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炭盆里有一罐炖
山鸡,中午炭熄了,刚好能吃热的。大炭盆我添好了炭,可以燃一天,晚饭等我回来做,你就在家好好呆
着,别乱走。”杨乐仪努力挣开他的“魔爪”,心想还好慕雨眼睛已恢复到能朦胧视物的程度,要不然,
自己可不敢一次烧这么多的炭,离开他一整天之久。
见慕雨已明白自己之意,却不放手,指指他的唇,又指指自己,杨乐仪无奈地靠近他,在他唇上蜻蜓
点水印下一吻。这是近来每日慕雨的要求,若不答应,根本不放她出门。杨乐仪大感头疼,当初若是想到
今日的局面,自己恐怕很难跟他成亲吧。唉,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固执了,并没有真正将他当作恋人看待
。若是真正的爱人,恐怕自己是求之不得,还备感温馨,根本不是眼下这明明为难,还要装作十分乐意的
情形。
每日那一幕又重复了,这蜻蜓点水的一吻不能叫慕雨满意,于是拉过她,将她吻得天旋地转无法呼吸
,才宣告结束,杨乐仪两颊通红,心怦怦直跳。慕雨的吻技越来越好了,这当然都是她当实验品的结果,
偏生慕雨已摸透了她的性子,知道她不会拿他如何,对她肆意妄为。
唉,为什么,同样的身体,个性却两样呢?好怀念那个乖乖的小绿啊。看着慕雨如墨玉般的眸子,长
长的睫毛,如画一般的姿容,却散发着妖异的气息,杨乐仪心里一阵叹息。
“等你回来。”慕雨在她手上认真写到,又紧紧抱了她一下,摸索着将另一件厚厚的皮衣给她披上,
“外面很冷,不要着凉。”看着他笨拙地给自己系好衣带,杨乐仪心里一热,刚才那些不快抛到了九霄云
外,忽然觉得如果每天有这么一个人在等着自己,未尝不是件幸福之事。
出门行得一段路,到了炭窑附近,她将昨日砍伐好的木柴选择一部分先垫在坑底,再将窑头坑壁和窑
尾坑壁各竖立两节拦柴木棒,再将备好的柴棒横放在坑底垫柴棒上面,底层装小直径的干柴棒,中层装半
干柴棒,上层装湿度较大直径也较大的柴棒,柴棒之间拼紧,弯曲的柴段间就放些短节柴棒,作到不留空
隙,再在木柴最上面上盖一层带叶子的树枝,最后在树枝上覆一层厚约六寸的泥土,洒了些适量的水后用
木棍轻轻拍打使其粘牢。这才开始点火。
这林子里面荒草甚多,她前几天已拾得不少预备着,待火门底部的柴草引燃坑底的柴棒后,她封闭火
门,盖土封严,让白烟从烟道排出,使窑内柴棒缓慢燃烧炭化。
“唉!”看着缓缓冒出的白烟,杨乐仪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师父,当初,师父将自己带大,也不容
易吧,自己从来没有感觉过寒冷,那个山间小屋,到了冬天,永远都是温暖如春。
昨日或许是被慕雨看出她在床第之间心不在焉,又被他狠狠“惩罚”了一番,她在他背上写字告诉他
,向他求饶,却激起他更强烈的掠夺,她后来完全昏睡过去。可天一亮,近三年来养成的生物钟自动唤醒
了她,她连日来十分疲乏,昨晚几乎是一宿没睡,等着等着,炭窑附近,又是暖意融融,她竟自打起了盹
。
……
浑浑噩噩之间,忽然看到了师父。紧蹙的眉头,师父还在生气吗?
师父,别生气,师父,我好想你,现在才知道,你带着我在山间生活六年,是多不容易。
师父!师父!虽然一想到你就会伤心,克制着不去想你,可一直都好想再见到你。
朦胧中她看见那只温暖的手向她靠近,轻柔地在她脸上抚过,一种凉凉的感觉涌来,可是,为什么有
点疼?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却感到那只手离开了她的脸。“师父,别走!”她紧紧抓住那只手,这个美
梦她要作得更久一点,因为,先前的梦里,就算梦到师父任明昭,他也总是远远地一脸厌恶地看着她,从
来不会靠近她。
师父,终于不讨厌她了么?
三年来,遇到多少困难都未曾饮泣的她,第一次掉泪。
……
“然儿!”
明亮的密室内,一个银发如瀑,半闭着双眼的白衣男子豁然一惊,从假寐中醒来。他仔细看着室内设
好的白虎之阵,东向的幡剧烈抖动,阵中那颗红色的珠子也闪烁了一下。
原来你没死!这三年来,我开启了三次五行诛天阵,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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