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茶寮四周,只见这里种着大片大片娇艳欲滴的红樱花。
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
相逢不识
我把目光移到我的邻桌,坐着三个男人,穿的都是寻常百姓的衣服,却隐隐透着气质不凡,一个背对着我,看不真切,另外两个眼睛睁的溜圆,身子一动不动,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姑娘,你的茉莉花茶。”矮胖的老板走了过来,脚步极轻,低着头,敛去眸中所有精光。
我扫了一眼茶寮四周,只见这里种着大片大片娇艳欲滴的红樱花。
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
我不动声色的挽起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憨厚的笑道,“真的很渴呢!”
接着在老板的注视下,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完那碗凉茶。
我瞥见老板的唇角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抹了抹唇角,我放下两枚铜板,提起竹篮,就要走出茶寮。
行至邻桌的时候,我突然像被裙裾绊了一下,重心及其不稳的向那桌面倒去,手中的竹篮打翻在桌上,撞掉了桌上的茶碗,茶碗瞬间碎裂开来,药草撒的到处都是。
茶寮老板突然大惊失色,上来就要赶我走。
我装作十分惶恐的样子,顾不得散落的草药,却俯身去拾茶碗的碎片。
眼神暗暗从僵坐在桌边的三位男子身上一一掠过。
当我的目光扫到适才背对着我的男子的时候,身子突然一震,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度和即使落于困境也如斯骄傲的神情竟让我有了恍惚的熟悉感……他的脸,分明是陌生的,可我却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故意让碎片划伤了手,血色晕染在药草上。
我冲那男子点了点头,这才站起身来。
“你还在那耽搁什么?”老板语调竭力平静,却已经杀意尽显。
我装作很惊慌的样子,留下几株草药也来不及收拾,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一句抱怨,“割伤了,真是疼呢。”
我向前急奔了数里,才在一棵大树下靠着喘息起来。
红樱花的香味本身无毒,雪茶本身也是无毒。可合在一起,就是能吞噬人所有意志的强烈麻药。
要解此毒,方法繁琐,唯一最快最有用最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办法,就是自残。
那茶寮老板只当我是撞来的寻常乡野村妇罢了,只想快点敷衍我离开,所以我才有机会,警示那三个男子克制毒性的方法。
而且,那个男子若是足够聪明的话,定能注意到那几株染血的草药呢。
药是凡品,却歪打正着的是醒脑良方。
我握紧了手掌,低下头,我已经再也不能卷进任何一场纷争里了。
若是苍天有眼,就保佑那三个男子逃过此劫吧。
卖完草药,我早早的回了家,回去的路上,那间新开的茶寮果然不见了踪影,一切恍惚的如同幻觉一般。
我摇头叹息,这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真正平静的?
回到家里之后,沾衣早就把饭菜准备好了,吃过饭,我就早早上床休息了,甚至没来得及更换那张小翠的脸。
沾衣见我神态疲倦,也没多问什么,帮我放下纱帐,便轻轻的离开了。
夜风飘飘荡荡,吹在人身上却是惬意凉爽。
我的梦也因此而香甜了几分。
直到,被一阵浓厚的呼吸惊醒。
我猛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身上趴了一名血淋淋的男子。
掩住嘴唇,让自己没有惊呼出声,那一身血色的男子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保护我过了今晚,这世上的荣华便随你挑。”
我皱了皱眉,借着月光看清身上的这名青衣男子正是茶寮中我对着使眼色那位,呵,他竟然逃脱了。
真的是意志力惊人呢。
那么另外那两名男子是他的侍卫么?为了他的生存,而舍命相护了么?
‘保护我过了今晚,这世上的荣华便随你挑。’这说法真是讨厌人呢,我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男子也对我说过类似的一番话,‘华屋美宅,锦衣玉食,无上的尊荣,我能给你的,这世上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给。’
真的是让人很不爽的施舍和霸道。
我轻笑,用手扒拉了一下他靠在我床畔的头,惹他一阵痛呼,这才说,“你如何肯定我就这般想要世上的荣华呢?”
月光下,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着,我始终柔柔的笑着,目光清澈却坚定。
那青衣男子先是一怔,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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