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韩老夫人的心一阵酸胀,她拉了以宓在自己身边坐下,挥退了自己身边以及以宓的丫鬟在外面守着,整了整心绪,就笑着问道:“宓姐儿,看你这般高兴,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以宓就将刚刚燕王说傅先生回了京,改日就过来魏国公府之事说了说,又说了燕王想在京中办类似北地的女子学堂,由傅先生筹备,想让她协助一事。
说完以宓就道:“祖母,我回京之后就已经有听说过北地烈武堂和女子学堂之事,京中女子书院多是教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诗文礼仪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北地的女子学堂却是教人安身立命的技能,我想意义可能还要更大些。如果燕王真要在京中办这样的女子学堂,若我能帮到些傅先生也是很不错的。”
韩老夫人看着以宓目光越发怜爱了些,她伸手摸了摸以宓的头发,温声道:“宓姐儿,你觉得燕王如何?”
以宓心中一跳,抬眼看自己外祖母,见她目光除了慈爱和欣慰并无什么悲悯之色,她的心这才松了松。
以宓向来很有直觉,她和燕王素无交集,燕王突然这般跟自己说话,她本还只是有些疑惑不解,只当是自己和傅先生的渊源之故,可如今外祖母又问自己觉得燕王如何,以宓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燕王想纳自己为侧妃……
至于正妃,她很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不够格。
不过见外祖母眼中并无愤怒悲悯之色,这突然涌上心头的疑虑便也即刻打消了。若是燕王有那样的意思,外祖母绝不会还这般问自己他如何了。
以宓笑道:“虽然外人常传燕王凶残暴戾,但他那也应只是对待外族敌人,是为着护卫边境。相反,孙女觉着他持身自律,虽然年纪并不大,但赴藩后,能将北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北地穷苦,多年战乱,他过去不过数年,已经数次击败西域军,让北地能够修生养息,推行各种农耕政策,听说当地的民生已经改善不少。就是那烈武堂和女子学堂,也必能让边关将士的心安定不少。”
韩老夫人听言点头,心头宽慰了不少,至少外孙女对燕王的观感不差。
其实燕王穆元祯也算得上是韩老夫人看着长大的,对他的品性还是非常信任的。
燕王想求娶外孙女为正妃,且这般郑重,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半点没有配不上外孙女的。且燕王洁身自好,无任何恶习,至今也未曾听说有什么侍妾之流,就是韩老夫人多偏袒自己的外孙女,也说不出燕王的什么不是来。
以宓说完,就试探地问韩老夫人道:“外祖母,您如何这般问孙女?可是因着女子学堂一事?”
韩老夫人又摸了摸以宓的头,没有答她,反是问道:“宓姐儿,你可知今日你母亲来府中所为何事?”
以宓听了,原先因傅先生回京之事而有些雀跃的心沉了沉,道:“可是和母亲今日入宫有关?”
韩老夫人点头,直接道:“今日薛皇后见你母亲,道是陛下欲替你赐婚,想将你许配给薛家大公子的薛修啓。宓姐儿,你那日在宫中也见过薛家大公子,对此可有什么想法?”
以宓皱眉,薛家大公子?陛下亲自赐婚?这,想来是陛下出手干预了。
以宓冷道:“先庶后嫡,薛后和薛家必是不甘心的,就是薛家内部,将来怕也是要生些是非的。外祖母,此事可还有转圜余地?”
韩老夫人“嗯”了声,道:“燕王今日过来,就是和此事有些关联。宓姐儿,陛下和薛后既然已经提出想将你许配给薛家,这事,除非你真的已有婚约,不然很难推辞,或者即使推了陛下那里,薛家心胸狭窄,也必定会心怀记恨,将来怕是会对你不利。”
“燕王殿下今日过来,跟外祖母说,他想娶你为燕王妃。宓姐儿,陛下病重,如今差不多已经命燕王殿下代理朝政,想来,若是陛下他……太子尚未亲政,将来真正掌权的怕是燕王殿下。所以只要你嫁予燕王殿下,薛家再记恨,也奈何不得。”
以宓一愣,微张了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和燕王交集不多,从外在看来,她除了张脸,并没什么特别出众的,那身世更是尴尬,而燕王他,以宓可不觉得一张脸对他能有多大的吸引力。
然后薛家,薛后和薛家可是心心念念的要将薛芯怡嫁给燕王的……
韩老夫人看以宓怔怔得样子,知道她怕是跟自己初初听到这事时一样,因太过突然而不知该从何处去判断。
她拍了拍以宓的手,转了话题问道:“宓姐儿,你可知傅先生的背景?”
以宓点头,轻声道:“嗯,孙女听说傅先生原是先帝元后闵后的贴身女官,外祖母那时常出入宫廷,和她相熟,后来闵后过世,她离宫后在京郊隐居,外祖母就请了她到府中教导孙女和瑶表姐还有玥表姐。”
韩老夫人摇头笑道:“当初外祖母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今日燕王过来跟外祖母说,他自你幼时就很喜欢你,你刚刚又提起傅先生之事,外祖母才觉出其中蹊跷来。”
“傅先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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