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在韩士奇家的地牢里虽然恨得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但深知自己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如不想法逃出去,别说报仇了,命都活不成的。眼睛适应了地牢内光线后,随即便观看起地牢内的情况来,当发现隔壁里面还有人,且与自己相同脚镣手铐一样都不少时,不觉吃了一惊,隔着铁栅栏便询问起他的情况来。
“哥们,你姓什名么,怎么也会陷入这里呀?”
那人也在关注着他,耳闻他发问立时便接起话来,“在下姓宋名亚平,南阳人,至于怎么陷入这里面,说来一言难尽啊。”宋亚平于是就把韩士奇为富不仁,为恶一方,横征暴敛,欺男霸女,强占土地,放高借贷,及自己为了乡邻报打不平,中计身陷囹圉之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福居当明白原来这响当庄内共有三百来家,就这一家姓韩的,其为了自家安危,强令全庄联合结盟,有事以铜锣为声,对抗外人侵袭后,随即将自己的情况也告知宋亚平之后,两人随即便计划起逃走之事来。
不说地牢里福、宋二人如何计划,但说韩士奇竹篮子打水,好事没办成,反把鼻子丢了,心中自是恨得七窍生烟,怒气冲天。虽然将史民安夫妇乱棍给打死了,但也难消心头之恨。一连几天,自是看啥都不顺,把个响当庄闹得鸡犬不宁,人人不安。
那公羊成南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面对着他不讲情理的所作所为,自是十分焦急,深怕他失去理智,把心中之怒火发泄到福居身上,坏了他的性命,而误了升官发财之大事。这日,当看他又在对一个下人横加指责,不分鼻眼,不论轻重、拳打脚踢时,在也忍无可忍,便上前劝阻来。“韩庄主,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没啦半截鼻子嘛,用得着这样天天怨天尤人嘛,你应该镇作起来,东山再起,千万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一蹶不振,而这一辈子一事无成的。”
韩士奇忿忿道;“你说的轻巧,没了鼻子,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公羊成南比古论今,举一反三道;“这算什么呐,那朝那代都没规定五官不全不能做事的,你要以此自暴自弃,自贻伊戚的话,那可真不值得。在说象你这种情况,前朝就有许多例子,可以证明的,而且还有比你这种情况更惨的,比如春秋战国时的孙膑以及汉代的司迁,他们如何呀,可说都是你榜样,人家都能流传千古,难道你不想千古留名,万世留芳吗?”
韩士奇心中自是好受多了,“照你这样讲的话,我这是杞人忧天啦。”
公羊成南继续劝导道;“那当然,只要你振作起来,挣个一官半职的,谁还敢因你少了半截鼻子而瞧不起你,到时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呐。”
韩士奇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极对,可求官这件事,不是容易的,我上马统不了兵,下马提笔写不了文件章,有什么门路可让我出名啊?”
公羊成南提醒道;“门路咱们不是现成的嘛,用不着发愁去找的。”
韩士奇疑惑地问道;“咱们有吗?“
“当然有啦,这不,就他嘛!”公羊成南说着便拿出一张通缉福居的文告,单手展开亮在了韩士奇的面前,“韩庄主,我们有了它难道还做不了官吗?”
那韩士奇自是吃了一惊;“这你从那里来的?”
公羊成南得意地表白道;“庄主,这是前天专程到豫州府里拿来的。”
韩士奇关切地问道;“是嘛,那你没告诉他们,咱们捉到福居了吧?”
公羊成南骄傲道;“放心吧,我不是傻子,不会让他们把功夫得去的。”
韩士奇称赞道;“做得对,咱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辛辛苦苦挣到的,不能让他们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公羊成南得意道;“庄主,这你不说没门路了吧,咱们只要把这福居押送到京城去,当今圣上,决不会不给咱们官做的,到那时,咱们就风光无限了。”
“那是,也没人敢寻咱们的不是,与咱们作对了。”“韩士奇猛然问道;“嗳,成南先生,那咱们怎样把他押解到京城啊?”
诡计多端的公羊成南微笑道;“庄主,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想好了。等会儿找两个木工,让他们给咱做辆囚车,把那福居往里一放,而后,外面在做上伪装,对外就是宣称做生意,咱们就可以安安全全押到京城了。”
“好主意,你的想真是太高明了。”韩士奇当要转身离去,猛然又想起了什么事,再次问道;“嗳,那押解的人员都挑选好了吗?那可马马虎虎不得,必须个顶个,一顶一的,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啥,得拿起放得下。”
人有千虑,必有一失,公羊成南为难道;“这个没有想到,你不现在也没什么事吗,要不你挑选去如何?我得寻找两个木工做囚车呐。”
“行,你找木工去吧,挑选之事就交给我,保管所选之人,都是个顶个的。”二人一阵商谈,随即便分头行动去了。
话不多讲,书不累叙,不日,看囚车已做好,十二名人员也已挑齐后。
那公羊成南又叫上韩红颜让其亲赶马车后,随即带领押解之人,将所有之兵器放在囚车内,又在囚车的外面罩了一个布制的外衣后,押解着福居,便起程往京城进发了。一路之上,为了安全,自是不贪不占,早睡晚起,更怕疏忽大意,生出事端,一个个自是十分小心,百倍的谨慎。沿着官道慢慢地向前行走着,自是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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