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热情挽留待用过午膳才走,以宓也只道自己那宅子刚刚搬进去,需得时间整理清扫,根本似看不到夏老太爷和夏老夫人发沉的脸,坚持回去了。
言语上,以宓从来都是软硬不吃的,无论你说什么,她只要打定了主意,哪怕你气得脸红脖子粗,她也永远都是神色半点不动的照着自己的意思去做了,这一点,夏老夫人和夏二夫人那是深有体会的。
现在,夏老夫人哪怕再不悦,可也不敢再骂她“孽女”“收起你那装模作样的作态”“骨子里竟是这么个不仁不孝的东西”,更不敢提起瓷杯就往以宓身上砸了……
以宓离开,夏老夫人打发了众人退下,就立即黑了脸对夏老太爷道:“这么个东西,就是这么个东西,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就算她有泼天富贵,怕也不会益着我们夏家半分的。”
夏老太爷心中也十分不悦,他印象中以往以宓还是十分乖顺的,气质清贵,说话温柔有礼,此次回来,却只觉得十分强硬,半点不看人面色……
不过他还是训斥自己夫人道:“糊涂,就算她心中没有夏家,只要她还是夏家女,那别人就会看在燕王的面上,高看我们夏家几分,几个哥儿姐儿的婚事也能好上几个台阶!”
“且她年纪还小,以后自然知道娘家的重要性,待她嫁入燕王府,总还得需要娘家人的帮衬,那魏国公府始终是外姓,她是被人养岔了,才会心向着那边,将来总有明白的一日。”
“再说了,她如今这副样子,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当年你就不该管不住你那娘家侄女,无端端毁了老二的大好前程,后来更不该处处偏袒四丫头,为难苛责于三丫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沈家那事!那事出来,你就该好生管教四丫头,可你是怎么做的?”
陈年旧事都被扒出来,夏老夫人的脸烧的通红,又羞又恼,可是这些事她心中的确有鬼,也不敢反驳夏老太爷,只心中越发的郁愤而已,她觉得,论起来,二孙女菡姐儿无论性情还是模样都更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就是四孙女珠姐儿也比她讨喜些,怎么偏偏就那么个东西有那运道呢?跟她母亲一样,就是生了那么张祸水脸罢了!
当年,当年她就不该让儿子娶了那丧门星,若是当初让儿子直接娶了侄女,儿子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本该前途无限,都是那丧门星毁了儿子前途!
看着自己妻子面色变幻,夏老太爷和她同床共枕几十年,就算不是全部,也猜得到个七八分她的心思,心中只觉疲惫,他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无论你心里想什么,都得把我给她哄好了,就算不能让她以后处处帮衬我们夏家,也别让她和夏家成了仇!为了哥儿姐儿们的前程,你就算心里憋了气,也得给我忍着!”
夏老夫人更气,这哪里是孙女,这就是祖宗!
不过不管怎么说,以宓就住在附近,名义上也是回了夏家,夏老太爷和夏老夫人都以为以宓还是会如同在湖州府那般,每日早晨都会过来和两人请安,如此,也好慢慢修复感情。
可是第三日,没有见到以宓的身影,连个婆子都没派来说说情况。
第四日,以宓还是没有回来过夏家宅子。
第五日,夏老太爷就沉了脸命了夏老夫人带了夏大夫人夏二夫人以及几个孙女去到以宓的宅子上去探问以宓。
众人入得园子,看着打理精致的花园荷塘小亭,再跟着迎接他们的嬷嬷入了主院厅堂,看到厅中随意摆放的古董瓷器,墙上挂着的真迹古画,还有全新整套的酸枝木的家具,那滋味真是各有不同,面儿上的表情也是各异,不过心底都肯定不怎么舒适罢了。
她们在厅中大约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以宓才进到厅中。
以宓给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行了礼,就笑着致歉道:“祖母,大伯母,二夫人,让你们久等了,因为之前也不知道你们过来,没有准备,我又是住在其他院子里的,过来慢了些,还请祖母和大伯母不要见怪。”
夏老夫人每次收拾好的心情一遇到以宓又准被打碎,她抿了嘴没出声,夏大夫人就忙笑着道:“不过是坐了片刻,不碍事的。宓姐儿你这几日都未回主宅,可是刚搬过来,住的不习惯,身体有些不适?”
以宓看了她一眼,然后笑道:“这两日刚搬过来事情比较多,主宅那边大约也没什么事,侄女想着便不去打扰祖父祖母了。”
那一眼明明很平常,大夫人却不知为何心中一跳,忙就陪了笑容改口道:“那宓姐儿你这儿可收拾妥当了,可需要伯母派人过来帮忙?”
以宓笑着婉拒了,之后众人又略寒暄了几句,主要都是夏大夫人言语“关心”以宓,夏以菡“好奇”的问些这宅子的事情,以宓都是客气又疏离的答着,没过一会儿就有些冷场。
夏以菡就道:“三妹妹,我们第一次过来,不若你陪我们逛逛这园子,然后再去你院子里看看吧?”
以宓笑道:“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园子也破败得很,有什么好看的,且祖母年纪大了,更经不得冻,你要看,我就让嬷嬷陪你逛逛好了,我可不去。”
饶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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