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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行事怎的如此鲁莽?我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其实她也不坏,为情所困的女子,最是可怜,尤其她又是如此执着的一个人,对感情太过执着的人,命运往往会很坎坷。她只看到自己的心,看不到别人,殊不知,即使不是因为我,塔里也不一定选她,这么多年执念于他却仍然不能融化冰山一角,她应该醒悟了。和她比起来我是幸福的,至少我心心念念的人,他爱我宠我,即使我现在失去了他,但我曾经拥有过,所以,我仍然是幸福的。
策马来到车尔勒格,我牵着马儿徜徉在沙海中,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到这来,在这看黄昏落日,看风沙呼啸,静静地思考。
“在那翠绿的草地上,飞跑着群群白羊
象名贵的珍珠,洒在碧绿的羽绒上
无边的草原,是我们的家乡
白云和青天,是我们的风筝
美丽的紫色花儿,装点我的衣裳
朝霞迎接我,自由地歌唱
微风伴着我,快乐地牧羊
……”
远处传来一阵高亢的歌声,歌声在沙山间缭绕,却不见唱歌的人。我跑到沙丘上极目望去,在那天的尽头,骑着骆驼的白袍男子,边拉着马头琴边引吭高歌,随风起舞的白色衣袍,叮当作响的阵阵驼铃,夕阳下长长的身影,说不出的俊逸出尘。
动听的歌儿让我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我站在夕阳中,看着他缓缓走近,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一下,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咱们又见面了!”他从骆驼上跳下,望着我淡淡地说。
“你的歌儿唱的真好听!”我由衷地赞叹。
“无聊之人,随口唱几句罢了!”
“可是你的歌声能够荡涤人的心灵,使人变得开朗快乐!”我说。
“你有心事?”他望着我问。
不知为何,望着他清澈而略带忧郁的双眸,我竟觉得那里面充满着无边的魔力,让我无法拒绝。我一直是个戒备心较重的人,轻易不会对人说出心中所想,然而面对他,我却觉得安全,有了倾诉的yù_wàng。
“我迷失了方向……”我望着天边的落日,喃喃说道。
“找不到方向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不放弃,沿着心中所想的方向走下去,终是能走出重重迷雾的!”他说。
“心中的方向……心中的方向……什么才是我心中的方向呢?谁来告诉我,哪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我觉得很迷茫。
“这得问你自己的心,什么是你想要的?别人无法给你答案。”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什么是我能要的……”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姑娘愿不愿意试一试?”他说。
“什么办法?”我问。
他也不说话,从骆驼背上拿下两个绒面蒲团,放到地上坐下,也示意我坐下。我依言坐下,他用手把地上的沙子刮平,然后说:“现在,你在地上写下五样你此时最先想到的东西,或者人。”
我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在沙地上写下:孟、行医、塔里、家人、琴。
“现在,你要舍弃一样。”他望着我说,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舍弃一样?我看着地上的八个字,舍掉哪一样呢?我伸出食指轻轻在“琴”上划了一笔。
“舍掉了琴?嗯,琴,懂它的人视它为知己,不懂它的人视它为玩乐的工具。但是不管是知己或工具,都不是不可或缺的。现在,你舍弃第二样。”
我看看他,伸出手指把“塔里”划掉了,塔里,他是我的朋友,然而我注定要辜负他的一腔深情,既然知道不能给他回报,还不如早早离去,与其说是我舍弃了他,我更愿意理解为我代他把自己舍弃了。
“现在,还剩下孟、行医、家人,”他沉吟,“你再划掉一样。”
我瞪着地上剩下的三样,突然觉得,这半玩笑的游戏是那么的严肃,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游戏,可为什么我的心竟是那样的沉重,仿佛有人拿刀在我身上割,还问我先割哪个地方?我只能选不那么疼的地方先下刀,只是一刀刀下来,越到后面越是疼入骨髓。
我伸出手,微微地颤抖,划掉了“家人”,心一丝丝地抽痛,我的家人,我视若亲人的孟伯、李妈、小烟,对不起!
“还剩下两样,行医和孟,你只能留下一样。”他说。
“不,我不要选,这两样我都要,我都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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