獗可怖,而周围小孩的哭声,则更为凄厉。
然而就在这时侯,她像是被人从后面猛击头部,喉咙里一阵腥咸上涌,又被她生生地吞咽下去。
她回头,看到一个穿清洁工环卫服模样的家伙。
宁疏注意他手里拿着一个样式古朴陈旧的铜锣,恍然想起那日听到锣声后,撞到了一位清洁工,那人态度很差,还说什么“赶去投胎也不要这么急的。”
显然就是这家伙,原来他一直潜伏在医院,等着孩子出生。
“把鬼婴给我。”他声音低沉:“我饶你一命。”
“原来你就是我爸妈请来的那个道士,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
“作孽的人是你的父母,与我有何干系,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吃了这鬼婴,助我天眼得开,于我修为大有助益,你母亲现在也平安无事,我们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看你如今头顶黄光,来日必将大有所为,我乔曲有意要与你这女娃娃结一个忘年之交,你今日只要不阻我得道,来日我必有回报!”
说完他朝着宁疏走过来,宁疏连忙抓起婴孩后退两步。
不能给他,外婆说鬼婴出世必将霍乱一方,这家伙竟然还想把它吃掉。
宁疏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孩子交出去。
“看来你这女娃娃,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乔曲拿起锣,“砰砰”连着敲了好几下,宁疏听着那声音,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似的。
她痛苦地捂住耳朵,蹲了下来,婴儿也脱了手掉在地上,那道士捡起婴孩转身便走,宁疏连忙追出去。
她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此时此刻浑浑噩噩就好像在做梦,想大喊却喊不出来,眼睛也有些睁不开,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那道士的身影越来越遥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宁疏甚至不能确定活动在她周围的那些人影,到底是人是鬼。
她脑子里回闪着上一世临死前的画面,她跑,一直在跑,最后从楼梯上摔下去,致命的伤口磕在后脑勺,她死在了陆铮的怀里。
天空一片阴沉沉,压抑,憋闷。
她到底是走在阴间路上,还是阳间路上?
就在宁疏跌跌撞撞追出去的时候,脚底酸软,径直撞上了一个人。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那人赶紧扶住她,宁疏闭眼前最后的画面,依旧是陆铮皱眉的脸,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抚摸他的下颌,不过还没有触及,手便虚弱无力地垂了下来。
“陆铮...陆铮...”
“我......”
宁疏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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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宁疏睁开眼睛,外婆和舅舅关切地看着她,问道:“宁宁,你没事吧?”
宁疏微微蹙眉:“我没事,外婆,发生了什么?”
外婆还没说话,舅舅说道:“娃被偷了!”
“我知道。”宁疏当时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叫乔曲的道士抢走了孩子。
“宁家那边怎么样了?”宁疏问。
“他们调取了视频监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婴儿房里的监控全部坏掉,只能调去医院走廊的监控,拍到一个背影,没有拍到正脸,不过已经报警了。你奶奶知道这件事当场就昏厥了。”
宁疏说:“可以想象。”
外婆连忙问宁疏:“那个偷小孩的人把你打伤的?”
宁疏把婴儿房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外婆。
“听他的话里说,好像是准备把那鬼婴吃掉,借此开天眼,外婆,开天眼还能这样操作?”
外婆冷哼一声:“天眼是老天爷赏的,没有就是没有,执迷不悟,靠这种旁门左道的法子,必定没有好结果。”
想来那个名叫乔曲的道士,在父亲把他请回家收了小鬼之后,就开始琢磨着,利用父母求子心切的心理和这小鬼的怨气,开始炼化,最后在母亲重新怀胎的时候,将这炼成了煞的小鬼放入了母亲腹中,由此孕育成鬼婴,吃掉它,助他开天眼。
如此苦心绸缪这么多年,可见开天眼对一个阴阳先生来说,是何等重要而可遇不可求。
“那外婆,现在怎么办?”
“宁宁,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和模样?”
“记得,他叫乔曲,身高大概一米七二,嘴角边有一颗黑痣,鹰钩鼻,嘴唇肥厚...”宁疏把哪个道士的模样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外婆点点头,从包里摸出了一沓白色的小纸片儿人,薄薄的,一张张,洒在地上,喃喃地念了一个咒。
“烧钱烧化江湖海,毫光发现照天开。收魂祖师下金阶,神仙兵将降云来!”
只见那些洒下的纸片人儿像是活了一般,懒洋洋地伸展身体,然后齐刷刷跪在外婆面前,只听外婆道:“我要你们去找一个人,找到之后速速来报我!”
外婆把乔曲的外貌特征重新描述了一遍,那些纸片人儿领了命,便各自作鸟兽散,爬窗的爬窗,走大门的走大门。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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