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再看看那闪烁着光芒的夜明珠,步陌然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伸伸懒腰站了起来。
太安静了!多年以后,陪在自己的身边会是谁?
不自觉的,步陌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身影就是白洛天。
“师父,希望我们都能活到那个时候。”步陌然微微一笑,想到白洛天也许现在就跟在队伍的身后,心里安定了下来。
步陌然心里有事,把各种事情想了又想,还是犹豫不决,最后因为连日来的赶路,终究是太困了,就趴在木桌上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久,步陌然再睁开眼时便见四周更显得幽静,显然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不对!步陌然摸摸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白袍,只感觉到那白袍轻薄柔软温暖,有点熟悉,朦胧中只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心里一惊,仔细一看竟是一身白衣的凤盏面无表情地望着她,面如冠玉,漆黑的眼睛里却透着丝丝暖意和怜意。
步陌然一惊,忙抚着额头坐直身子,她看着凤盏,见他目光幽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忡了半天才涩涩地开口道:“谢谢你。凤盏,你有什么事吗?”这大半夜不睡觉的反而抛来盯着自己看……她解下身上的白袍递给他。凤盏没有理会她的话,也没有接过袍子,只是把她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
步陌然顿生不悦,道:“你有话就直说,不要用这般的眼光看我。”
凤盏抿嘴一笑,看着她手中的白袍,再细看她的手,道:“我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你了?不过,你的手可真好看,最衬这件袍子了,这可是我找回来的,你一丢到大街上我就捡回来了,这次,你可不要再丢了!再怎么说,它也是有点保暖作用的,在深夜里起码它可以给你点暖意。”语气虽轻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步陌然一愣,刚想反驳他的话,就见凤盏目光深沉,仿佛看穿了她内心一般,忙将头一扭,随后就把白袍放在桌子上,看向窗外星星点点的火光,说道:“我想我有穿衣的自由!”屋外,起风了,天气也更冷了。
“如果这件袍子是白洛天送的,你是不是就很高兴地接受了?”凤盏眼里有着怒气,看着眼前的步陌然,见她非凡球球不语,心里一急,就道,“你身上的哪件衣服不是我命人送的?既然都接受前面的了,那为什么不能再接受这一件?”
步陌然的秀眉开始皱了起来,心里也明白他的好意,但内心深处还是不舒服的,总觉得接受了他的这件袍子就会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凤盏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怒极反笑,冷笑道:“还是说,如果是烈阳送给你的,你也会很欣喜地接受?那为什么独独就不肯接受我的?情人既然已经无望了,朋友也没得做吗?还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今天傍晚的时候就看到阎烈阳兴高采烈地四处乱晃,一脸的笑意,他好奇之下一问,这才知道步陌然似乎有接受他的意思!
在他看来,即使不是接受,估计也不会像以前那般视若无睹了吧?
步陌然面容一僵,不悦地看着他,道:“夜深了,你请回去,这袍子……以后再说。”轻风袭来,她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也罢,估计是喝醉了?步陌然只能如此解释,要不然一向冷静自持的凤盏怎么会变得如此冲动?
凤盏的眼睛有些通红,他咬咬唇,脸色有些惨白,痛苦地说道:“没见过像你这般狠心的女人!”说罢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只是脚步有些踉跄,身子甚至有些摇晃。
步陌然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再看看外边,只见大地突然闪亮了一下,打雷了……
步陌然甩甩头,放心不下,暗自嘀咕:还是去找找吧?谁知道他喝醉了会干出些什么事?虽然这四周都有护卫。
结果,步陌然在自己分到的小园子里找了半天也没见凤盏的踪影,最后干脆出门到凤盏的房间去找了,还是没找到。眼见这风一阵大过一阵,心中便开始犹豫要不要就这么算了,毕竟,凤盏是个成年人了,而且他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一想到他临走之前给自己的那一眼,心里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步陌然刚要叫侍卫去寻凤盏,就见园子池塘边的柳树下有个白色的身影闪过,于是忙跟了上去。走近一看,正是凤盏一身白衣地站在一块平整宽大的石头上。柳树下,衣袂翩飞,平日里看起来昂扬的背影此时显得格外的落寞凄凉,那池边枝叶柔嫩的柳条正随风抽打到在他素白的衣衫上,猎猎作响。
步陌然心里一松,犹豫了一会这才走到他的身后,轻叫了一句,道:“凤盏!”
凤盏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她,抱膝坐下,随即拍拍底下的石头,道:“坐下。”
步陌然依言坐下,看着那里漆漆的水面,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跟在你身后,出门前,我就想,如果你没有跟出来找我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会你了,从此之后我们就是陌路。”凤盏低低地说了起来,声音很低沉,风又吹得比较猛烈,让步陌然听得比较吃力。
“因为你今晚的眼神不同我才跟出来的,还有,其实我不值得你个烈阳对我那么好,除了医术,其他方面我都很普通。你们对我的心思,我也明白的,只是我心里有人一直在拒绝你们而已。”步陌然无奈地说道,也许是今晚的心境,她突然有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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