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电话,我们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我不知道他变胖了还是瘦了,白了还是又黑了,我只能听着他的声音……他的声音稍稍冷了点,我就会好不安……我也会乱想的……”
“我想等他回来的,我想的,一一你相信我么?可是,可是,我会受诱惑,我也会寂寞……”
一一认识俞快将近五年,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个样子。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着俞快的背。俞快又小声呜咽起来,也好,和着窗外的雨声,雨天就是让人放声哭泣的时间,至少没人能看见她心中的悲凉。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一一和俞快也一夜没睡,俞快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断断续续讲着她和方青路的一切,有些一一有所耳闻,有些连她也不知道。
俞快说他们如何相识,那确实是一个很浪漫的邂逅。大一的化装舞会上,方青路对俞快惊鸿一瞥,当下立誓非卿不可。接着就是一段王子历经千辛万苦披荆斩棘拍马而来夺取美人心的故事。
说他们如何由相知到相爱。其实,要不是今天亲耳听到俞快承认自己真的爱过方青路,一一会一直认为,俞快g本没有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但又有谁知道她会藏的这么深。
……
俞快擦擦眼睛,使劲眨了眨,对着一一笑笑:“让你看笑话了,我没事了。”又是雷厉风行的俞快,一一叹气。
雨停了,路面还是湿的,俞快却已经不再纠结徘徊。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一一就要拜俞快为师了,没想到她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夜晚,泪干情绝。
……
这几天过的清闲,顾亦许是也觉得两人需要些时间,便没有电话也没有一条短信给一一。
俞快没有回家,俞爸爸俞妈妈早就认定了方青路是过门女婿,俞快没有想好如何坦白,便借口学校有事,搬回了宿舍,也免得二老担心。
顾亦没有再去事务所上班,也没有回顾家,他窝在他和一一的小公寓,在这个充满着一一气息的地方,他感到安心。接到吴易的电话时,手里的灌装啤酒已经下去了一半,桌上地上躺着许多被他捏瘪的空瓶子。
接通了电话却没人说话,于是吴易小心的问:“有人么?”
“健在。”顾亦有气无力。
“哟~小亦子,哥哥许久没见你,你就这态度啊?”吴易调侃。
“吴易,呵呵,最近怎么样?”顾亦很久没有回家,和家里断了关系后,连带这些和顾家关系较好的世家的消息他也很久没听说过。
“不错,前一阵从北京调回来,现在在天宇呢。”吴易语气轻松愉快,淡淡的满足感不言而喻。
“你在天宇工作?哪个部门?”顾亦口气突然急起来。
吴易被他一惊:“人事部啊,怎么了?”
……顾亦笑,吴易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一一被拒那天晚上是有和他提过她遇见了吴易,他当时紧张,生怕一一发现是顾家动了手脚。却忘了一一若是和吴易说了被拒的事,自小爱管闲事的吴易怎么会无动于衷?那么被占天知道这整件事,就再正常不过了。他顿时有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挂了吴易电话,顾亦背靠着沙发,双手伸开放在两旁,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寂寥,悲凉,孤独,仿佛无处不在。
第一次笑是因为遇到你,那年顾亦六岁,一一五岁,顾亦第一次来到苏家,正巧看到在地毯上打滚撒娇甚至撒泼要吃糖的一一,他“咯吱咯吱”地笑出了声。
第一次哭是因为你不在,那年顾亦十岁,一一九岁,顾亦被父亲痛打,他没有哭,却因为这天晚上一一没有像往常一样偷偷跑到顾家看他开了花的屁股,十岁的男孩第一次流了泪。
而第一次笑着流泪,是因为我终于知道,即使我付出了所有,却还是得不到你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唐山大地震》让我又哭又笑,pp长大泡。
第一次
占天□着上身,下身着一条宽松款深色牛仔裤,没有系腰带的裤子挂在腰上,他光着脚走向健身房的弧形仰卧板,前外侧群和后群的八块腹肌j瘦紧实但并不吓人。
他躺在仰卧板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后脑勺,没有一丝赘r的小腹随着他身体的上下起伏韧x十足地抽拉着。碎而不乱的发在晨光的照耀下乌黑发亮。五分钟后,上身已经开始闪着水泽,汗珠顺着肌肤的纹理不断往下流淌。
冷灰色的手机响起,是最简单复古的铃声。他不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直接摁了接听,周末的清晨,是自己坚持多年的锻炼时间,知道他的这个习惯还敢继续扰人安宁的人,除了夏g辰,占天不做他人想:“说。”他有些微喘,吐出的字却清晰有力。
那端的男人隔着千山万水抖了抖:“嘿嘿,占……老大!”十分狗腿。
“怎么?在日本呆腻味了?”占天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
“哇……知我莫若你。”夏g辰声音里无限期待,哀求:“何时放我回去?这些个日本女人,我消受不起啊。”他抓狂,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g筋抽了,当着占天的面说王一一“草坪公主”。结果被他一个旋风脚,踢到日本“欣赏”不是“草坪”的“波霸”姐姐们……波涛汹涌,起伏荡漾,看看倒是蛮养眼……
占天听见那端有人询问夏g辰是否现在倒酒,眼中j光乍现,语气却出奇的温柔:“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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