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八杆子打不着的李丽为何会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婆婆给李丽打电话哭诉曲珍的不轨以及对李丽的惦念。
“姐,一床被子盖两个人三年,到头来……”
李丽制止“没有什么理想中的一辈子热恋,怕就怕你这样老实巴交心里却揣着一团火的人,任谁都不能永远对另外一个人保持始终的热忱,不成熟、太年轻,觉得爱情变成亲情非常可怕,可是人人皆如此,你又为什么任性?”
“姐,那你跟杜生为何承受不了这样的困局?”
李丽低下头“一是我们那时都很不成熟,一场不合适的婚姻最终无法解决走到尽头两个人都要反思,我太热衷于事业,他道貌岸然在外面养小的,我们都无法接受对方的缺点,只是不够爱罢了。”
见曲珍沉默,李丽警觉,突然有些自责得皱眉“不会是我说错话了吧,你不知道?”
曲珍无话,心像一块豆腐被一把钢刀缓慢切开,又慢慢浮于水中,一半凉拌一半热炒,她怎会无察觉,连陈杜生回归北京的短短数日都让曲珍察觉,更何况是曲珍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时候,只是曲珍那时已经不干净,心里揣着个惦记的疙瘩,丈夫与人的暧昧反倒叫她觉得公平。
“我都知道。”曲珍拉紧被子开了床头的灯,淡淡对李丽说“我困了。”
☆、切肤痛惜
做了个梦。
又回到那半山腰的夜晚,一脸油脂面部狰狞的吴南邶与她在所谓的陈杜生葬身之处做苟且之事。
以旁观者的眼去看去感受,毁灭般的绝望让梦中的曲珍战栗湿润。
她闻到鸡蛋的香气,画面回到第二日那间潮湿的洗浴中心,服务生在吃着煮鸡蛋,一脸不耐烦得面对她。
之后她走出转门,被前台叫住“有给你留的东西。”
曲珍惊醒,身畔的郑思正在默默剥着鸡蛋壳,见曲珍腾得坐起身吓了一跳“上厕所吗?”
曲珍愣了下,缓缓神,点点头。
“来,我给你拎着输液架子。”
“不用。”
曲珍一把夺过来,郑思有些尴尬“你上大的?”
“嗯,我去公共卫生间。”
“在尽头呢,干嘛那么麻烦,大家都睡了,你就屋里上吧。”
“不行。”
曲珍执意这样,郑思也能理解,换作自己也是无法叫人这样伺候的。
“那好,你手别沾水,回来我给你拿湿巾擦,你回来先吃两个鸡蛋,刚才你睡了粥凉了,我去护士站给你热。”
曲珍置若罔闻,举着架子出去。
等了二十分钟人还没回来,郑思看了看公司发来的几封标星邮件,大致回复了下,等发现时间的时候才觉得这会不会太久?
她站起身走到走廊里,外面不比病房里温暖,她又回去拿了件外套带着,到了公共卫生间门口朝里面喊“曲珍,你快一点吧。”
没人答复,她鬼使神差走进去看了看四个拉门都是绿色的锁。
郑思皱眉,跑到电梯间张望了一眼,窗户开着,灌堂风吹得人心发凉。
她愣了下,见所有值班电梯都停在一层,时间已经是23:50,刚刚她上来停在七楼,应该不会有人再下去。
郑思又跑回卫生间一扇扇推开门,在最里间看到架子上面挂着半袋未完的液体,针管的带子垂到马桶盖上。
“护士!”她急急得跑出去嗓音尖锐,走廊里写着:禁止大声喧哗。
“护士!哪里可以查监控!”
*
24小时服务的洗浴中心从来不缺午夜之后到访的客人。
只是今次这位客人有些古怪,脸色惨白,只着一件单衣的袖口露出贴着方形透明绷带的留置针。
“洗澡吗?还是留宿?”
前台觉得她面熟,每日迎来送往客人很多,但独独这样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如今憔悴的面容叫人忘不掉。
“我有个你这的手牌,没带来,上次落了东西在这儿,很重要的东西。”
前台皱眉,回头看了眼“要不你说说牌号。”
“我根本不记得!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我半个月前在这儿住宿的监控你们调出来,不行我就报警!”
她言语犀利态度强硬,吓得前台有些不知所措“要不那什么,你报警吧,我没有调监控的权利……”
曲珍一把夺过前台的座机开始拨110,前台吓得一下子按了弹簧键“别别,好说好商量,你还记得哪天住的店吗?”
现在查洗浴查得都严,更何况这种本就卫生不合格年检未按时的小洗浴,前台陪着笑脸,曲珍说出明确日期。
她到后面的电脑按灭六个监控屏幕,之后用后台日历找到那日的日期,并未花费多时,因为曲珍是一大早离开。
前台心里也解了结,总觉得她面熟,这才想起来那日凌晨一个男人抬她进来,翻她的包找到身份证登记,之后男子淡定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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