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我,当我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的时候,她写信对我说:“我信你,因为我一直爱你。”
我无法不感动,很庆幸上天终于给我一些补偿,让我重拾勇气,去面对未来,开始新的人生。
然而心里隐隐有些浮动的情绪在困扰着自己,因为我忘不了在去南京之前那个最后的夏季,在燥热的公车上遇到诺言,那依旧沉静而坚韧的女孩。
她只是轻轻问我:“去学计算机啊?”
可是,她的眉眼之间有着淡淡的哀愁,我几次恍惚,都以为那哀愁有可能是为了我。然而直到我下车,她始终没有说什么。我把自己隐藏在人群,直到听到公车启动的声音才忍不住回头,看着她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将头深深地埋在手上。
她在想些什么呢?也许以后都不会再记得有我这个人了吧?
毕竟,当她有朝一日成为北大学子之时,我已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几年来,和子茗分隔两地,我并不觉得辛苦,纵然失去朝夕相对的美妙,逐渐滋长的默契和挂念却更值得珍惜。即使身边围绕着形形色色的女子,我也不曾随意放纵自己的情感。
坚持,也是一种责任。
但总是不可避免的和诺言产生交集。自从听了惜晨最后的话,每次想起她,心里总些抹不去的异样情绪。
第一次收到她信的时候真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但我不能表露,也不能再争取什么,因为我深知自己若走错一步,伤的是两个同样美好的女子。
所有未曾开启过的感情只能化成我不能明言的关心。只要能够偶尔通通信,在别人的婚宴上和她聊聊天,在北京上课时看看她,一切便已足够。
只要她需要,我很愿意像宠小孩一样的宠着她,因为我所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考研时,我报了浙大,那是对子茗的一种承诺。
而诺言的近况总是很容易从别人那里得知,因为上大学之后的她还是那么优秀而引人注目。奇怪的是一直没有听说她交男友的事,我忍不住担心:“这傻丫头,究竟在等什么呢?”
子茗静静看着我,说:“你不懂吗?有些话不亲耳听到,是很难死心的。”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子茗都看在眼里,从开始到现在。
终于等到一次机会,诺言问我:“你有女朋友了吧?”
我坦诚地回答:“是啊,你也认识的,姚子茗。”
从那以后,她越来越沉静,在qq上碰到也不再兴致勃勃地和我聊东聊西。我很怕她的这种改变是因为我,我很怕。
到最后,她突然通过qq问我:“你是否知道我爱过你?”
我没想到自己还会为这句话儿震撼,不知所措,差一点伸手去关掉显示屏以逃避一切。
知道,那时的我已知道,却早失去接受的资格。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在欠着别人,不管惜晨还是诺言,我都很想把感情的伤害减到最低,但到最后总是力不从心。
诺言写信说指环年到了,想从一个异性朋友那里要一枚戒指,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她,虽然买小饰物之类的事情一向让我不屑。
我挑了很久方选中一个独特的戒指,很像《魔戒》里的戒指,看上是吉祥如意的意思。
“好看吗?你说诺言会不会喜欢?也不知道她手指多大,好在大小可以松动。”我在柜台前思量良久,而子茗只是冷冷地打断我:“你对她会不会太好了?你不觉得已经超出朋友的界限了吗?”
“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
气氛很僵,子茗甚至拂袖而去,可我只当她无理取闹。因为那段时间以来,我们越来越频繁的为一些小事而争吵。
不想失去子茗,因为她是我无法割舍的爱。她陪着我度过人生最无奈的时光,几年来相隔两地的苦恋也早已让我们紧密难分。
然而每天莫名其妙的争执让我很苦恼,甚至怀疑最开始的决定是否就是一个错误。她太耀眼,也太好强,而我性格中也有着偏执的因子。分隔两地,反而摩擦少些,朝夕相对之后,才发现彼此的矛盾是如此难以调和。
我不希望否定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也不愿意一次次的摩擦把彼此间的感情消耗殆尽,所以分手,成了唯一的出路。
不得不习惯生命中越来越多的“无能为力”,也渐渐学会接受失败和失去。
和子茗分手之后,诺言忽然到杭州来做毕业设计。如我记忆中一般,她还是那样坚韧而沉静。每次看到她清纯的笑,我总会想起那些逝去的青春年华,因为她本就是和那些绚烂的岁月连系在一起的。
她还是不爱说话,说话还是不看我的眼睛,但偶尔捕捉到她的目光,我会发现许多曾经错过的东西。如果想追悔,如果想重新开始,当时是最好的时机,但我明白,我不能那么做。
一切终是不同了,在蹉跎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以后,彼此的眼里都沉淀了许多沧桑的情结。我不可能忘记子茗,正如她不可能忘记方博阳。我相信方博阳比我更有资格守护她,因为他爱得比我更加纯粹和唯一。而我,远远的道声祝福就好。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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