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鱼妖的x口有些起伏不停,她拭去自己的泪水,缓缓道:“只要找到一具适合我夫君的身体,我夫君的灵魂便可附在我找来的身体上复活了。”
袂央一怔,有点难以相信自己所听见的,睁大双眼有些无法相信地说道:“你夫君的魂魄还在么?就算还在,也应该顺应天道早些去投胎才是。”
“呵呵呵呵呵呵……“鱼妖冷冷地笑将起来,有些邪媚,玉容之上却再次落下两道苦泪。红色的衣衫不由自主地浮动着,鱼尾上的磷片也不停地闪着银光。
鱼妖的笑声立袂央发寒,正欲发作,但一想到这鱼妖也是丧夫之痛,袂央也不好多说什么相激之语。
“你不知道,你也不明白。我和他从有了生命的那一刻就在一起,他疼我爱我,我们一直快乐地生活在这河底,从来也不理会外面的世界。我们从未离开过彼此,相亲相爱,互相依赖,他是我的臂湾,我亦是他的依靠。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却扔下我离我而去,从此不再对我笑从此再也听不见我说的话语,你可知道这般撕心裂肺的痛?你可知道如此入骨相思的悲伤?”鱼妖说着说着就开始呜咽起来,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簌簌直下。
此刻的袂央一时无语,鱼妖的话也让她心里一动,或许吧,本是一直在一起的人,突然某天却少了一个,那么对于剩下的那个,的确是难以煎熬的心痛啊。
“他真的可以复生么?”袂央的声音变得有些哑然,她将头低得很低,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自己会这样问,是出自对鱼妖的同情,抑或是其他的?
鱼妖闻言,无神的两眼有些光亮,不住地点头道:“夫君未去投胎,魂魄一直守护着我。”她突然莞尔,脸上泪水纵横令人看了都觉得心痛。鱼妖顿了顿,继续道:“我一直在曲尤镇找寻着适合我夫君的男子身体,每天夜暮,趁着天只黑我便去掳了无数男子到我这里,只可惜如今还未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
听着鱼妖的陈述,袂央脸色微变,怯怯道:“怪不得之前店小二和那扫地的婆婆说过,天黑了不得出门,原来就是因为你晚上会出来掳人。”袂央变得有些气愤,正色道:“你到底掳了多少男子?而今他们人又在哪里?”
“他们都死了……“鱼妖话音变得有些无奈又有些生冷。
“什么?你!”袂央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有些颤抖,她脸上惊讶无比,“为什么……为什么你非得这么做?怎么说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鱼妖又冷笑起来,双手颤抖地举了起来,她注视着自己的双手,无奈地说道:“我不得不这样做,我不得不这样做啊!”她抬眼看着袂央,“为了要夫君能侵入男子的身体,须得将那身体原来的灵魂抽离开来,至此,我便让那些男子丧了命。”
“你……”袂央的双肩颤抖着,虽然鱼妖的做法确实令人可气,但袂央却恨不起她来,袂央说不清自己的感觉,鱼妖为了自己夫君能复活,她的爱,袂央为之感动,换作别的女子,想来也会这样做吧。
“或许你会无法理解我,但也不重要,旁人的眼光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夫君能活过来,我只要他活过来!”言毕,只见鱼妖像那如木头一般昏睡的书生飘去。
袂央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箭步飞奔而去,挡在了书生的身前。
抽出负在身后的云笙剑,袂央蹙紧双眉,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她也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着那书生死在她眼前。
“听了我的故事,我本以为你会明白我心中的感受,想不到你还是阻挡我。”鱼妖的话语有些哀怨,无尽的泪水划过脸颊。她张开五指,不到片刻,两手心便汇聚而成两个红色光球,被鱼妖托在手上。
“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为何非要取人x命?”袂央满是焦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夫君离世之时,幸得我用宝器绊住他的魂魄,才使得他没有灰飞烟灭去转世。”
袂央不由自主地轻叹,“生死无常,轮回转世也是自然之理,你这般做可是逆天而心行,有悖天道!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哈哈哈!只要夫君能复活,天谴又算得了什么?”鱼妖仰头笑了起来,继而微微合上双眼,平复了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继续道:“一年前的曲尤镇河水没有一丝味道,而今却是变咸了,你可知道这是何故么?”
袂央身形一震,半天说不出话来,那鱼妖接着说道:“那便是我这一年来留下的泪是我留下的泪,才让河水变咸了。”
“你”袂央看见鱼妖令人心酸的模样,此刻的她不得不为之感动,当下拿着云笙剑的手亦是有些放松,矛盾重重的袂央不知道如何是好,是继续保护身后的书生?还是不再阻拦鱼妖?怅惘浮上袂央的心头,耳畔边忽然响起了之前鱼妖对她说的话:“若是在这‘君卿镜’中能看到某个人,兴许你就会明白我现下的感受了。”
回想起在君卿水镜中出现的幻影,那熟悉的脸庞似乎是对自己温柔一笑。想到这儿,袂央的脸不禁红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转眼再看看鱼妖,再看看那躺着水晶棺木中的男子,袂央忽然放下了手中的云笙剑。
鱼妖脸上掠过一丝喜悦,两眼也有了光彩,托着手中的红色光球,试探x地问道:“你不阻拦我了么?”
袂央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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