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我一个激灵,心里一下的异样,那老太太瞅着我,也就这时,突然一哆嗦,那老太太两眼珠子猛睁了下,“呀,死人..死人,我想起来了,死人,是死人!”
老太太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呀的喊了声,踉跄了两步,扭头就往巷子里走,一瞅这,我有点急了,刚要上去拦住她问个清楚,那老太太啊的惨叫了声,就像是被一脚踩了尾巴,“啊,死人,死人回来了,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大娘,大娘你等等..喂!”我后面追了两步,那老太太惊了魂似的,颤巍巍的,几乎是一路小跑,转弯儿隐没在了巷子里!
“死人,什么死人,这..这咋了,这老太太是不是老糊涂了?”
憨根儿嘴里念叨着,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要说有些老糊涂,胡言乱语..这倒也说的过去。她一把年纪,我怕把她吓出个好歹儿,就没再多问。我本打算着,再找个王家的邻居问一下情况,可我一扭头,王家大门下..一抹白莹莹的光刺亮了我的眼!
亮晶晶,银闪闪的,我走了过去,一瞅那玩意,整个心一下揪了起来,柳叶子,银耳环,这耳环..是可欣的!
说起这耳环,我是到死也忘不了了,那是大三的时候,我俩刚好上,那年她过生日我也没啥好送的,就偷偷把我小时候的长命锁给融了,打了一对银戒指和一对银耳环,后来让我爹知道了,差点没把他气个半死,抡起鞋拔子,追着我就一顿打,就为这,我差点没给他跪下!
这耳环来之不易,可欣宝贝儿着呢,一直是贴身带着的。我敢说,若不是出了什么要命的急事儿,她不可能仓皇丢在了这!
王家人举家搬迁,可欣的耳环落在王家门口,再加上老太太那句死人,我心头一揪,这事儿..十有**跟王家脱不了干系了!
时过境迁,若再回想起三天前的种种,那整件事是处处透着蹊跷,我本命年送不得货,可欣却能正好?为了让可欣来这,他们还不惜加了两千块钱,当时也怪我财迷心窍,猪油蒙了心,仔细想想,这穷乡僻壤的山沟子,谁家能有几个钱儿?两千块钱就为了送一趟货,现在想来..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蹊跷!
“王家..王家,我他妈到底哪得罪了王家!”我咬牙骂了句,“憨根儿,走..快走,咱去白水沟子!”
我跟憨根儿跑回车上,驱车出了八里铺子,直接朝西奔向了白水沟子。八里铺子以西是片老山林子,前年砍棺材木,跟我爷爷去过一次。我知道,这方圆十里,只要朝西走..那老山林子是条必经之路。
老山林子片头不小,方圆得有二三十里,可是有不少年头了。山林子很深,幽深秘静,繁草杂木,两抱粗的树都比比皆是。平日里,除了一些伐木的,做个家具棺材板的,一般极少有人来这种地方。
货车一路进了老林子,林子里树高叶茂,眼瞅着周围慢慢黯了下来,俩大灯白晃晃的开路,只能看见两道白光照出一条羊肠山道。
也就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一接电话,电话那头一句话,让我打了个激灵,“你个兔崽子,反了你了,不跟老子打声招呼就往外跑,当你老子是死人啊!”
我爹,打电话的..居然是我爹!
“爹,看您说的,我这不是...”我刚吐了几个字,老爹紧跟一嗓子,“别他娘的诶花了,我告诉你小子..不管你现在在哪,给我立马停车,你别给我乱动,也别给我犯浑,原地等着,有啥事等老子过去再说!”
“爹,不行,绝对不行,我等不及了,我也不敢等啊,王家那帮狗娘养的,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可欣到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怕等您来了,黄花菜都给凉了!”一听我这话儿,老爹张嘴就开骂了,“他娘的,凉了,凉了你也得给我等着,你俩生瓜蛋子想干啥,你俩能干啥啊?你敢动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敲了你那条腿!“
“爹,这回..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能听您的,有些事儿啊,您..您不知道,可欣..可欣现在她不光是一个人,她要真有个好歹,那..那可就是一尸两命了!”我急的吼了声,一句话,老爹给呆住了,“啥,你..你说啥,一尸两命,可欣她....”
“娘的,坏事了,你一个混小子,这么大的事,你..你咋不早说啊!”老爹一下给急了眼,“峥子啊峥子,三口绝户的人家,你..你竟敢让一个大肚子去,你小子...”
“三口绝户,爹,你..你什么意思?”我惊了问了声,老爹咬着牙,隔着电话我都能听见他咬的咬牙切齿,“什么意思,哼..你知不知道,王家要的那三口棺材,其实不是为了三条人命,是两尸三命,两尸三命啊,那死了的王家媳妇..正怀着娃儿呢!”
“什么,两尸三命,王家媳妇也怀着娃儿,这是..”老爹一句话,一下挑起了我那根儿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虽说我理不清这其中的道道,但就听老爹那一声口气,我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你还这个狗屁啊!”老爹扯嗓子一声骂,“早死婴,命换命,大肚婆送死婴,这明摆着是...”
“啊,前面有人,林哥小心..”
憨根儿一声,我猛地一抬头,车大灯照的晃亮,眼前一晃人影子,忽然朝车轱辘底下钻了去,一瞬间,我吓了一跳,猛地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刺啦...刹车片蹭的刺耳,货车一顿,我一下呆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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