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儿啊,其实……其实我第二天就变得不正常的,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第一天下午,在一片夕阳下的一根电线杆旁,我邂逅了一个女孩,虽然只有一个背影,可我却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我和她一同坐上了电车,就像这样面对面,我想她并不认识我,但岳江只说了一遍我就记住了她,虽然也只是一个背影,当我回到伊甸园,乘上单元楼的电梯时,那个女孩又出现了,可笑的是我们两个竟然还是邻居,我和她第一次有了对话,她只记住我的名字是从百家姓里摘出来的,于是就叫了我一声,百家姓同学,我从没和女生说过话,却大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郑婷。“
“郑……郑婷!你没开玩笑吧!不是我们学校的那位校花郑婷吧!”小源的表情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比赢得北校区冠军还要荒唐,导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翰杨再一次点点头,确定了他口中的天方夜谭,“我没有骗你,下午一直打电话的就是她,表妹也是她,闹肚子也是为她说的谎,每天早早回家也都是因为她,我的生活被她搅成了一锅粥,起始只是为表达邻居间的友好而请她到家里吃得一顿便饭,然后我成了她的私人厨师,开始每天为她做饭,她说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所以一直孤独一人,恰好,我也跟她半斤八两,虽然经济基础差了很多,但她意外的很喜欢我做的料理,不管食材好坏,每天她都吃得很开心,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了做两份晚饭,习惯她每天缠着我去菜市场,习惯她每一句附带陷阱的恶作剧,我们就这样不清不楚的一直到了今天,早上,我答应她一定会尽早赶回来一起吃晚饭,还让她不要因为等我误了电车,下午,二哥差点识破这个秘密,并引诱我说出实话,我又撒谎了,但这次我开始去回味我撒过得慌,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是我的谁用得着我每天编瞎话骗自己的兄弟吗?我到底算什么?你知道的,很多时候我只会自问自答,但这次却只有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我们绝不会是被月老牵上线的凡人,我可能只是恰巧挡在她跟另一个男人红线中间的家伙,我们唯一的关系就是我们没有关系却可以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么简单,那干嘛还给未来制造麻烦呢?你觉得呢?“
小源搂住翰杨的肩膀,同他一起坐在长椅上,“杨子,我非常理解你的想法,对于郑婷我并不了解,我只知道她就像一朵天山雪莲,万人攀爬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即,我甚至都不敢想象站在她身边的得是多么优秀的男人,更不敢想象兄弟你所说的她和你的那一幕幕画面,但这一切都是事实,大道理我就不讲了,放手吧,你是对的,她的孤独证明她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陪伴者,能够陪她吃饭,陪她逛街就足够了,她身边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拿你当什么了?佣人?我不管她什么地下粉丝团!不管她家庭怎样!对你耍心计不成!杨子,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帮你租一栋更好的房子,甚至你直接可以搬到我家来,那更是求之不得,今晚去做个了断吧,就当没有遇到过。”
翰杨听完小源说的话一把抱住了他,什么都不需要,这才是兄弟情,这才是心烦时可以说话的人,小源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当然,如果你狠不下心来,以后留点神,不要被伤了心,就好。”
翰杨和那双眼睛对视在一起时,回想起了一小时前发生的事,郑婷就在对面,她什么时候开始等的?放学吗?不可能,都已经过了多长时间,没有人会这么傻。
郑婷缓缓站起身来,两条腿不知是痉挛了还是怎样直打颤,她的眼神从惶然变成愤怒,腮帮因咬牙变得鼓鼓的,她大步向这里走来,距离翰杨越来越近,脚下突然踩空了,跌倒之际,翰杨急忙扶住她,却被郑婷一把推开,“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愤怒的嘶吼,“混蛋!混搭混蛋混蛋!”
接着,她又开始捶打翰杨的胸膛,虽然不痛,却让人心烦意乱,翰杨用双臂阻挡她的攻击,“你疯了!快住手!”
“不要!我就是要教训你!无耻之徒!”
“喂!话要讲清楚!人都是有限度的好吗?”翰杨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但并不到生气的程度,他只是想让郑婷停下来,显然,这并没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你听到了对吧!你看到了对吧!你是故意的对吧!混蛋!混蛋!”
“适可而止吧!我们没有理由像这样吵架!”翰杨紧紧抓住郑婷的手,终于让她停下来了,他能够感觉得到,正停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翰杨看着郑婷愤怒的脸,深吸了一口气,“你听我说,冷静一下,我承认,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我这样做的并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要一个可以静静思考的空间,不止是我,你也需要,我们都已经十七岁了,思想上可以说已经成年了,像小孩子一样过家家算怎么回事?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却成了彼此身边最亲近的演员,那很幼稚,也很别扭,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会!”
“原来如此,在百家姓同学的眼里,我连成为你朋友的资格都没有,明白了,明白了……”
她的这一番话让翰杨一头雾水,到底是谁在远离谁?郑婷的眼角渗出一滴眼泪,翰杨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敢松手,因为他害怕那双手会从他手里逃走,然后让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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