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几日,这几日袂央除了修炼,就在紫亦崖上上下下到处走走,一来可以缓解一下修炼的劳累,二来也可以散心解闷。
微风不断,吹得袂央发丝飞舞,她往紫亦崖通往崖顶的山路望去,只见云雾缭绕,看不清前方景色,来到紫亦崖已有一月之久,袂央从未到这崖顶看过,现下觉得山路前方云雾朦胧,不禁好奇心大起。
袂央背上云笙剑,兴高采烈地走到山路路口,她转身看着紫亦崖顶,又看了自己休息的山洞,自言自语道:“现下还未到用饭的时候,为了不让送饭的师兄找不着我,我应该赶到用膳之前回来才对。”
踏上通往紫亦崖崖顶的山路,只觉得杂草众多,似乎这路,已经很少有人走过一般。不过转念一想,这紫亦崖本是了无人烟,只有人发错被罚思过于此的时候才会有人在这儿,因此,这山路这般荒草众生亦是再也寻常不过。
行得几步,路上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袂央觉得脚底生疼,便找了一干净去处,坐下来休息片刻。
其间云雾来回飘荡,宛如一层层轻薄的纱在眼前晃悠,袂央四下张望,眼前依然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眼前的事物。
半晌,只见前方有些风吹草动,似乎是有什么人儿一般。袂央一奇,便站起身来,向前行了几步,越是靠近,袂央越能清楚地看见不远处的杂草灌木在晃动。
袂央心中一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道:“这紫亦崖如此偏僻冷清,我在这里这么久,也没发现有谁住在这里。眼前的东西,不会是什么野兽吧?”想到此处,袂央便提起胆子,抽出身后的云笙剑,小心翼翼地往前行去。
雾气太重,袂央只有走到灌木丛林前才能看清,但当她行到灌木林前时,那儿早就停止了动静了。
袂央不解,提着云笙剑在灌木丛林里找了几回,却也是什么也没发现。
“看来,也没什么古怪,定是我多想了。”收回云笙剑,袂央继续往崖顶行去。
这日竟是没有骄阳,漫天的云朵,使得袂央走在山路上,都会觉得有些冷。
寒风阵阵,吹得袂央背后有些发麻,隐隐间,她感到有人在身后直直地看着自己。袂央心中一寒,连忙安慰自己道:“切莫自己吓自己,光天化日,有什么好怕的!当年赶尸的时候,你也没怎么怕过啊!”
自己一番自我安慰后,袂央勇气也提起了些许,当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走几步,又觉得寒风四起,似乎是每向崖顶走一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会不断地涌向她。
见天色渐渐变得y沉,袂央脸色也是微微一变,暗道:“不好,看这样子要变天了,我还是回去崖顶,改日再来。”说罢,袂央连忙转身,正欲回去。
却不料的是,袂央回头的片刻,一个穿着宽大白袍的男子正映入她的眼帘。
袂央心中一凛,吓得往后退去,但这一退,袂央却是不小心地被一石子给绊倒在地,此刻袂央的样子极为狼狈,但对于她来说,更多的是害怕。
眼前的男子,不仅衣袍雪白,连他的头发都是白的,只不过他m样年轻俊朗,看样子也就三十来岁,但为何又会是一头白发?他背着一竹筐,后面满满的竟是药草。
袂央不解,眼下她亦不敢多加推测,只是心跳得很快,都忘记了要站起来,而是一直瘫坐在地上。
“孩子,地上凉得很,还不起来。”白发男子开口说话,声音竟是如初春溪水一般,动听得很。
袂央一怔,很是木讷地点了点头,傻愣愣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云玑派哪一脉的弟子?”白发男子看见袂央身上的云玑服饰,便可断定她出自云玑派,只不过不知道是何人门下的。
白发男子的声音很好听,袂央觉得那是她活到现在听到最好听的声音了,或许是因为白发男子声音温和,神色也比较和蔼,袂央适才的担心害怕也渐渐退去,当下很是乖巧地对白发男子一拜,道:“回禀前辈,袂央承师云玑派青木苑首座之下。”
“张道青?”白发男子微微挑眉。
袂央颔首,“正是我师父。”
“难得他有个徒弟,对你可好?”
袂央有如小**啄米一般地点头,道:“对我可好了,他是最好的师父。”
白发男子嗯了一声,随后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紫亦崖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来过人了。”
“十几年?”袂央心中一沉,脑海中立马响起阿痕前辈的话语,袂央记得阿痕也曾说过“十几年”这三字,也不知道眼前的白发男子会不会知道阿痕这个人呢。
“实不相瞒,我是犯错了事情,被罚于此思过的。”袂央如实相告。
眼前的白发男子眉头一皱,道:“被罚思过几年?”
“一年。”
白发男子走向袂央,缓缓道:“还好,一年时光,过得很快。”他顿了顿,又道:“这山路很少有人走,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未曾发现有人来过。”
袂央一怔,正要说什么,又听白发男子道:“不对,也不能这般说,除了今日的你,十几年前亦是有个丫头也来过这里的。”
听白发男子这么说,袂央心中一奇,心道:“这白发前辈说他在这生活了几十年,难道他很老了吗,不过脸竟是如此年轻不过也对,若是不老,头发怎么会这么白?”
但对于修真的人来说,有的突破修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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