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饿。在这里养刁了胃口,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吃得下去家里的稀粥。
徐宏闻言有些恼怒,老脸一红,鼻子哼哼两声:“名角儿的早点,谁说是给你的了。拉你的二胡去,换把练顺了吗?找得准调吗?运弓还抖爪吗?”说完就把牛奶放在了地上。
“……”戚茹摸着鼻子笑笑,打开琴盒开始练习。
名角儿听了徐宏的话,汪汪两声,两腿一弯趴在地上,藏起自己吃的溜圆的小肚子,对于那碗牛奶不屑一顾。夭寿啦,它再吃就要吐了。
伴着一阵阵锯木头的声音,名角儿趴着趴着就睡着了。徐宏给她指出了指法上的不足,依旧让她练习换把和顿弓。
才短短两三天,戚茹不可能恢复成之前的水平。她像个新手,靠着当初一点可怜的记忆学习着。好在这具身体碰到二胡不算生涩,被戚爷爷培养出来的小习惯不用戚茹刻意去找,都能自然而然展现出来。
“去年那场病是不是让你脑子变傻了?还是说你没有用心去记去学?”她好歹是练了十年二胡的人,光是一年的手生绝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模样。两三天过去还找不回感觉,就是出了大问题。
徐宏皱着眉头盯着戚茹,像是要在她脸上找出破绽。但混迹娱乐圈多年的戚茹练就一身好演技,她茫然望向面前的老人,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而脑海中却在快速回忆自己前世是否生过一场大病,可惜并未找到这部分的记忆。
“师傅您说什么?哦,可能是有一点影响吧。不能熬夜,一晚睡就脑袋疼,有时候会发现手不听使唤。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放松练习的。”
戚茹不敢说太多,支支吾吾说了一些小症状。她不清楚自己生了什么病,但总要把这个关口给过了。重生这件事,她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谁都不能告诉。她打定主意要成为二胡演奏家,而不是一个锯木头锯得比一般人好的业余人士。
她必须要跟着徐宏学。
果然徐宏叹了一口气,可嘴上并未留情:“既然如此,加练吧。早上七点过来,一上午的练习时间,早餐午餐都在这吃,中午一小时的午休也不能少。手不利索,脑子不转,说学二胡就是个笑话。我给你好好养养,你给你奶奶说一声。”
戚奶奶为人傲气,不愿意接受他这个师兄的帮助,可家里又没点好东西让戚茹养伤,难怪戚茹到现在还好不了。
“奶奶她不会……”迎着徐宏杀气腾腾的眼神,戚茹把后半句缩了回去,画风一转,“您别嫌弃我蹭吃蹭喝就行。不过我吃的少,您就当多养了个名角儿吧。”
戚茹不是把自己比作狗,名角儿在无妻无子的徐宏心中,就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如今她当了徐家的徒弟,和名角的地位差不了多少。
“你一张嘴还能把我吃穷了?三个名角我都养得起!瘦得跟纸片人似的,那爪子细的能当弓用。拉你的二胡去吧。”
不止要让戚茹食补回来,徐宏决定带她去看看中医,要是能针灸一下给她扎好,那就省心了。
戚奶奶中午回家本打算给孙女炒个青菜,却被告知日后戚茹的午餐无需她管。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给孙女洗衣做饭,如今全被剥夺,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小茹,你是不是觉得奶奶养不起你了?”炎热的夏天,戚奶奶双手插兜,将干枯的双手藏在小小的衣兜中,不让人看见她的颤抖。
戚茹没发现,只是坐在小板凳上替她把洗好的菜放回厨房,准备炒了给奶奶吃。青菜不宜久放,她们祖孙两目前一日三餐都有人包办,尽快吃了才好。
她一边往灶膛塞火一边答:“怎么会呢?没人比奶奶对我更好了,只是师父说要给我养身体,免得我拉不动琴给他丢脸。您工作辛苦,回来给我做饭多麻烦,还省了去市场买菜的功夫,中午也能多休息一会。您别太累,身体重要。”
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着,半晌,戚奶奶低声开口:“好。”
日后戚茹发达了,再回报徐宏也来得及。
一小时的午休之后,戚茹抓起校服披在身上,又去了学思教课。徐宏看她走得匆忙,大中午太阳晒着,却连个遮阳帽都没得带,不由叹了口气。
他能为戚茹做的不多,做多了也惹戚老太不满,只能在微小的细节上做努力。不过戚茹生日快到了,师父为徒弟准备礼物,想必戚老太也无话可说。
说去就去,徐宏给名角儿套上项圈,带它去了一位老朋友家。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小徒弟还缺一把好二胡。
只是在老朋友家,他见到了一位陌生的小友。
第12章
临安,秀水街。
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内,少年对着一张蛇皮发愣。
“景小子来了?来拿笛子?自个去架上拿,棕红色布套。”老人手下不停,正在处理蟒蛇皮。脚边是一堆长短不一的红木,还有两根紫竹。
闻言,少年主动去博古架上取了自己的竹笛。他对老人的手艺很放心,粗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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