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讳,拿命来!”向伦庭刀尖一抖,吞吐出璀璨豪光,杀开最后一道人墙,向发箍男扑来。
李讳神色冷峻,默然不语,手自脑后一模,取下发箍,但听一阵机关声响。原本弯曲的发箍顿时挺直,一片片薄如蝉翼的倒刺自两边生出,末端弹出剑格,俨然是一柄短剑的模样。
“李讳,门规第六条:辖区内有毒品流通者,流通者杀无赦,辖区翎主断指谢罪。我今天就先和你算算这笔帐!”向伦庭气势如虹,刀势如九黎江八月十五的巨浪一般,席卷着向对手袭去。
“三哥,你也真是个榆木脑袋,这帮规都是多少年的陈词滥调了。也就你们这帮老东西会把它奉若神明。你也不去外面看看,有多少表面上风风光光的富豪名流背地里都是瘾君子,我要是不成全他们,怕还要多闹出几条人命来。”
“住口,我和大哥一起打江山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帮规第一条:侮辱本门,本门门规者,杀无赦!”魁梧的身躯骤然跃起,如展翅的雄鹰向前扑去。
“三哥。”短剑架住势若千钧的斩马刀,向右写意一带,化解了这一招,“这几年帮内人事变动之大,你难道没有看在眼里么?你们这群老东西,没死没伤的,也都以莫须有的罪名打压下去了。帮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想知道吗,啊?哈哈哈哈!”长笑间,寒芒如蛟龙惊矢划过向伦庭的肩胛,半空中蓦然暴起一阵血雾。
“三哥!”一旁的几个弟兄见状,都是一阵惊呼。奈何周围的人群如潮水一般,杀也杀不尽,反而自己心念一分,被逼得手忙脚乱,险象迭生。
“叮。”斩马刀掉落在地上,伟岸的身躯摇晃几下,最终还是勉力撑住。
向伦庭抬头看看眼前那张玩世不恭,略显稚嫩的脸庞,心里不由一阵凄凉。想当年,兄弟几人在道上快意恩仇,一步步建立起朱雀门的王朝伟业,fēng_liú潇洒,好不快活。现在,短短几年,大哥说是在凤王堂,实则下落不明,杳无音讯。当年能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划拳的嫂子,如今对他们冷言冷语。当年出生入死的几个弟兄,而今却也没剩几个了。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大哥。。。。。。我好想你。
把玩着短剑的李讳看着一边低头不语的向伦庭,正自得意,突然眉毛一跳,心底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嘿嘿嘿嘿,小子。你有你的算盘,但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聪明。凤王堂,轮不到你上去。”
“不好!”李讳刚刚有所警觉,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砸在一辆车上,勉力抬起头,吐出几口鲜血,怨毒道:“好你个向伦庭,自己散布消息说自己无法继续使用异能,实则是暗自韬光养晦。好好好,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向伦庭这边虽然一击得逞,但也不好过。他的异能是高速移动,每次使用都会耗费大量体力,年轻的时候还好。现在,气喘吁吁。。。。。。怕也是得服老啦。
但为何,自己如此兴奋?好似鲜血在不住地沸腾,灵魂在狂野地歌唱,一如那时年少,英姿勃发,睥睨天下。
“四眼!”半空中暴起一声长啸,“我去你大爷的,一个吴钩阵半天还出不来,你还有什么脸面说是我向伦庭的兄弟!”
那头旋即响起一声大笑:“大哥稍安勿躁,小弟的这两口刀也有点钝了,刚才被你一吼,几年的铁锈霎时间就没啦!哈哈哈哈!我这就过来。弟兄们,杀!”
“杀!”向伦庭的手下俱是一声大喝,士气大增。周围的阵型在连番的冲击之下,也渐渐露出缺口。
“哼哼,异能者,真好啊。”李讳也不管自己的手下被杀的七零八落,躺在地上,懒洋洋地说道,突然嘴唇一嘬,吹出一声清冽的口哨。
一辆车冲破迷雾,缓缓开了过来。
仔细一看,那车还是特地改装过的,有点像应用于银行业务之中的运钞车。只是后面的车厢换成了一种闪烁着金属光芒,密不透风的囚笼。
这时向伦庭的手下已经突破了吴钩阵,纷纷聚向此地。看到此景,都是议论纷纷。
“那姓李的想干什么啊?”
“不知道啊,估计是要服软了,拿一车钞票讨饶吧。”
“哈哈哈哈,有道理。”
李讳听到这些议论,并不在意,就这么孤身一人倚在车门边,面对着几十号人,问道:“向伦庭,我最后问你,黄龙翎在哪里?”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沉默,继而一齐大笑不已。
“哈哈哈,看那小子傻样。”
“就一个人还有口气说那种话,活该啊。”
“这位兄台,你说的不对,人家还有一个司机呢。”某个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对对对,是我不会数数,我说那姓李的底气这么硬,原来是有个司机撑腰,哈哈哈!”
“都安静!”向伦庭一声大喝,手下人顿时收起了笑容,他治下之严厉,可见一斑。
“姓向的,听我一句劝,别想在这里杀死我,你会后悔的。”李讳敲敲玻璃,身后的囚笼缓缓打开了。
死一般的寂静。。。。。。
“三哥。。。。。。。那是什么鬼东西?”四眼看着眼前的怪物,声音竟然开始发颤。
车上的人递给李讳一个白色的东西,李讳拿过来放在嘴中,吹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哀嚎。
“吼!”车上的怪物听到这声音,猛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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