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盯着她看。
从秀气的眉到乌亮的眼,娇嫩的红唇微微肿着,从尖尖的下巴颏到脖颈到露出外面一点点的锁骨,全部都是深深浅浅的,他留下的印子。
小姑娘要长大了。
他从她十七岁守到现在,看着她的颜色越来越明亮。
陆嘉珩抬手,指尖落在她脖颈处一串浅红色的印子上:“你就这样回去吗?”
他不提都还好,提起来初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去。
她没好气地拍掉他摩擦着一路往下又落在领口处的手。
陆嘉珩玩儿上瘾了似的捏了捏她的耳垂,又刮刮她小鼻子,微微倾身,侧头,脖颈凑到她唇边,含着笑意:“那让你咬回来?”
他胡子刮掉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露在她面前的脖颈颈线修长,中间一颗微微突起的喉结,说话的时候会轻轻地动。
初栀盯着那块儿她没有的地方看了一会儿,像是着了魔似的,她人突然往前了半步,指尖搭在他脖颈上,轻轻侧头,含住了他的喉结。
温热,带着他的体温,轻轻地在她唇间滚了滚。
极近的距离,初栀听见了他吞咽着什么的的声音。
她张口,牙齿咬了一下。
像是个开关被开启,他连呼吸都变重了。
初栀一手推着他肩膀,一手抵住脖颈,轻轻把他推开,人往后侧了侧身子,依然歪头看着他的喉结。
那上面小小的浅浅的一个牙印,沾着一点点口水,却没有红印子。
半晌,小姑娘皱着眉,一脸挫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陆嘉珩,它不红。”
陆嘉珩没有答话。
他想问问她是不是想弄死他。
他低低重重地呼吸,长长吐出口气来,哑着嗓子诱哄:“你吸一吸,它就红了。”
初栀脸红了,又往后退了一步,义正辞严:“你太色了。”
“……”
陆少爷:?
*
陆嘉珩私心比较想看初栀穿他的衬衫,小姑娘个子小,该有的地方却全都有,sū_xiōng细腰翘臀,皮肤白嫩细腻的像奶油,想了想穿了好像受苦的也还是他,最终拽了套他自己的睡衣出来给她。
男款的睡衣,袖子长出了一大截,初栀一边晃悠着袖子出来,像是个唱大戏的。
睡衣领口太大,即使已经扣到最上面一个扣子了依然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初栀将领子拉得很后面很后面,结果又露出一片白嫩嫩的后颈。
不过后面她看不见,也没注意到,看前面没走光,就开始专心地继续玩袖子。
裤子也大,初栀提着裤腰走到床边,一上床就把裤子踢到地上去了,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陆嘉珩,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初栀“噢”了一声,不说话了。
陆嘉珩瞥她一眼,俯身把睡裤捡起来,提溜到她面前:“穿着。”
初栀耷拉着脑袋,小脚丫在被子里晃了晃:“太肥了,我穿不上。”
他把睡裤往床上一丢,坐在床边,没说话。
初栀抬头,坐了一会儿,有点累,把枕头立起来垫在后面靠在床头,顺手把另一只拽过来抱在怀里,看着他:“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中午。”
“你带我走吧。”
陆嘉珩一愣:“什么?”
她眨眨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反正刚好也放寒假,我可以去陪你玩一段时间再回来,”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可以给你做饭,我现在会弄一点菜了,我还会打扫房间。”
陆嘉珩没发表意见,只突然道:“叔叔阿姨那边你怎么说?”
初栀想了想:“出差?”
陆嘉珩笑了:“实习生出差?”
“实习生也有出差的,顾涵前两天就去上海出差了。”
陆嘉珩眼一眯,突然道:“你实习出什么事情了?”
初栀看着他,不说话,嘴巴一点,一点鼓起来。
“被骂了?”
她还是不说话。
“和同事关系不好?”
初栀耷拉着眼角,长睫垂下去,不去看他:“我辞职了。”她皱了皱鼻子,“我做不好,我太笨了,一点志气都没有。”
好像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每次遇事的时候是这样收场,可是事后想起来又是一阵懊恼。
跟别人吵架一定要晚上躺在床上思路才会清晰又连贯,不带脏字儿的骂法花样百出层出不穷,受了委屈被冤枉也要事后才会觉得自己怎么当时那么没出息,怎么没冲上去甩他两巴掌大骂一声你放屁,再按着他脑袋砸上会议室办公桌。
初栀终于有地方撒娇委屈了,整个人都矫情了起来,眼圈儿又含了泪,她抬起手来抹眼睛,抱着枕头把下巴都藏进去,可怜巴巴地:“陆嘉珩,实习真讨厌,他们都欺负人。”
陆嘉珩轻叹了声,靠过去,将她连着枕头带人拖进怀里,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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