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齐某不会轻易脱身的,他们与我渊源颇深,或许有图天下的大计正在酝酿,但......我不会逃避,我会直面这件事,因为我早已逃过了,那是两年前......”齐无为表露出讲述自己经历的渴求,只盼着荆邪圆了他的心愿。但荆邪此刻已是朝不保夕,没有让他讲故事的意思。
“我相信你,你会把一切真正安排妥当的。”荆邪欣慰地说,“你知道吗,我看到你就想起一位故人,他与你非常非常的相似,一样的侠肝义胆,一样的足智多谋,一样的孤僻高傲,一样的英姿飒爽!”
齐无为干瞪着眼睛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听到“英姿飒爽”时,忍不住放下旱烟袋,手伸入茂密的胡须中,搔了搔下巴。他怯怯地问道:“前辈你......说得是何许人也?”
荆邪微微抬头不知望向何处,但齐无为知道他在想那那个人,他脑中或许已有了那人的身影,因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怀念,“傲者之父娄星阙,三流十五侠的发起人,也是二十年前一招击杀妖将祸起灾的人类强者。”他说着,齐殃在凤裕山中战斗的身影只一闪一闪地冲击着齐无为的自认的“见识广”,那么强的一个齐殃,毫不意外地败在妖将手中,那么强的妖将,败在这“傲者之父”手中也是那么轻描淡写。
轻描淡写不足震撼人心,原来他知道的所谓“人类强者”只在话语中,没有见识过,如同未显露神迹的神明一样不足敬畏。但“傲者之父”四个字一出,尽管齐无为没见过他,尽管打败齐殃的妖将比被人打败的妖将已经有了许多经验,活生生的例子如此之近仍可让他心里记住这震撼的滋味。他本感觉“傲者”这个名字够遥远,但老光棍,苍回一些他熟悉的人的名字与“傲者”关系匪浅,他便不觉得傲者有多么遥远了,“傲者之父”便也不像神一样的高高在上,触不可及了,这是他震撼的源头。
这震撼来得快,永远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后,去得也快,齐无为有一些不知所措,甚至忘了刚才荆邪抬举他的那番话。
“前辈你的身体......”齐无为以最笨拙的手段岔开话题。
“无需你担忧。”荆邪说道。
“那齐某之事已交代完毕,告辞了。”
......
“好友!晏云来也!”晏云迈入那大厅,面带笑容,无比轻松。
“哈哈!好友。”徐元觉起身迎接,“快快坐下歇息,与我讲讲近来有何收获吧!”
晏云笑容未变,却没动作,就像是没听见徐元觉所说一样。徐元觉一愣,他好像察觉出了什么,但还是强颜欢笑做着主人,“怎么了?你也上岁数了?听不见我说话了?”晏云仍是视若无睹。
徐元觉正要继续说话,却见晏云先说道:“干你何事?免去聒噪,渣滓!”徐元觉嘴角止不住抽动,全身也几乎端不住架子,晏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像是穿透了他,照在空无一物的墙上,等待着此地真正的主人来到。
“本想要你替我查探有关皇袍客之事的,但这么看来......我似乎是失算了。”“影子”自徐元觉背后闪出,一样的声音说出更富有感情的话。”当这身份回归到本体,“徐元觉”如同失了灵魂一般木木地站在那里,因为再不需要他替人说话,摆出这副架子的时候,他也无所适从了。
“从一开始就是他,还是......”晏云指着失去灵魂的人问道。
“这重要吗?且不说你察觉不察觉得到,只说难道你还会看重什么友情吗?”
“那到底是什么经历让你藏身幕后?难不成你认为这样能躲过有心人的盘查?”晏云只好在话语中抛开情分。
“这重要吗?我若能成事,便不会有人过问我的经历;若我成不了事,我又何须对人倾诉换取同情?这摊牌之时你的问题,真是浪费了我的时间!”言语之中,是代行者从未表露出的刻薄,却显得这样一个人是有血有肉的,他的喜怒哀乐藏在层层缠起布条和那面具之下,却是那样鲜明,那样熟悉。
“换我来问吧!我知道你是听了皇袍客之言才能知晓足以让你与我翻脸的东西,我虽然懒得与你周旋,但不能理解,以你晏云的身份,为何会愿意信那样一个气势凌人的陌生人。”真正的徐元觉问道,他只关心眼下,过往的情分似在翻脸一瞬被全部抛弃了,因为那情分的大部分都属于失去灵魂一样的代行者。
“因那日在这儿见过的那个和尚,我看他不惯,才起疑心。”晏云简单答道。
“哈!是因那女人吧,廉凰息?你倒是对她真上心啊!”
晏云不打算回应这句话。
“最后一个问题,”徐元觉说,“可是那皇袍客给你的勇气,让你胆敢来此造此!”说完,他双臂一震,磅礴内力倾斜四周,他身体周边的光影都变了形状。
“他只负责告知我真相,我负责提醒你们,以及......”晏云笑了,笑得无比轻松,“将真相大白天下!这惊天消息将被冠上帝师我晏云之名!准备成为武林共敌吧,好友!你将是我送给武林正道的第一件礼物!哈哈哈哈!”晏云笑声越来越张扬,似是底气无限。
体内力量汇聚在双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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