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灿一早就到了办公室,心神不宁的在窗前不停地来回走着。
“程董,你找我?”冯志凯推开门走了进来。
“嗯,志凯,是有事找你,你坐。”
“董事会的事吗?”
“哦,不是不是。”程宗灿摆了摆手,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程董。”看着程宗灿有点犹豫不决,冯志凯问。
“昨晚你是不是和亚东在一起?”程宗灿刚问完又觉得不妥,接着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事啊?”
“哦,你问这个啊?”冯志凯明白了几分。“嗯,的确是有事,你怎么知道的啊?”
“没什么,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我昨天在停车场看见了廖文辉和郑文斌的车了。”程宗灿试探了一句。
“原来这样啊。”冯志凯笑笑。
“你们昨天是不是在一起吃的饭啊?”程宗灿心急问道。
“嗯,是啊。”
“都有谁啊?”
“就我们几个啊,陪外地的一个朋友。”冯志凯轻描淡写道。
“外地朋友?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吗?
“不是。”冯志凯就是不多说。
“哦。”程宗灿无奈的点点头,正要放弃追问,冯志凯却突然开了口。
“是亚东的叔叔来了。”冯志凯说道。
“亚东的叔叔?”程宗灿一惊。“那个叫于剑涛的吗”
“是啊?你还知道他叫于剑涛啊?”冯志凯看了眼程宗灿。
“我当然知道。”程宗灿明显有些紧张。“他来干什么?”
“别担心。”冯志凯知道程宗灿的心思,安慰道。“人家来南泉是参加全省林业会的。”
“你们昨晚都在一起?”
“是啊?不过什么也没说。”
“其实早就知道亚东有个叔叔,可惜从来没见过,一说我们还是亲戚呢。”程宗灿一本正经道。
“对啊,亲戚是不假,不过你早就该这么想到。”冯志凯挤兑了一句。
“志凯,你就别戳我的疤了。”程宗灿说着打开桌上的一只木盒,拿出一支雪茄扔给了冯志凯,“一个朋友刚从古巴出国回来送给我的,你试试。”
“你不是说任何人不能在你办公室抽烟吗?”冯志凯闻了闻手中的雪茄。
“今天你可以破个例。”程宗灿指指冯志凯道。
“行,恭敬不如从命。”冯志凯晃了晃手中的烟,“唉?你这算是行贿吧?”
程宗灿没回答,半响后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说完了昨晚陪于剑涛吃饭的事后,冯志凯的一支雪茄也抽得差不多了。
“志凯,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见这个于剑涛了。”程宗灿欣慰道。
“要说剑涛挺不容易的,这些年来睿敏和亚东幸亏有他在了,哎,自己倒连个家都没成。”冯志凯叹气道。
“是啊,他们于家的人是都不错,过去小瞧他们了。”程宗灿自责道,“唉?于剑涛什么时候回去?”程宗灿突然问。
“昨天听廖文辉说,开会要个两三天吧。你是不是想见见他啊?”冯志凯问。
“我是有这个想法。”
“你想和剑涛见面我不反对,不过说些什么你可得先想好喽。”冯志凯提醒道。
“为什么?”程宗灿有点不解。
“你不要想成就是单单是见个面,剑涛这次来你不觉得对你是个很好的机会吗?”冯志凯说。
“机会?什么机会?说来听听。”程宗灿眼睛一亮。
“你想想,还有比剑涛更合适能帮睿敏改变对你态度的人吗?”冯志凯说的很急,被一口烟呛得直咳嗽。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程宗灿领悟道。
“你先别急。”冯志凯还在咳嗽,直摆手道,“你知道老郑怎么说你吗?”冯志凯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鼻涕。
“哼,他能说我什么好话?”程宗灿不屑道。
“看看!你总觉得所有人都在跟你作对。”冯志凯回道,“不过也确实不是什么好话。”
“你说吧,我倒想听听。”
“文斌说你光做些表面上的事,睿敏不一定能够领情,做的再多
也没用,实际问题却没有解决,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不真心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来,想指望这些伎俩来化解,门儿都没有。”
“这是他的原话?”程宗灿问道。
“当然。”
“虽然听上去不是那么舒服,但还真是我最担心的。”程宗灿承认道,跟着问冯志凯,“你也这么想吗?”
冯志凯没直接回答,只是说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剑涛来的正是时候了吧?这是个你拿出行动来一个不错的机会。”
“既然你这么说,我可以试试,不过也许我能做的很有限。”程宗灿的口吻依旧高傲着。
“你能做到多少那是你的事,不过你是怎么对亚东的,我都看见了。我觉得你总不能让睿敏觉得你需要的只是亚东吧?或是你只不过是利用亚东来满足你缺失已久的那份亲情,而自己对重新拾起这份感情却什么都不想付出?”冯志凯几乎是质问道。
程宗灿听完想了半天才突然问道:“于剑涛住哪儿在?”
“剑涛就住在咱们酒店,不过今晚不行,昨天亚东说让剑涛去他哪儿住两晚的,估摸明天一定回来,他行李还在酒店呢。”
“哦,我知道了。”程宗灿闭上了眼睛,思考着什么。
冯志凯偷偷瞄了眼程宗灿,说道:“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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