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长道:“来勾引我试试看?”
距离突然拉近,他黑漆漆的眼直勾勾盯着她,初栀下意识地上半身往后倾了倾,脸又红了。
之前运动会时候的二百米后遗症紧随其后跟着也发作了。
她唰地抬起手来,捂住左边的耳朵,又马上放下。
陆嘉珩紧紧盯着她,笑意加深。
前一段时间就发现了,她不好意思或者心虚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地拽一拽自己耳垂,或者摸摸耳朵。
连小动作都这么可爱。
他舔舔嘴唇,低低笑了一声,不退反进变本加厉,她越往后他就越往前,声音轻缓:“小栀子,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容易害羞了?”
初栀本来就是面对着他侧着身坐在位置上的,他往前一点她就往后一点,上半身越来越后倾,她死死抓住桌沿,为了保持平衡不倒下去肩膀都开始抖了。
她低低呜了一声,声音细细的,急急道:“你别往前了……”
此时已经下课了好一会儿,教室里人都走光了,空空荡荡的大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最后一排。
一楼的教室,窗外皑皑白雪,像是在巧克力蛋糕上撒了一层薄薄的糖霜。
教室里暖气充足,温暖的让人觉得连着心里都开始发烫。
初栀一手抓着椅背一手抓着桌沿,想推他也空不出手来,感觉快哭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直接躺在椅子上了的时候,陆嘉珩唇微启,突然浅浅呼出一口气,伸出手臂,穿过她身侧托住她的背。
他掌心的温度温热,强有力稳稳地托在她背后,托着她往前轻轻一捞,人也终于跟着重新靠回到椅子里。
初栀松了口气,缓过劲儿来以后红着脸气哄哄地皱了皱眉,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
她翻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一接起来就是一声脆生生的“学长。”
“……”
陆嘉珩垂着眼,嘴角耷拉着。
等她挂了电话,他才抬了抬眼皮:“要走了?”
初栀理东西,一边点点头。
陆嘉珩瘫在座位上,看起来丧丧的:“哦。”
初栀不太想理他。
她把剧本和书里,又站起来抓起外套抖开,想了想,还是应该道谢:“学长,今天谢谢你。”
陆嘉珩转过身来,侧身靠在桌沿看着她慢吞吞地穿外套,抬手抓过旁边椅背上搭着的白色羊毛围巾递过去,顺势也站起来:“去话剧社?”
“嗯。”初栀接过围巾围上,围巾有点长,她绕了好几圈,垂着头把围巾往上拽了拽,整理了一下,让围巾遮住下巴尖。
她今天没扎头发,长发披散下来,白色的羊毛围巾一圈一圈缠上去,上面的发丝被箍出蓬起的弧度,像颗小蘑菇。
陆嘉珩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人也站起来,一把抓起外套:“走吧,我送你,排练可以看吗?”
初栀已经把自己包的鼓鼓的全副武装起来,围巾又往上拽了拽,遮住了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这个人刚刚故意逗她玩,现在又一副若无其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实在是很过分。
初栀把鼻尖藏进围巾,闷声道:“不可以。”
陆嘉珩像《bleach》里准备正面迎击敌人战斗的主角一样,外套犹如羽织,帅气一抖,衣袂飞扬的穿上了,自顾自道:“没事,可以看。”
初栀:“……”
这个人怎么这么自说自话的!
初栀不走了,站在教室后门门口瞪着他:“学长,你这样是不对的。”
陆嘉珩轻轻笑了一声,表情乖巧无辜又困惑:“嗯?”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初栀皱着眉,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能表达出自己意思的词来。
他肯定对好看的女孩子都这样。
觉得好玩了就逗着玩一玩,然后又一副若无其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脸不红心不跳就靠得那么那么那么近。
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男人。
为什么会有这么过分的男人。
小情绪积累下来,不断不断的膨胀了,初栀鼻尖蹭了蹭围巾,长长的眼睫垂下去,不开心的样子。
声音很小,闷闷地:“陆嘉珩王八蛋。”
陆嘉珩:“……”
*
保龄球馆休息区,陆嘉珩靠在沙发里无精打采的直勾勾看着前面发呆。
程轶手里拎着颗球,风骚地站在球道前投球区旋转跳跃,垂手送出,全中。
程轶哦也了一声,继续风骚地旋转跳跃谢幕退场,蹭到陆嘉珩身边,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我珩最近有些低迷,天天发呆,魂儿被什么勾走了?”
旁边一个男人走过来,按了下手机屏幕,上面秒表计时器跳动的阿拉伯数字停止:“八分多钟,他就这么盯着那颗球盯了八分多钟,眼睛都没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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