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对父亲说道:“看这小子高兴的。不过也真够糊涂的,他这么喜欢人家姑娘,居然连名字都不问。”
他看见父亲将信将疑的脸,不由自己也怀疑起自己的话来。
瞎子在屋里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他感到奇怪,这愚二怎么回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进屋来呢?昨天这么急,今天怎么又这么缓,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
他看见女儿脸上不太自然的神情,就赶紧安慰:“别急,这娶老婆是个大事,他们总是要商量商量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在安慰女儿,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终于,他看见愚二冲进了房间。他听见愚二兴奋地叫喊。
“瞎子叔叔,您来了。我一直找您呢。”
瞎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高兴地说:“来了,来了,楚楚我也带来了。”
他看见女儿站起了身,低着头,一脸绯红。
“楚楚姑娘好。”愚二跟楚楚打了个招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瞎子对面。
“瞎子叔叔,我一直想问您,这《知心客》是从哪来的?”
瞎子有些糊涂,他不明白愚二是什么意思,只露出一脸迷茫。
“我是说,这《知心客》是怎么成为曲词的?”
“是古代那些诗词作者创作的啊。”
“那,那些作者又是怎么想到的呢?”
“哦,古时候最早的诗,都来自民歌,都是有曲调的。后来慢慢发展,在有了诸多变化之后,就有了格律,后来就有了词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愚二又像风一样地跑出了门,有点神经兮兮的。
被晾在一旁的瞎子内心无比郁闷,他不禁心里开始打鼓:“这愚二不会心有不满,存心要给他们难堪吧?”
跑向了魏老太爷的愚二,又开始了喋喋不休,又开始了比比划划,开始了神神叨叨。
从认识了愚二以来,愚二给魏老太爷的印象一直是沉默而寡言。
而今天的愚二,一直处于高度的亢奋中,他忘乎所以、语无伦次,只是拼命地想要表达,他的确不太正常。
但魏老太爷知道,这不是为“爱”而疯魔,这是因“武”而痴狂。
在愚二混乱的言语中,他顺着愚二的思路整理着头绪,竟也在迷惘中看到了些光芒。
过了许久,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蛮子说道:“你自己拉的屎,自己去把他擦干净。”
蛮子虽然蛮但并不傻,他也明白了状况,不由又羞又恼。
他刚要走,魏老太爷又把他叫住了。
“算了,你把楚楚父女,先接到家里去,不要多话,就说我请他们去住几天。然后把曹老五叫来。”
现在的魏老太爷,不想愚二被任何事打扰,在他对武学的痴狂中,他也想要尽一份自己的力。愚二仍旧兴奋着,他和魏老太爷边走边说,声音大的可以传出几里之外。
直到有人狠狠地拉了拉的他的衣角,他才回过头。
他这才看见了秋荷。
自从听到二哥回来的消息,秋荷就跑出了门,一直陪伴在二哥的身旁,但二哥却仿佛把当她成了空气,熟视而无睹。
不,不仅仅是她,老三、老六、老七,都在他身旁,可他却一个也看不见,他只顾着上蹦下跳,比比划划,胡言乱语。
和平时沉默的愚二相比,现在的愚二完全判若两人。
这真的是她的二哥吗?二哥不会疯了吧?
秋荷哭了,不管二哥是为爱情,还是为武功,她都不愿意看到二哥疯魔,她难受极了。
愚二看见秋荷眼中挂着泪水,他安静了下来。
“秋荷,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二哥,你怎么了?你怎么都不认识我们了?你知道这几天,我们有多担心吗?你都不像你了!”
秋荷扑进愚二的怀里。
“是啊,是啊,二哥,我们真的好担心。”
愚二又看见了老三、老六、老七。
魏老太爷忙安慰秋荷:“你二哥没事,他只是在专研武学。你们尽管放心。”
“你二哥我没事……”
愚二在乱七八糟地解释了一番后,又高兴地跟着魏老太爷走了。
魏府到处张灯结彩。本来在张罗着婚礼的李大锤,如今正忙着往下撤。愚二没有注意到,但楚楚注意到了,她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管家魏福为楚楚父女安排了房间。
愚二、李大锤、魏蛮子、曹大虎,跟着魏老太爷一起走进了演武厅。
愚二轮番跟三人比试着武艺。
魏蛮子已经完全不是愚二的对手,因为蛮子的拳路变化少,很容易找到破绽。而蛮子又是力量型的选手,愚二在和他过招时,很容易就发现,哪些招式,哪些偏差影响了他的力量,只要顺势而为,将他的力量导向自己需要的方向,四两就可以拨动千斤。
但李大锤的武功很杂,招式繁复,看得柱子眼花缭乱。不但发现不了对方的破绽,反而乱了自己的主意,以前他还能跟李大锤过个百十来招,现在却连几十招也接不下了。
曹大虎是玩刀的,在风声呼呼、刀光闪耀中,愚二就更惨了,以前能接几十招,现在连几招都接不下来。还害他多次出于本能而违规,直接跳出了为比武而划定的圈。
演武场上,争论如此激烈。
魏蛮子坚持认为,愚二的武功高了,否则自己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了打赢的可能。
李大锤则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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