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被捕之后第三日,流玥便从峨眉山回来了,虽然此前墨印痕交代他不可以将他中了黑玉紫霜丹之毒的事情告知任何人,可是流玥还是将墨印痕身中剧毒的事情告诉了不知斋先生。他知道墨印痕现在急需人照顾,办完事情,便星夜兼程赶回墨府。
过了两天,也就是离大限还有五天的时候,京城里乱作一团,信王一心只顾着如何应对此次的事情,无暇顾及墨印痕,此次事情以后,魏忠贤定会借这件事情杀了骆思恭,如果不能保住骆思恭,锦衣卫指挥使一职空缺,按照皇上一向听信魏忠贤的意思,这个职位定会落入魏忠贤的手里,如此一来,魏忠贤与那锦衣卫可就真的是牢不可破了!于是信王令东林党人对王安谋杀骆思恭冒名顶替一案与那魏忠贤持不同立场,两边为了这个案子闹得不可开交。此时正在为此事在皇上御前争辩。
”陛下,草菅人命、冒名顶替朝廷命官,实在是难以饶恕的大罪,奴才以为,这王安必须要即日斩首,锦衣卫指挥使应当另择人选。“魏忠贤振振有词地说道。
”陛下,臣等以为不可,虽然王安杀骆思恭冒名顶替一案实在是罪恶滔天,可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执掌锦衣卫,功勋显著,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情,更重要的是,如今我大明正处于内忧外患的非常时期,内有阉人作乱,外有大金对我大明虎视眈眈,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如果这时候突然将那王安从那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拽下来,肆意斩杀,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再去找一个比他更能胜任的人选处理锦衣卫的如此庞杂的事务,况且这件事情隔了两代,时日着实久远,其中细节实在是无处可查,难以下手,单凭魏忠贤一人之言,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如果陛下错杀好人,便会令我已经颤颤巍巍的大明朝政更加容易倾倒,还望陛下明察!“杨涟、左光斗极力上疏奏道。
”荒唐!杨左两位大人,实在是危言耸听,大明国运昌盛,又何来社稷之忧,说什么‘阉人作乱’,奴才一直竭心尽力地服侍陛下,不敢有丝毫倦怠,又何来作乱一说,你们这样污蔑咱家,陛下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再者说来,虽然北境的爱新觉罗·努尔哈赤虎视中原,可是我大明的将领个个骁勇善战,就算他大金再怎么有能耐,依然只能俯首称臣,又何来外患之说?不过杨左两位大人却是说到,杀了骆思恭以后,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选难办,这个确实是真的,奴才已经替陛下选择好了一名绝佳的人选,陛下不必担心。“魏忠贤回答道。
此时,皇上正听的心烦,一手拖着脑袋,一手摆了摆手,说道:“众爱卿不要争吵了,吵地朕的脑仁疼,朕有些乏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魏公公办事素来甚合朕意,此时便依魏公公说的做吧。”
杨、左二人听闻大惊,赶紧劝谏道:“陛下万万不可啊!骆思恭乃是多年的锦衣卫一把手,没了他,锦衣卫恐怕元气大伤,难以恢复啊!况且魏忠贤推荐的人选,陛下问都不问就同意了,难道陛下就不担心他所推荐的人不能担此重任吗?”
魏忠贤听闻,大怒道:“二位大人此话合意?是怀疑奴才对皇上的忠心吗?奴才向皇上推荐的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选,岂能是庸庸碌碌的草包?奴才推荐的人选,可是万历朝兵部尚书田乐之孙——田尔耕。”
皇上听闻,说道:“朕还在想是谁呢,既然是前朝勋臣田乐的孙子,出身名门,定能担当此重任,众爱卿就不要再争论了,朕以为这个叫田什么耕的,就很好。”说毕,挥挥手,示意移驾。
“起驾~”皇上身边的太监喊道。
杨、左还想要再说话,可是这个天启皇帝哪里还肯听他们说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魏忠贤看到这个情况,心里十分满意,对杨、左二位大人假意地说道:“咱家这都是为了皇上着想,两位大人就不要再猜疑啦。”说罢,也大摇大摆地走了。
只剩下杨左二人,气得直锤地面,可是也无济于事。
王安此时正在天牢听候发落,结局难逃一死,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只恨他当时没有听墨印痕的话,真心与那魏忠贤一刀两断,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妇人之仁!”骆思恭一边懊恼一边说道。
突然,牢门打开了,狱卒放进来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人,对他吩咐了几句,那人掏出几锭银子交给那狱卒,狱卒便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骆思恭甚是疑惑,待那人走近,那人放下衣帽,骆思恭这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而是他后悔没听他话的墨印痕。此时墨印痕因为黑玉紫霜丹的毒性愈发强烈显得十分虚弱,骆思恭见到是他,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实在后悔不已,一个趔趄就跪倒在他脚下,说道:”公子啊!都是老朽愚蠢,竟然相信了魏忠贤那个狗贼,也害你到如此田地,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骆大人快起来,人总有做错的时候,虽然你一错到底,最后关头幡然悔悟,也算是抵减了些罪孽,我这次来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怕是都到窘境了,皇上已经下旨将你革职查办,明日午时斩首,魏忠贤将他手下的人安插到了你的位置上,锦衣卫已经尽数落入那阉贼的手里了。而我,五日后也将毒发身亡,正如你所说的‘鱼死网破’。”墨印痕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
骆思恭这时候更加懊恼,他又悔又怒,声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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