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间穿行的越野车内突然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震得那些尚未睁眼的飞禽走兽纷纷奔走呼号,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惊吓。
“哈哈哈哈,丁长林,你小子有种啊,敢和那些金发碧眼的娘们玩麻将,还输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我看你也别回总部了,快点回家拉上你的七大姑八大姨杀回去,看看她们是怎样巾帼不让须眉的,也好多讨几滴血族的血液回来,治治你那胯下不争气的玩意,哈哈哈!”
丁长林没想到这厮不要脸到了如此境界,做下这般过河拆桥的把戏,偏偏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是不能声张,一时间气血翻涌,脸色潮红,乍一看还以为喝了两斤烧刀子,浑身酒劲无处发泄。
“嘿嘿嘿嘿。。。。。。”胡凌云看着他这幅吃瘪的样子,不住冷笑。漆黑色的越野车渐渐驶出了这片幽静而诡异的丛林,重新进入了人类的世界。
安娜倚着窗台,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似是沉思,忽然莞尔一笑,明媚不可方物,像是想到了什么恶作剧的少女,止不住内心的雀跃之情。
“进来吧。”朱唇轻启,说不出的慵懒韵味。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克罗格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迈步走了进来。
“都查清楚了?”安娜似乎是压根没想拿过那些令人头晕眼花的文件,纤纤玉手十指交叉,藕臂轻抬,蜷缩在转椅里的曼妙身躯缓缓舒展,幻化成一副能令人血脉贲张的图像。
白皙到令人炫目的手掌轻轻呵了呵嘴巴,似是有些无聊地歪了歪脑袋,安娜睨着克罗格:“既然都查清楚了就快点出发吧,我让伊万陪你去。”
克罗格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几个小时后,yn省西江市的天宇国际机场内,走下来两个帅裂苍穹的帅哥。
第一个人一头银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炫目到令所有人几近窒息,修长的身材配合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部曲线,清冷的气质在微微的排斥中引来更多狂热的追随者。
另一个一头褐发,一个马尾辫潇洒地在脑后随意摆荡。浑浊的眼神,邋遢的胡渣,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轮回百世,只为寻找可以一诉衷肠的贴心伴侣。
“哇,那是。。。。。。那是伊万,世界第一摇滚乐队‘幽渊魅音’的灵魂主唱。”人群中突然喊道。
“哇,真的是伊万!”
“伊万!我要给你生猴子!”
“伊万我爱你!”
“伊万!伊万!伊万!”思春少女加上狂热粉丝,现场气氛如同火上浇油,要多热闹有多热闹,震天般的呼喊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能把屋顶掀翻一样。
“伊万旁边那帅哥是谁?”
“谁知道,不过也好帅。”
“那边银头发的帅哥,快到姐姐碗里来!”
“大妈,留点口德啊。。。。。。”
终于,在交出一件衬衫,一件夹克,两幅墨镜,一顶帽子后,帅裂苍穹的两人终于逃也似地离开了机场。。。。。。
豪华轿车里,伊万正对着玻璃重新整理自己的头发,身边的克罗格从酒架里挑了一瓶路易十四,也不找开瓶器,徒手打开了瓶盖,倒了两杯。
两人坐在真皮座椅上,却是一言不发。
克罗格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又想起了那段堪称耻辱到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时的克罗格初到z国,身为血族贵族的他期待着可以暂时避过长老院的管制,在这片土地上过上一段自己想要的生活,随心所欲。
但银发少年忘不了那个晚上。那天他从酒吧里回来,却在后街遭到所谓的“打劫”。
对血族贵族来说,这个可笑的词语从来只是在词典的最边缘。
结果不难预料,几个不知所谓的小流氓很快就横七竖八的躺在小巷深处,脸上极度扭曲的表情便是对肇事者最好的写照。
但命运总是那么爱开人玩笑。
就在他料理完这帮人后,一个白袍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克罗格噩梦般的岁月就此开始。
在他人手底下落败,被关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像牲畜一般被囚禁!
那被古老文字所镌刻的银质弯钩,日日夜夜洞穿着他的琵琶骨,那一张张写满神秘字符的黄纸,夺走了他的五官,封印了他的力量。只剩下火一般炽烈的痛感,还有那仿佛无穷无尽的惨无人道的实验,蹂躏着他的身体,践踏着他的尊严。
待到被同族人救出来时,他身上的血族精血已经失去大半,爵位由侯爵一路跌落至子爵。。。。。。
那个白袍怪人,几乎夺走了自己的一切!
克罗格手中的酒杯突然“噗”一声冒出一团蓝色的火焰,打断了他无尽的遐想,面前的伊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在提醒他力量失控的事实。
别过脸来,仰头将那团燃烧的火焰一饮而尽。
敢于向血族挑战的怪人,四处招揽异能者的组织,这两者之间,是否存有什么关联呢?
车内的两人一言不发,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待到江晗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10点了。
这也难怪江晗同学,彻骨的疼痛到第二天凌晨3点才算隐隐有消失的迹象。迷迷糊糊睡到三点半,突然想起自己那件沾了血的衬衫还没处理。又跳起来从洗衣机里翻出衬衫,从衣柜里拿了件颜色差不多扔进去,反正自己的母亲有些组线条,想必也注意不到这些。里里外外一直忙活到四点半,这才上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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