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飘道:“我不在,记住,我不在!”
我听着冷飘和姜维在寝室门kǒu_jiāo谈了几句,随后,冷飘站在下面扯开我的床帘:“他走了。”
“哦。”我应了一句,便再也没有声音。
“明天约你在西门见一面……”
“我不去!”
冷飘在下面说:“他快回吉林了,想见你最后一面。有什么事情当面讲清楚,逃避不是办法,你也不希望他因为失恋导致高考落榜吧?”
“我……我心里……”
冷飘索性爬到上铺来,和我面对面坐着:“不要跟我谈什么无极。我理解不了你的死心眼,二十一世纪不流行忠贞,你何苦让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什么不尝试接受别人?”
我摇摇头:“你不明白,明明知道自己心里住着一个人,如何还能有别人的位置?”
“爱情要经过比较,否则怎么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己的最爱?”
“难道你要我像你一样同时和很多男生周旋?”
冷飘笑道:“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也许别人以为我是个情场浪女,没有真心,以为我根本不爱任何人,然而不是,其实我每个都爱,我也很享受那种恋爱的感觉。你应该好好恋爱一场,何苦暗恋一个遥远的影子?”
“是的,我相信你每个人都爱,只是你不知道哪个是你的最爱。然而所爱的人多了,分给每个人的爱自然少了,你如何能得到别人完整的爱呢?”
“爱情本来不存在平等,如果付出必有收获,十个无极也爱上你了。我要别人的爱,很多的爱。”
我再次摇头:“你这个样子,那些男生都愿意招惹你,但没有人会愿意娶你。”
冷飘大笑:“娶我?这太遥远了吧,我只在乎曾经拥有。诺言,你应该勇敢的去试一试。”
“你告诉姜维我会去见他,但我不会和他开始。”
我和姜维在西门见面,然后绕着未名湖转圈。
当我们转到第三圈的时候,姜维仍没有开口说话,我于是打趣道:“我们就这么一直转到天黑?”
他还是不好意思的笑:“诺言,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我回头问他,“不要说是因为我可爱,我会觉得自己很失败。”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你就是不言不语站在那里,我也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女孩,我想保护你。”
我微笑道:“其实你还是说得很模糊,我不懂你所谓的特别是指什么。”
“你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
我愣住,未名湖上的粼粼波光忽然刺花了我的眼。
忧郁?原来我是忧郁的。
但那忧郁全是你给我的,无极,这全是你给我的。
那一刻,我觉得一切外物在我眼中都如虚设,我脑中充填的只有无极。爱着他的八年啊,从当初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到如今在北大求学的女子,从当初那个活泼烂漫的小狐狸到如今让忧郁深入骨髓的我,我还能怎么去爱?
我对着湖水发呆,不觉间又锁紧了眉,姜维感觉到我的失常,却什么也没问。
许久以后,我才回头对他说:“姜维,我对你没有感觉。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我自己,我心里爱着别人。”
他敏感的反问:“那他爱你吗?”
我摇头:“不爱。但是我没想过放弃。你好好高考吧,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自己离开了。
半夜,有人拉我的床帘,冷飘在后面问:“你怎么了?”
我看到打进我床铺的灯光,仍背着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你不要……理我。”
“别哭了。”她爬了上来搂住我的肩,在我背后睡下。我没有回头,肩头还是不可抑制的抖动,枕巾已全湿,而我的脸,被泪覆盖。
“我爱不了别人了。”我背对着冷飘抽泣,她轻轻拍着我的肩,让我得到些许抚慰。
我对于男生的分界如此鲜明,要么对他有着暧昧的好感,比如无极,要么就是纯友谊,比如姜维;两者不会有交叉,也不会有过渡。
在这一点上,我是如此绝对。
连我自己也不曾想到过,自己的性格里会有这样偏激的因子。
“我想去找他!”
我的话很小声,但我相信冷飘听到了。
过了很久,在我已经以为她打算保持沉默的时候,她突然回答我:“那你就去吧,否则你永远也不会死心。”
但我还没来得及去南京,无极却来了一封信,说他这一年夏天要来北京上新东方。
我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俞敏洪,是他给我和无极创造了机会。
只有四个月了,我想我应该耐心等待。
这个时候,秦可她们系举办假面舞会,邀我和胖子参加。
我不知道秦可原本打不打算邀请我,只是因为那天我恰好在胖子那里蹭饭吃,遇到了同样去找胖子的秦可。
“我去合适吗?我不要当灯泡哦!”
秦可很严肃的告诫我:“你不要这样说话,好像我和方博阳有什么似的。”
她那副烈女的模样,胖子就是想有什么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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