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白天似乎有工作人员拿出去晒过,也是松松软软的,她蜷着身子,很快就睡着了。萧尚麒是什么时候跑到她的床上来的,她说不清楚了,只觉得睡得正香的时候,大床一颤,一侧沉了下去,而这种受力的结果就是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滑到了他的怀中。
轻轻的吻雨点一样细密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她实在睁不开眼睛,只能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萧尚麒,别闹!”
“小猪头!”那些吻很快的停住了,萧尚麒似乎是叹了一声,火热的手掌熨贴的捂在了她冰凉的小腹上,除此,再无动作。
睡足了觉,第二天清早自然是神清气爽,何笑然醒来的时候,一侧头,就看见萧尚麒沉沉的睡颜,这些日子,每个缠绵的夜晚过后,他们都是这样依偎着迎接到新的黎明,可是那种感觉,却好像总少了什么,让人觉得怅然。何笑然轻轻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确实有点想得太多了,她轻轻抬起萧尚麒依旧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翻身坐起,想了想,忍不住轻轻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
“啊!”她的唇刚刚离开他的脸颊,萧尚麒就突然睁开了眼睛,何笑然下了一跳,本能的就想从床上跳起来,可是她快,萧尚麒的速度却更快于她,不过一瞬间,天翻地覆,她“砰”的一声被压在床上,他的唇紧跟着覆住了她的,“小坏蛋,”他大力的吮吻着她,在她大脑重新变得昏沉沉的时候,才轻笑出声。
十一月的c城,已经进入了初冬时节,这天早晨,天空中就飘起了小雪花,从报社出发,隋明伟一直和司机卢哥聊着车的性能,偶尔也评价一下高速公路上,快速从他们车后冲上来,又很快消失在视野中的其他好车。何笑然对车的了解不多,也没兴趣插入这样的话题中,坐在后座,忍不住倒是又睡了一大觉。
这次下乡,她采访的是一件让人一听就觉得愤怒的新闻事件,被采访对象是个虚岁十五岁的小姑娘小雨,半年多前,小雨被恐吓着和自己的老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因为受到了威胁,事后小雨什么都不敢和家里说。而就在三天前,小雨的父母到c城亲属家串门,拜托了一个邻居晚上去陪伴小雨。结果这个邻居大婶晚上过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敲不开门。
担心小雨发生了很么意外,大婶一边让家人守在屋外,一边很快找到了村头小雨的大伯父一家人,结果他们来敲门,小雨也不开。
后来敲门声越来越大,被惊醒的邻居也就越来越多,大家把小雨的家围住了,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将穿好衣服想跑却没找到路的男老师堵在了当场。后来小雨自己说,这已经是老师第三次欺负她了。
何笑然赶到小雨家所在的村子时,差不多快到中午了,小雨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这样的意外,折磨得他们面容憔悴,说起这件事,立刻泪流满面。虽然不想去揭他们心中那块难以愈合的伤疤,但是何笑然还是不得不坐到了小雨的面前。
小雨已经几天没上学了,就一直卷缩在火炕上,对着窗口发呆。
“小雨,能和姐姐说说,都发生什么事了吗?”聊了一些小女孩会有兴趣的话题后,何笑然不能不问。
“老师那天放学把我留下了,给我补习,然后说喜欢我,就摸我,”小雨却比何笑然想象中的要镇定,她说,那天,老师脱了她的衣服,她很疼,一直哭,老师就说,如果你把这件事讲出去,他就让她一家人没好日子过。小雨很害怕,就没敢和爸爸妈妈说起来,而她的爸爸妈妈,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后来,老师还给了她不少钱,“我没要,我就要了一个手机。”说着,小雨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还是黑白屏的手机,告诉何笑然,老师经常给她发短信。
翻看短信的时候,隋明伟也过来了,端着相机,拍下了几条,内容很露骨,最后的几条,就是三天前,老师知道小雨的父母进城了,说来找她的内容。
“报案了吗?”听完小雨的讲述,何笑然问小雨的父母。
“报案了,但是那个畜生就在刑警队呆了一个晚上就被放出来了。”小雨的母亲说起这个,一脸悲愤,她说,自己去刑警队问过,办案人说,小雨已经年满十四岁了,而从小雨老师提供的证据——一些他们互发的短信,还有据说是小雨写给老师的情书上看,小雨是自愿的,这不算□案。
“我们也不懂法,现在孩子连学也不能上了,这一辈子不是毁了吗?”小雨的母亲又开始嚎啕大哭,甚至猛的跪在了何笑然面前,请求她给帮帮忙。
何笑然的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从小雨家出来,他们马不停蹄的去了小雨的学校,却被告知,那个老师最近没来上班,学校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老师住在什么地方。等到他们辗转找到这个老师的家,院子上有大大的锁头,左右邻居都说,他们家好几天没回来人了。
再去刑警队,得到的答复更简单,案件在调查中,无可奉告。
第九章 随遇而安(五)
第二天,女孩小雨的遭遇,被刊登了出来,这是何笑然第一次操作这样的新闻,昨天回到c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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