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叹口气,只得屈尊坐在一旁,给自家夫人摇旗呐喊着。
二楼卧房前,佣人端着刚刚温热好的牛奶准备敲门时,一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女子笑意满满的接过佣人手中的牛奶,道:“我给嘉意送去吧。”
金嘉意洗了澡,披着浴袍正坐在床边清理着湿发,注意着不请自来的某人,语气如常冷冷淡淡道:“表姐有话要对我说?”
姚婧放下水杯,坐在椅子上,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有个不情之请想麻烦一下嘉意。”
“表姐都说了,既然是不情之请,那最好就别说。”金嘉意直接拒绝道。
姚婧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却尽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大气,道:“表姐是法学博士毕业,我听说席氏的法律团队还在扩张,能不能请嘉意帮表姐一下?”
“表姐,且不说席氏跟我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法律顾问可是关乎着席氏的大大小小的纠纷案,他们挑人,自然得选有能力之人,我如果硬塞给他们一个酒囊饭袋之辈,如果出了什么纠纷,她又没那个能力,这可不就是一两个失败案例那么简单,这可是一家大企业的信誉与门面问题。”
听着对方的拒绝之意,姚婧的语气较之方才更为犀利三分,她沉下脸色道:“姚瑶说的没错,你这位表姐还真是从来不通人情。”
“大表姐又何尝不是?表姐如若有那个真才实学,又何须我引荐,如果没有那个本事,怕是进去了也得受人指指点点。”金嘉意看着她,四目相对,没有分毫怯弱。
姚婧吞下心中的那口闷气,站起身,道:“表妹说的没错,倒是表姐强人所难了。”
金嘉意坐在床边继续捯饬着湿发,对于身前伫立不动的人,一副懒得过问的模样。
姚婧紧了紧拳头,未有表现的太过明显,转身准备离开,却在离开前,再道:“忘了说一句,恭喜表妹新婚大喜了。”
金嘉意不为所动,喝了一口牛奶,目光落在镜子前,吹着湿发。
姚婧关上身后的门,面上的傲气一览无遗,她冷冷的斜睨一眼身后紧闭的门,高傲的踩着高跟鞋走下。
饭后,别墅内的亲戚们也渐渐的离去。
夜色渐深时,整个宅子也终是恢复了安静。
金嘉意穿上外套,瞧着屋子里眼神飘忽不定的父母,率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她道:“有话就说,这么挤眉弄眼的当我是瞎子?”
姚翠花莞尔一笑,“下个月初八是个不错的日子,婚期就定在那天如何?”
金嘉意将目光落在席宸身上,道:“你也没有意见?”
席宸看着她,满目的宠溺之色,“夫人说了算。”
“如果我说不行,你也不会反对?金嘉意再问。”
席宸依旧双目温柔,“夫人说了算。”
金嘉意环顾一圈迫不及待等待自己下决定的三人,拿起沙发上的小包,道:“既然都没有意见,我如果不同意倒显得我多么的不近人情,这事就这么做吧。”
“闺女这是同意了?”金主高悬的心脏悄然归了位。
“一切从简,我不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金嘉意再补充道。
“你放心,我知道的,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举手投足都被媒体放大了无数倍,咱们不要那些铺张浪费的繁文缛节,咱们就选一处风水宝地,普天同庆。”金主忍不住放声大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自家闺女给盼出嫁了。
姚翠花刚准备说什么,又见金主满面涕流的抱住金嘉意。
金嘉意还没有反应过来,听他声泪俱下的说着:
“好不容易把这颗小种子给培养的如此漂亮,还没有多看两眼就被人连盆带根的端走了,闺女啊,爸爸心里难受啊。”
姚翠花苦笑着将金主给扒拉下来,“多喝了两杯,可能喝醉了。”
金主一抽一抽的痛哭着,“瞧瞧我如花似玉的姑娘,爸爸一想到你就要嫁出去了,又好舍不得,我这么精心培育的大白菜啊,就快要被猪拱跑了。”
“爸既然舍不得,那我就不嫁了。”金嘉意随口而说。
闻言,金主脸上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流下就被硬生生的吓了回去,她忙笑道:“说什么糊涂话,怎么能不嫁呢?闺女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有老公的人了,爸也就放心了,如果他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
“用您的光头闪瞎他的眼?”金嘉意替他说出后半句。
金主大笑,“还是闺女懂我,这么懂我的闺女,我真是舍不得,不过算了,没了闺女,我还有老婆啊。”
姚翠花面无表情的将他凑上前的脑袋给推开,难为情的对着席宸解释道:“他喝多了就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小席别见笑了。”
“岳母好好照顾岳父,我们就先回去了。”席宸替她拿过小包,推开别墅大门。
姚翠花将金主丢在沙发上,紧跟在两人身后,瞧着他们上了车就这么消失在夜境中,抚了抚额,还没有顺口气,便听见客厅里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心一急,忙不迭的跑回去。
金主正大字一躺,打着呼噜,沉沉的睡去。
“岳父好像很伤心。”席宸留意了一下副驾驶位上从上车便沉默的女人。
金嘉意轻咛一声,“他的性子便是这样,让人啼笑皆非,以前常听我妈说,当年他想要娶妈时,我外祖父一家不同意,我爸就连夜蹬着一辆破自行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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