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宾诧异不解地问道:“是嘛,李琰婷,这修善坊距你家那么远,你怎么会从南市菜市场,跑到这里来呐?”
李琰婷委屈道:“张大人,这个说来,还是因为刚才那一伙街皮无赖闹的嘛,我原本是在南市的,由于遇到他们后,他们对我左右拦截,我为了躲闪他们的调戏,便饥不择食、慌不择路,躲跑到这里来了。”
张从宾道:“我说呐,李姑娘,这样距安从坊有一阵子距离,为了你安全,我们借着巡逻机会,顺便送你回家,你看如何?”
李琰婷闻听,自是心喜,急忙感谢道:“如此,那我多谢张大人了,”
“用不着谢的,走吧。”张从宾说着沿着长夏门大街,一行便往北不慌不忙向洛水边的安从坊走去。
“琰婷、琰婷,你在那里呀?琰婷,琰婷,乖女儿,你在那里呀?快回来吧。”
张从宾一边向李琰婷问询着家中之事,一边不慌不忙地往前走着,刚到福善坊那里,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便附近的小巷内传出过来,张从宾禁不住便问了过去,“李姑娘,我好象听到附近地区,有人在叫你?”
李琰婷闻声,禁不住蹑耳便听去,“张大人,那是我母亲在叫我的呐,”随着转身便欢喜地应答过去,“妈妈,妈妈,我在这里的呐。”
随着对叫喊的回应,时候不大,一个四十来岁,衣衫不整的妇女便从福善坊内的小巷,慌里慌张跑了出来,且一看到李琰婷,便埋怨了起来,“你这死妞子,跑那去了,害得我把这一片街道上,都挨个找遍了。”
李琰婷不满地抱怨道:“妈妈,你还说呐,要不是你走那么快的话,咱们两个能走散嘛,害得我差点就回不来。”
其母李张氏不由得出了一口气道:“好了,孩子,都是妈妈的错,现在这社会这么乱,你跑那去了,你真让妈担心死了。”
李琰婷道:“妈妈,我那也没跑,而是遇到了一群不三不四的街皮无赖,撩拨调戏,害得我慌不择路,走错了方向。”
李张氏禁不住吃了一惊,诧异问道:“是嘛,那你是又怎么回来的,没什么事嘛?”
李琰婷道:“妈妈,说实在不该女儿出事,幸亏刚巧遇上张大人他们巡逻走到那里,要不是张大人他们救了我,女儿可能就没命了。”
李张氏道:“是嘛,如此,他在那里,我得好好谢谢他,”
李琰婷道:“妈妈,这不,他就是。”
李张氏闻言,转身扑通一下,便跪拜在张从宾面前感谢起来“张大人,谢谢您了。”
张从宾见之,急忙劝说道:“大嫂子,不必这样的,那不过是我的份内之事,没什么的,你快请起来吧。”
李张氏从地站起后,自不知如何感激才好,语无伦次道:“谢谢你们了,张大人,我们小家小口也没什么可表示,你们回我家坐坐如何?”
张从宾拒绝道:“李大嫂子,谢谢你,不啦,你们请回去吧,往后做事小心点,我们还有事呐,走啦,”说着便往北向洛河上新中桥走去。
洛阳城,洛河水上共有三座大桥,第一座就是定鼎门大街上的那座天津桥,其二便在长夏门大街上的这座新中桥,其三就是连接南北两市的利涉桥,而利涉桥则是一座铁链浮桥。新中桥,原本叫中桥,位置本不在这个地方,由于洪水冲塌后,人们重新修建时,便选了现在这个地方,于是称其为新中桥了。
张从宾他们一行排着队伍,不慌不忙的往北走着,很快便过了三百米的新中桥,在北市巡察了一圈,与其他几支巡逻的队伍会合后,看天气正热,决定等天气凉快一些,在行巡逻后,百十号人随机找了个饭店便喝酒,吃起了午饭来。饭后喝茶休息了一会儿后,看天已到申时时,暑热消退后,这才起身离开休息的地方,决定过了洛河,到南市在分队巡察后,一行百十号人随机便排队往利涉桥走去。
且说张从宾他们一边行走,一边四处观察着,不知不觉中便来到利涉桥头,当他猛然看到在桥的那头,留守司御史刘建勋正在对一个迎面而过卖菜小贩,因挡住了他的去路,而发威耍横,拳打脚踢时,原本就对刘建勋见契丹人奴颜婢膝、低三下四、卑躬屈膝之行为,就有些看不起,现在当看到其对不如己之人,又如豺狼虎豹,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百般凌虐欺压时,心头之火不由自主‘腾的’一下,便升了起来,刹时,回身对吕正春耳语过去,而后,随机便装作酒醉的样子,往桥上走去。
吕正春闻言后,随机便指挥手下百十号士兵,分成前后两队,将张从宾的夹在中间后,自己随机但亲带队伍,走在张从宾的前面,挤满整个涉利桥桥面,大摇大摆、大喊大叫乱哄哄,并排向刘建勋走去。
那刘建勋正在桥中间,对那个卖菜的拳打脚踢、破口大骂着,手下正在将其贷物丢进河中,猛见张从宾在百十个士兵的前呼后拥下,皆醉醺醺,脚步踉跄着,不分路而过,齐排向自己走来时,自大吃了一惊,立刻便站在浮桥中央,一跳三尺地大叫了过去,“张从宾,你的队伍是怎么带的,怎么不分路而行啊?”
张从宾面对刘建勋的歇斯底里的乱喊乱叫,自当没有看到,在众士兵的前呼后拥下,一摇三晃往桥那头走去。
吕正春与众士兵说笑着走到前面,对其乱喊乱叫,自不放在眼里,根本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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