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直口方,眼大眉粗的饭店老板笑呵呵道:“客官,您高抬了,我免贵姓赵名茁然,今年四十刚过,您有什么事啊?”
张从宾道:“我没什么事,随便问问而已,唉,赵掌柜的,你们这个镇子看起来也很大的,为什么怎么这么冷清啊?”
赵茁然苦笑道:“你问这个,还不是因为收税的闹得,你卖个东西,还不够交税钱,那个还敢做生意呀。lt;gt;”
张从宾诧异道:“是嘛,税收就那么重嘛?”
赵茁然道:“可不,现在皇上不是与契丹干亲嘛,为了讨好他们,逢年过节都要给他们送礼品的,这些他们又不会生,不往下面征收,谁给他拿呀,故才闹得我们这个镇子,民不聊生,无人再经营也,再过几天,如果生意还像今天一样,我也要关门停业的。”
张从宾道:“是嘛,那到时谁要走到这里,就没有个歇脚吃饭的地方了。”
赵茁然道:“没有办法呀,我也不想的,可他们正税之外,名目繁多的杂税太多了,交不起不说,你也抗不了呀,唯有不干,才能逃避啊。”
福居诧异地问道:“赵掌柜的,那你不干了,你们全家吃什么,喝什么呀?”
赵茁然苦笑道:“吃什么,喝什么?客官,虽然我即没有田、也没有地,就是拉棒要饭,我也不能让他们天天逼着我要税的,要知如欠税不交的话,他们会逼死人的。”
张从宾、福居二人闻言,自是吃了一惊,一时间,自谁也没有在追问下去。
“赵掌柜的,这个地方离洛阳还有多远啊?”
“这个嘛,离洛阳城已不是太远,如果中间你们不休息的话,估摸着在天差黑的时候,就可以到达洛阳城的。”
“是嘛,那咱们快吃吧,吃完饭就赶路,天差黑前,咱们可以赶到洛阳城了。”
张从宾一行闻言后,随机也不在说话,便沉默寡言,舍急慌忙用起午饭来,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罢,张从宾付款后,一行随机便起程往洛阳城进发了。
常言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路无话,天差黑的时候,张从宾一行便来到了洛阳城下,针对洛阳这个说来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城市,心里顿有万千种滋味,让他们说不出是喜还是忧来也。一行入城后,由于天色将暗,随机寻了个客店住了下来。
洛阳城虽然还是洛阳城,但已不是国都了,石敬瑭在三月份庚辰时,已迁都开封了,城中的那些街道,看上去虽然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但自已是节同时异、物是人非,更由于其已不是国都,也没有往日那样热闹、那样荣华了。
张从宾他们在客店入住后,吃罢晚饭的他们,在街上闲转了一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地方可玩耍后,随机便回客店休息去了。
次日,张从宾醒来起床,吃罢早饭后,内心虽然并不怕石敬瑭,但却担心石敬瑭伤害自己的家人,为防不测,决定让福居及家人先留住在洛阳,等自己平安无事后,决定了去向,然后,再带他们离开时,随机便安排交待福居去。
福居闻言后,心中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不仅立刻便答应了下来,而且在暗地里还做好了一切准备,以防不测也。
话说张从宾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放心地带上吕正春、彭青山二人,三人骑马往开封觐见石敬瑭去。
话说石敬瑭求援于契丹,称子割地,利用不正当的手段夺得皇帝后,心中虽然得意,但深知这一切不光彩,也不体面。自生怕那些异己分子举旗而反,为了排除异己,消除隐患,使自己的皇位长久稳当,上台还没多久,便对那些自己不太相信的人的官职,做起该降的降,该撤的撤的调整来。
这日申时,石敬瑭当闻知张从宾受代觐见时,眼见自己的行动已经有了回报,心头自是暗喜,随机便传旨宣见去。
张从宾虽然之前曾经以‘小石、小石’地称叫石敬瑭,但现在自也不敢还如从前一样了,上得金殿去,随机便三拜九叩,施大礼参拜起石敬瑭去。
儿皇帝石敬瑭原本想拿从前之事,给张从宾个下马威,当见其服服帖帖,老老实实,一切自是非常到位时,自怕在其无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惩治了张从宾的话,寒了他人的心,刹时,犹豫沉思了片刻,决定对其从前之事即往不咎后,黑着脸的他,随机便笑容满面地开言道:“张爱卿,你辛苦了,免礼平身,起来讲话吧。”
张从宾见之,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一句“谢主龙恩。”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石敬瑭客气地问询道:“张爱卿,好久不见,这几年在灵武过得还好吧?”
张从宾道:“托皇上的洪福,这几年过得还可以。”
石敬瑭道:“是嘛,那真辛苦你了。”
张从宾忐忑不安道:“为皇上效力,说不上辛苦的。”
石敬瑭狞笑道:“张爱卿,说心里话,你在边关的才能我都听说了,保边有功,我很想提拨你的,但现在没有合适的地方可派,这实在让我很是为难呀,我记得你在去灵武前,做的是东都巡检使这个职务?”
张从宾眼见旧事从提,还当其借故生事呐,惶恐不安、提心吊胆地应声道:“是啊,皇上,当初微臣的官职就是东都巡检使。”
石敬瑭道:“张爱卿,这个职务对于你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你看东都,现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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