回来跟我说道,“老金啊,有些规矩..是当初我来的时候,你交给我的,我怕你记不得了,现在,我再原封不动的告诉你,精神病院不比别的地方,这几点你可要千万要记住了。”
“第一,晚上过了午夜,尽量是别出门,我也是一样。第二,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尽量不要和那些精神病有交流。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这是三楼,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三楼以下,三楼以上...千万不要去!”
“尤其是这几天,医院里不怎么安宁,好了,就这么些吧,老金,你长点心,都记住了!”陈一峰说完了,扭身出了病房。
“不要出门,不要交流...不要上楼”几句话,让我一阵莫名的感觉,感觉..就跟坐牢似的,而且..他尤其提醒了,不要上楼!
难道楼上...有什么特殊不成?
他走后,我躺在床上,夜深人静,那股寂静下,思前想后..不仅也是几分感慨,如果我没接下那趟纸扎活儿,如果可欣没去送那趟货,或许,我现在还是那个纸扎店的小老板,守着媳妇,赚个温饱,就等着过完年结婚!
可如今呢,可欣去向不知,憨根儿被抓紧了精神病院,我又被莫名的扣上了金志成的帽子,一切的一切,我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想着想着,我萌生出了一点睡意,哦不..是屎意,主要是昏迷了那么久,该攒了不少存货,现在喝了那么多小米粥,又吃了那么些荷包蛋,肚子里咕噜噜的闹事,这人有三急的事儿,我也撑不住。
病房里没独立厕所,倒是有个小尿盆,但这也没法来大号儿啊,没办法,我起身下了床,这一直昏迷了几天,整个身子都乏的很,我几乎是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出的门!
一出门,楼道里黑漆漆的,我想着,总该有个声控灯吧,我咳嗽了声,啪啪亮了几闪光,但让我纳闷的是,不是头顶上亮了灯,而是离近的几个病房门口,亮起了几盏猩红的小灯泡!
我瞅着也是一愣,这精神病院..待遇果然是不同寻常,居然还每个门口都装上声控灯,而且还都是红色的!
惊诧之余,我抬脚正要去厕所,也就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句话,“嘿,小伙儿,借个烟抽呗!”
几乎是下意识,我扭头望了过去,透过窗户,猩红灯光下映着一张惨白的脸,在那种红色光晕下,那种惨白映的格外显眼。不,更为显眼的是他的容貌,瞅见他,我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惊艳!
对,就是惊艳,不得不说,即便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上,这张脸也是太好看了点,柳叶子弯眉,鼻梁挺翘,一双桃花眼儿直勾勾的盯着我,就这眼神儿..我敢说,放出去绝对引起一片的桃花泛滥,如果不是他下巴上留了唏嘘的胡茬儿,我还真以为这是个漂亮娘们儿!
可也就四目相视的一瞬,那男人一望见我,竟猛然爆了一句粗口,“卧槽,怎么是你!”
那男人一句话没落,后面一连串的,竟然紧跟了一片..
“卧槽..”
“卧槽..”
“怎么是你..”
猩红灯光伴着一句卧槽,此起彼伏,一瞬间,红灯一下亮起了大半个楼道!
我一下给傻了眼,怎么个意思,难道他们都认识我?
但转瞬,我一个念头也就想明白了,他们认识的不是我,不是林峥,而是那个不知死活的金志成!
那男人瞪着桃花眼儿盯着我,忽然一翘嘴角,他竟然又给笑了,“哈哈,金三胖子,你也有今天啊,卧槽,这是咋了,快说说..是喝水呛着pì_yǎn儿了,还是放屁砸着门牙儿了,你咋也穿上这病号服了!”
听着一句话,我当真是瞪眼了,金三胖子..这名儿怎么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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