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声音微弱。
“我在。”
“有没有路可以到悬崖下边?”
“没有,”阿旗摇摇头,“断肠崖又叫断魂崖,从来没听说有人可以下去过。就是有人下去了,也上不来了!”
“断魂崖……”我无意识地重复着她的话,失神地望着崖底。
“我一定要下去,哪怕是跳下去!”我说着就要起身跳下去,我方佛看到师父就在下面,崖下阳光明媚,四处开满鲜花。
“离哥哥!”阿旗死命拉住我,“你干什么!不能下去,下去就没命了!”
“没命吗?”我喃喃地说,“无妨,我的命七年前就没有了!”
阿旗死死抱住我,把我往后拖。
“你别拦着我!我要找我师父!你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拦着我?”我朝她吼道。
“我不管,总之我不让你下去!”
我拼命挣扎着要掰开她抱在我腰上的双手,突然颈后传来一阵撞击,我感到眼前一黑。
“离哥哥,对不起……”阿旗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闭上眼,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幽幽醒转时,我躺在一个小木屋内。阿旗一看我睁开眼睛,拿了点水喂我。冰冰凉凉的水就如夏日里清凉的溪流,从我嘴里一路流淌下去,我神智清醒了不少。
“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这可能是猎户暂居的木屋,离哥哥,刚才,对不起……”阿旗嗫嚅道。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心里难过。”
“离哥哥,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事,也许你现在不想说,但是如果哪天你愿意说了,我一定静静的听。”
阿旗,真是一位好姑娘!
“阿旗……”
“嗯?”
“你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一个人如果什么都没有了,他该怎么办?”
“什么都没有了……”她喃喃地重复着我的话,“如果他现在失去了所有的东西,那他应该努力去抓住新的东西!”
努力抓住新的东西……我在心里慢慢咀嚼,在我的生命中,一直经历的是失去,失去亲情,失去父母,失去国家,现在,又失去了爱情,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抓在手中的。
“我该上哪儿?我能上哪儿?”我喃喃自语。
“离哥哥,到我家去吧,我领你在渭朔四处走走,散散心。”阿旗说。
我不置可否,失魂落魄地跟在她后面下了山。回到诺府,已是掌灯十分,我觉得十分疲乏,向阿旗和诺老伯告了罪,回房躺着。大家看我心情不好,也都没来打搅我,只差了小丫头送过晚饭和宵夜。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没有合眼,我还是决定不再逗留渭朔,早点回西於,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家人一个交代。心知如果阿旗知道我这么急着走肯定不会放行,或者又会跟着我到西於去,还是不告诉她了,失礼之处,就在信中向她赔罪吧!
天微亮时,我起身收拾好东西,把写好的信放在枕头上,走出了诺府。
(今天一直很忙,很晚了才抽出一点时间写文,对于这一章,自己都很不满意,大家将就着看了!后面还有很多精彩的故事,有时觉得自己对文字的掌控和运用实在是不够纯熟,很多东西心里想得很好,却总是表达不到位。抱歉得很!)
卷二:第二十八章狼盗
从阿旗家里出来,我犹如一丝游魂在天地间飘荡。在城外贩马场扔了一锭银子给马贩买了匹马,马贩接过银子,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我没有心情去深究他的表情,翻身上了马,扬起手中的马鞭重重甩了一下,座下的马箭一般飞奔而去。
我需要极端的速度感,来冲淡压在心中如巨石般的阴翳,冷冷的风如刀子般刮到我的脸上,生疼生疼的,我竟觉得有丝毁灭般的快感,我想我快要疯了。
我不断挥鞭,象头伤了双眼的猛兽,毫无方向的狂奔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马儿累得再也跑不动,才慢慢的缓下脚步。
我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抱着马儿的脖子,由着它就这样驼着我慢慢的走。想起和他一起骑马,想起和他相携在诺尔敦草原上,想起他大碗喝酒时的豪气干云,想起他行医时的严肃果决,想起他宽阔温暖的怀抱,想起他低沉温柔的声音……从今以后,所有的这一切,真的变成了我夜夜在枕边含泪咀嚼的旧梦!泪水,顺着腮边滑落,顺着马脖子滴滴滴入脚下的土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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