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闷声问了个问题。
“闻人卿,你是如何……知道那些的?”
“哪些?”
闻人卿有些莫名。
“就是……”白木染想了想,小声地嘀咕了两句,“就是红莲那封信……上写的那些……”
闻人卿有些失笑。她没想到白木染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么个事情来。
其实,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虽然她多年来独居百香谷,也未在此事上曾有过什么经验。可她毕竟是个医者,无论是对男子,还是对女子,都了解颇多,加之偶尔也替人看病,什么奇闻怪事没有见过听过?而她在知道她那两个自幼便认识的南宫雅与公仪凝都与女子在一起之后,她还真去找了些书来看。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想过她也会有一个白木染,便看过就算,只当长了一回见识。
白木染却不老实起来。
她见闻人卿不回答她,便动手动脚地,一会儿撩起闻人卿的头发去痒其脸颊,一会儿又朝闻人卿的脖颈出呼一口热气,再……借着那盏模糊的纱灯的光亮,盯着闻人卿小巧可爱的耳朵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亲了上去,咬了一口。
闻人卿终于动了。
偏过脸来,转过身来,一下便找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衔住了,慢慢摩挲起来。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即便在厚厚被褥之中,也还是觉得不够暖。但若两人的身体紧挨在一处,便不觉得那么冷了,甚至越睡越暖,白木染甚至都觉得,自己背上的寝衣渐渐出了一层薄汗。
窗外忽而下起了细雨。
在这样的冬日里,下这般的小雨似是很少见的。都说春雨绵绵,可这偏又不是春日里。细雨打在屋顶上,顺着瓦片汇成涓涓细流,潺潺不绝地落下来。白木染忽而想起后园的台阶下似乎植着几丛花,若真到了春日里,不知那露花浓处是何等风光。
白木染神思迷离,懵懂着一步跟着一步,却还不至被闻人卿迷去了全部神智。
突然不知怎的,竟想起上一回在朝阳观内闻人卿所言,白木染就有些赌气似的问道:“此时……便成了?”她正当娇美时,倾吐之言半娇半嗔,却不似往日那般纯真无邪,音调之中带了些媚态。
闻人卿笑起来,却不答她的话。
什么“成”与“不成”?什么“此时”还是“彼时”?
她前半生都活得谨慎克制,却不知这一夜是否被那一盏朦胧的纱灯所惑,突然开了窍来。情之所至,便是兴之所至。何须自苦?何必总以为她们就走不到那一日?
不如……
就醉在今宵吧。
要说白木染,她也不傻。她早就猜到闻人卿为何上次说什么“此时还不成”。闻人卿必定还悬着自己身上秘药的心事,不肯轻易放下,也不想随意慢待她。闻人卿只怕还真想过若是自己活不到十年之后,就那么干干净净地丢下她,不让她涉得深,离去时便也许不那么痛。
可白木染却不要闻人卿这样。
她要长长久久,也要一晌贪欢。
作者有话要说: 00请大家随意发挥脑洞,今天的晚餐是肉沫豆腐!
第65章.乱变
白木染有心拖延,甚至想到个主意要装病,若那夜夫人来催问她考虑得如何了,她就跑去外头湖畔吹一晚上冷风,冻出个风寒来,到时要养病,又可拖上好些天。
却还没等到白木染实施这么个计划。
转眼过去两三日,夜夫人那边竟并未派人来催问,湖心小筑就这么在一片平静中缓慢度日。
闻人卿对湖底的秘密抱有疑心,便时不时地要到湖边去“看风景”。白木染担心那几个小丫鬟看出端倪来,便故意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模样来,支使得那四个小丫鬟团团转,一会儿要替她拿吃的喝的,一会儿又要个给她捶腿捏背,还又嫌火盆太小,又说烧得太旺,非要那四个都在眼前伺候她不可。其实,这对白木染来说也是一项“酷刑”,她何时被这样精心伺候过?只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动手,心却累得慌。
到了晚间才得以喘息。
白木染躺下之后,常呼腰酸背痛,非要跟闻人卿撒娇不可。
闻人卿只觉好笑。
其实,就白木染那点小伎俩,想也知道骗不过那四个丫鬟。那四个丫鬟看着倒都是老实本分的样子,但既然会派来到这湖心小筑里来看守她们两人,必定是有些头脑的。只不过闻人卿倒不怕夜夫人知道她的意图,反正她们两方已是不死不休,若她毫无动静,夜夫人只怕才要觉得不对呢。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白木染道,“上回夜夫人说她的时日不多,可我看她倒并不着急,这么三天过去了,她也没来问。难不成她是骗我们的?”
闻人卿却谨慎些,只担心夜夫人大概还有什么后招。
待到第五日里,连闻人卿都觉得有些古怪了。
原来她们自从被带入幽冥府之后,每隔三日左右,巫婆婆便要来一趟,重新给她们封一次穴道,再喂下一种极其诡异又难喝的药,以确保她们内力全无。可这一回,闻人卿都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药渐渐消散,只要给她一两个时辰,说不定她就能冲破穴道了。
“幽冥府里只怕出事了。”
“出什么事?”
“不知道。”闻人卿又道,“我也只是猜测。”
“能出什么事呢?”白木染也开始猜,“会不会是你爹带人找来了?”
“你再去与那四个丫鬟周旋一日,我试试看能否将穴道解开。”闻人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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