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觉流下泪来,“他自己也不承认,可是我觉得他就是,我觉得他就是……”
“但是他的脸不像,声音也不同,五官是最有说服力的,不是吗?”云叔叔努力说服我。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
心里好压抑,我快被自己折磨死了,为什么他要出现?他让我不断地渴望,又不断地绝望。和着眼泪,我用颤抖的声音吟唱道:
①莽莽苍节兮群山坞
日月光照兮纷纭错落
丝竹共振兮执节者歌
行云流水兮用心无多
求大道以弹兵兮凌万物而超脱
觅知音因难得兮唯天地与作合
求大道以弹兵兮凌万物而超脱
觅知音因难得兮唯天地与作合
……
歌声渐唱渐弱,最后变成低低的呢喃,也许,从瑶琴被摔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这一生孤独终老。
“摔破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我靠着车窗,神思恍惚。
“小离,不要这样……”云叔叔坐到我身边轻轻把我揽入怀中。
这时,豫王掀了帘子进来,“云将军,这里交给我,你到前面那辆马车里去。”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又要给我说什么大道理?不管他说什么,我现在都没心情听。
云叔叔有点迟疑地看着我,我对他轻轻点头,“云叔叔,你去吧!我没事。”
豫王坐到我身边,深深地看着我,我不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倚着车窗,看着外面那个骑着马的高高的背影,他宽阔的肩有些微微地颤抖,似乎在隐忍、压抑着什么,终于用力一甩马鞭,绝尘而去。我的心“哗啦”一声碎了,眼泪肆意横流。
豫王伸出手放下窗帘,然后把我揽入怀里,铁一般有力的臂膀宣告着他的坚持与占有。我没有挣扎,他伸出手拂开我飘在前额的发丝,一一拭去我脸上的泪珠,“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不许再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我闭上眼睛,思绪穿过时空,飞回过去,飞回门可罗雀的锦宜宫,飞回母亲的听风阁,母亲脸上的落寞、疏离让我痛彻心肺,要经过多少次伤心绝望,才能心如死灰?就像用刀子在我身上一刀一刀地割,究竟还要割多少刀,才能变得麻木?从此再也感觉不到痛?
我一直闭着眼睛,我知道身后这个怀抱着我的是豫王,但是我自欺的不愿意睁开眼睛,我觉得好累,很想就这样靠着一个坚实的臂膀,不再受风吹雨打……
马车在路上走了五天,第六天中午,我们终于到了京城。这座阔别了八年的城池在我眼里非常陌生,在我十八岁的生命里,虽然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但是却从没看过它真正的样子。我掀开帘子四下看,这就是我的故乡吗?这里异常繁华,道路宽阔,屋宇林立,街上人群熙来攘往,车水马龙。不时有华丽的轿子抬过,连在轿边跟着走的丫头也眉清目秀,衣着考究,京城,有着别的地方难以企及的大气雍容。
马车在平安街停了下来,这里有为各地官员进京办差设下的驿馆,云叔叔要先去兵部述职,把我们安顿在驿馆里稍作休息,明日上朝时再入宫面圣。我和朵达刚进屋坐下不久,豫王来了,要把我安置到他的王府里去,说是我身上箭伤未愈,驿馆不方便,王府里有丫鬟服侍。我说什么也不肯去,终于把他给惹毛了。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为什么总是和我对着干?”他对我吼道。
“我不喜欢做的事谁也别想逼我,别以为你嗓门大我就怕你!”我撇撇嘴,凉凉地说。
“王爷,小离身体还很弱,你不要吼她嘛!”朵达在一旁为我抱不平。
“你听好了,”豫王转过头望着朵达,语气冰冷,“她以后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知道怎么疼她,不用你来教!你给我出去!”
朵达吓得不敢说话,赶紧溜出去,还不忘把门掩上。这人怎么这样?关键时刻一点也靠不住。
“王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胡言乱语毁我清誉!”我抬头冷冷地瞪着他。
“我什么时候胡言乱语?毁你清誉?”
“就刚才!你为什么跟朵达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指控他。
“我吻也吻了,抱也抱了,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他蹲下身,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这一辈子,你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那是你认为的,谁要做你的女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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