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熙止一副翩翩公子样出现在她面前。
“舒姑娘,身子可有大好啊?”严熙止关切询问,眸中隐有笑意。
不知为何,凉月瞧见严熙止不正经的笑便想起昨夜喂药之事。
当时过于震惊,有意识时,白锦书已喂了她第二口了,而她竟然怯懦装死。
如此这般让白锦书用那样的方式喂她喝完药。
之后白锦书离开了片刻,她睁眼凝望帐顶,手抚上狂跳的心,又捂住发烫的脸。
白锦书再回来时见她脸红,还以为她是发热,在床前守了她一夜。
此时严熙止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
“多谢严大人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关怀小女子,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我已无大碍。”客套话还是要有的。
严熙止在她身旁站定,敛了散漫之色,偏头正色道,“舒姑娘与白兄倒是投缘,我与白兄相识一载有余,还是头一回见他对人如此上心。”
“严大人此言何意?”凉月心生警惕。
世人皆言江湖险恶,可她觉得复杂的是人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时刻都记着。
严熙止笑道,“舒姑娘误会了,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与你说说心里话,关于白兄的。”
“锦书?”凉月疑惑。
从她口中听到‘锦书’这一称呼,严熙止目光便复杂了许多。
“姑娘可知白兄出身显贵?”
凉月翻白眼道,“瞧他平时比女子还要讲究,便知他必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明眼人都瞧得出的罢。”
那白眼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了,严大人感受到了。
果真是个真性情的姑娘,与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有着天壤之别,难怪能得白兄另眼相待。
只是白兄的身份……
严熙止思忖道,“姑娘可有听白兄提过,他家里有意让他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为妻?”
凉月愕然,“他定亲了?”
从她茫然的神色可看出确实是一无所知,严熙止不禁叹息,“定亲倒是不曾,不过也差不多罢,白兄已二十出头依旧未娶,也并非仅是因身子孱弱之故。”
凉月的脸比方才又白了些,严熙止的弦外之音很明显,便是提醒她不宜与白锦书交往过于密切。
白锦书并非江湖人,出身非富即贵,二十出头尚未娶亲必是有缘由的。
门当户对,这在江湖中也是惯例,更何况是世家贵族,恐怕白锦书的来头也不是富家公子这么简单。
凉月淡笑,“我与锦书相识不过数日,只是投缘罢了,他的性子平易近人,待人接物温文有礼,我喜欢与他交朋友。”
平易近人?严大人眼都斜了,表示不敢苟同,他认识的白公子可不是平易近人的,分明是生人勿近才是。
也不知这姑娘从哪里得到平易近人的定论。
又或是白公子只待她平易近人。
霎时间,严大人又忐忑起来,怕自己方才说错话了,若是被‘平易近人’白公子知晓,后果很严重。
“姑娘莫要在意,我方才所言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若是白兄知晓我多嘴,我怕是要倒大霉的。”
凉月讶异看他,眼中惧意不似作假。
一个官,竟会怕一个闲散公子?
这更加证实了白锦书身份不一般,就连一方父母官也对他敬畏有加。
凉月觉得有些冷,与严熙止闲聊两句便回屋了。
此时严府花园凉亭中,白锦书正心不在焉听南风的禀报这一趟归云庄之行探听到的消息。
“舒庄主已派人出来寻舒姑娘了,在我之前便已出发,舒姑娘与她师兄后日便成亲,此事是舒庄主临时决定的,很仓促,但归云庄内已开始准备成亲事宜,昨日庄内便一派喜气。”
窥见自家公子神色恍惚,南风顿了顿。
“接着说。”白锦书情绪莫辨。
南风犹豫了一瞬才道,“京中传来消息,朝中似有异动,望公子您尽快回京。”
此次调查官银被劫之事本不用公子亲自前往的,可其中有些私人缘由。
半年前一封报喜的书信以及一块麒麟角一同送到公子手中,写信之人便是三年来行踪成谜的淮安王世子景熠。
而一个半月前发生了赈灾银被劫一案,又收到秘密消息,凤凰尾在漓县的归云庄。
是以公子便亲自前来查探。
不曾想还有意外之喜,寻了三年多的人也在归云庄出现了。
“公子,主子她只身落脚归云庄,世子爷并未露面,依属下看应是两人闹别扭了,主子离家出走,世子爷怕是着急找寻呢。”南风笑得幸灾乐祸,颇有大仇得报的爽快。
他们四护卫本是主子一手培养的,可最后各自分散,全是因主子被一男子给拐走了。
那男子便是淮安王世子景熠。
白锦书失笑,“三年过去,阿熠依旧被离忧牵着鼻子走,怪可怜的。”
南风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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