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赶着六点下班后要回家煮晚餐给养母吃,因为养母现在只有一只手,做事情不方便,虽然养母怕她辛苦总是会自己做一些,但她就是想要赶快回去帮忙。
“你这辆车……拜托你,赶快正常吧!”
她觉得自己亏欠养母极多,总觉得是自己为养母带来了噩运,才会造成她终身残废。
养母不要她自怨自艾,总是一再的告诉她:“这是我的孽,不是你的错!”
詹竹瑄觉得自己有这么好的一个养母,是她的福气,她感恩、她知足、她更是想把全部的担子往身上揽。
现在全家的生计就靠她,她回家还会做一大堆的杂事,养母会帮她分摊,她却想早点回去,早点做完,让养母不用帮她,可以休息。
“机车……你是养母买的机车,你一定也希望养母不用那么辛苦,你赶快好起来,让我回去帮养母的忙……拜托你。”詹竹瑄好言劝说,但机车无动于衷,她动怒了,用脚踢了踢机车,仍是没有用。
天色渐渐晚了,这里离家还要一段路,用定的也要一小时脚程,而且愈晚这条路上愈荒凉,原本就少有人经过,万一路经的人起了歹念……她的心底不禁开始发毛。
搓搓双手,她不敢歇下,继续推着机车前进。
不管如何,她一定得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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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看到刺眼的车灯。
詹竹瑄头垂得低低的,她知道自己稍有姿色,她不敢期望来人会解救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她遮掩住自己的脸孔,只期盼能平安的回家,不让养母忧心忡忡。
车子由远而近,由快而慢,从她的身旁经过,她的头几乎要垂到x前了。
伸出手臂擦了擦不断冒出来的汗珠,真的好累,不过,比起养母的担忧,她一点也不觉得累了。
她不断前进,只希望早点到家。只是,前头的路迢迢,怎么好像走不完?
突然,汽车倒车而来,让她心生疑窦,撑起虚软的脚步继续走。
汽车停在她的身前十步之遥,刺亮的车灯照得她双眼难过,伸手遮着前方,却看不清从车里走出来的高大身影。
究竟是谁?
对方来到她的身边,光亮让她看清了他的脸孔。是早上那个怪异的客人!
“如果你是要我找零钱给你,请你去店里找店员拿,我没有带出来。”
“我不急,明天我会去店里,剩余的钱留着我再买东西就好了。你……这是你的机车?”
行经过时,就觉得她的倩影有点面熟,果不其然,他自认过目不忘,真的是她。
“对。”
“需不需要帮忙?我载你回去。”
“不用。”她很干脆的回绝。
“你这样子走不会很累吗?”
“那是我的事。”
“嗯,好吧!”他鼻子,“我走了。不过我好心的提醒你,刚才我一路过来,前面两百公尺处有两个好像喝醉酒的年轻小伙子在闹意见,你经过时要小心一点,别被他们两个酒后失控给……”他故意留个尾,让人想入非非。
“你!”她怒火进s而出,怒瞪着他。
“别瞪我,我是好心提醒你的。”他淡淡的扬眉,说道。
见他走回车内,准备要离开,詹竹瑄情急之下把机车停好,挡在他的车前。
她一定要平安回去,绝不能让养母担心。
“还有什么事吗?”他云淡风轻的问。
“我……我……我想请你帮忙……”她双颊烧红,觉得尴尬,不好意思。
“你说!”他大方的开口。“要我载你一程吗?我愿意,而且,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保证。”
杨文浩开车在花莲四处闲逛,饱览好山好水好风景,看看时间,该是回度假村吃晚饭的时间了,经过这路段时遇到她,想要帮她一程。
对女人,他已经学会了爱理不理的本事,一向懂得退避三舍的他,不知怎地,就觉得她是那种美得很有气韵、很有味道的女子,会让他产生一种悸动的反应,不由自主的对她多了几分注意力。
詹竹瑄从他的神态中,感受到他的诚意。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可以信赖!
虽然他早上喜欢逗她,但无伤大雅,他懂得见好就收,因此,她对他的印象还不至于太坏。“我的机车怎么办?”
“停在这里应该没有人会偷,因为满……不过,我先送你回家,免得你家人担心,回头我会经过,我会打给机车行请人来载去修,明天一早修好了我再送到你工作的便利商店门口。”
詹竹瑄轻轻蹙眉。“我……”
“如果你担心明早无法准时上班,我可以去接你。”
詹竹瑄摇头,他却失笑了。
“怕我追求你?”
他仿佛能洞悉她的想法,她心头不免一惊。
“我何时说过要追求你?”
“你帮助我。”
“因为我觉得你值得帮助,反正我也没事做,助人为乐,何乐而不为?”
“谢谢。”
“不客气,上车吧。”
“等一下。”她把机车座厢里的皮包跟证件拿出来,再用一个大锁把机车停好后锁住。
她上了车后,一心负责指路,因为杨文浩对花莲地区并不熟悉。
送她到了一栋两层楼的透天厝门外时,詹竹瑄不免担心,“你找得到路回去吗?”
他笑了笑,“明早你就知道了。”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何况只要依着来时路走回去,对他而言,简单!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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