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和你太爷,两个人整日愁眉苦脸,思索着答案,直到相继去世也未想透。
你太爷临死前还不甘心,说是他虽然没有想通,总有一天田家会有人想通,来取回这飘香剑的。
我爷爷也向你太爷的承诺,我们陆家只要还有一人活着,就守着飘香剑,一步也不离开此地。
你太爷死在此地时你爷爷还小,你太爷的行踪,却是连你爷爷也不知晓,更别说你爹了。
后来,我爷爷也去世后,我爹就守在这里,我爹死后我就守在这里。
这荒山野坳,一年也有那么几个人光顾,老夫特别留心武林人士,通过他们,老夫也知道了你家这些年的情况。
老夫在此地,说实话,是既盼着你田家的人来,又怕你们来,怕就怕你们来了以后,想不透问题,也落得和你太爷一样,弄得有去无回。
老夫无后,本以为这辈子没怎么指望了,这飘香剑只得陪老夫葬身此地。
幸好你来了,哈哈,老夫就可放心去了。
唉,没想到这苦苦不得的答案却被你说出,你太爷也该瞑目了。
老翁讲完,注视着田原,不住地摇头叹气,过了一会,他笑道:
“这不,老夫也可以无牵无挂地走了。”
他朗声大笑着,整个人突然从坐着的地方高高跃起,身子在空中打开,直挺挺飞进那具空棺材里。
田原大惊失色,赶紧抢过去,定睛再看,老翁双目紧闭,在棺材里笔直地躺着,竟如死了一般。
田原轻声叫道:“老伯!老伯!”
老翁没有回音,田原伸手在他鼻子底下探探,不由得一震,再摸他的额头,早已冰凉。
田原这才知道老翁已经闭气自绝,适才说什么这棺材里的人却连名字也不必知道,原来这话竟是在说他自己。
田原除了知道这老翁姓陆,他叫什么名字,确实一无所知。
田原在石室里走来走去,过一会就走到棺材边上,停下来。
他凝视着棺材中的老翁,怔立许久,他似乎不相信这是事实,用手探探,老翁确实没有气息。
田原摇了摇头,隔一会再用手在老翁的额头上摸摸,如是几次,最终终于让自己相信,老翁确实已经死去。
田原叹了口气,取过竖在一旁的棺材盖,轻轻地将棺材盖拢。
田原整整衣衫,退后两步,双腿一屈在棺材前跪了下来,给老翁磕了几个响头。
他站起身,又走到自己太爷的棺材前跪下,也是几个响头。
田原边磕边念念有词,心里回想着老翁刚才讲的那些话,他不知自己这太爷到底长得怎么个模样,和爹爹有几分相似吗?
从老翁适才的故事里可以听出,这太爷的武功当然是十分了得,而性情么,却也古怪得很。
当初自己听到倪大哥和黄大哥被这问题折磨时,自己还觉得奇怪,觉得他们未免太过痴呆。
却没想到,自己的太爷比之他们,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原禁不住笑了一下,随即一个激灵。
他心里一急,连忙骂道:“该死该死,你怎么竟敢议论起太爷来?”心下羞愧不已,又磕了几个响头赎罪。
他站起身,看看边上陆宗骞的棺材,心道,陆老前辈是太爷的好友,我也且拜他一拜,边想边又跪下去,又是几个响头。
追风鹤陆宗骞,田原默念着这几个字,不禁心神往之。
直起身一想,还有这位前辈,虽也不知道他的名号,也该敬重,当下挪动双膝移到剩下的一具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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