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再这样耗下去,耗也将他们耗死了,毕竟据派出的前哨探子回禀,不止宁州一代,就连锦州一地沿边小堡全都撤兵,和百姓一起归并大城,再次实行坚壁清野,合力御敌之策!
估计这回出袭宁州怕是要无功而返了,至于锦州多半也……
范文臣暗叹一声,跪俯在地后,用忠心不二的狗奴才形象像皇太极进言道:“主子爷,奴才建议咱们可买通镇守太监纪,由他牵头,让大明主动和咱们谈议和之事。”
此时范文臣这个明奸,已经被皇太极收了当包衣奴才,所以范文臣对皇太极还叫一个忠心不二,至少论忠心程度,比皇太极的老子□□哈赤要高不少。
而出于对人才的看重,即使看不上范文臣奴颜媚骨,知道其算得上后金首席智囊的皇太极还是将范文臣的话听了进来。
皇太极也觉得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略加沉思片刻,开口对范文臣说道。“你这奴才这主意出得不错,具体事宜就由你全权安排吧。”
玩阴谋诡计是汉人们的强项,马背上长大的他们对这一套可不太擅长,所以还是将给范文臣这个汉人出身、却对自己忠心不二的狗奴才来做吧,皇太极相信范文臣一定会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历史上的确是范文臣用重金收买了纪用这个镇守太监,然后由他牵头,并派赵率教亲,到后金军大营,商谈议和的,所以范文臣这个办法当真算得上好。只不过嘛,这个已经差不多变成架空的大明朝。出了杨令月、明达这对姐弟这样的变故,隐约知道明达与魏忠贤真实关系的纪用就算再贪财,又怎么在明达一再强调‘犯大明国威者,必诛’时,还有那个胆子收范文臣这个明奸的银子呢。
纪用当即一口唾沫喷在暗使脸上,翘着兰花指,义正言辞的道:“本公公怎可为了区区数万两银子就做出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来,回家告诉你那主子,本公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只认钱不认道义的阉货!”才怪……
纪用及其舍不得的再深深看了那‘区区数万两银票’一眼,随即让人将已经目瞪口呆的暗使拖了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暗使被丢了出去,只得灰溜溜回后金营地禀告后,正四十五度角忧郁望天,心疼那从手中溜走的‘区区’数万两银票时,突兀的闷笑声自身后响起。
纪用恼怒的回过头,正准备喝骂来人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嘲笑他时,却赫然发现来者竟然是本该和孙承宗商议攻防问题的明达,不免瞬间笑开了花,谄媚道:“哟,魏公子怎么有空来咱家这儿了,莫非督主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其他的吩咐暂时没有。只是纪公公啊……”明达勾唇浅笑,那光风霁月的模样几乎让纪用晃花了眼。
“怎么了?”纪用心欠欠的赶紧追问,实在搞不清白明达为何会这么说,毕竟他没受后金鞑子们给的银票啊。想到那数额,纪用公公的心再次疼了那么一下,却不得不表现出自己不受金钱诱惑的美好品质。
纪用公公心塞的抿抿嘴,再次问笑而不答的明达。“魏公子,依咱两的关系,你就直说吧,咱家刚才举动有哪里不妥当。”
“纪公公误会了,小子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同,小子只是惋惜“区区”数万两面额的银票,纪公公完完全全可以收下,但照不照办就另说了。”
“嘎?”他居然忘了这点……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这下纪用公公真的哭了,而且还是以传说中最明媚而忧伤的角度暗自垂泪。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他完全可以只收银子不办事啊,量范文臣那明奸发现被糊弄了也没办法。哎,真是太可惜了。
就在纪用更加心塞那从他手中溜走的‘区区’数万两银子时,明达笑着又道:“纪公公放心好了,小子料定那范贼绝对不会就此死心,还会再派人来收买公公的,而且数额绝对比这只多不少。”
一听这话,纪用的眼睛腾地亮了起来。双目闪烁着金钱光芒的纪用眉开眼笑的道:“要真是被明哥儿说中,咱家会匀出其中的一半添做军资,表示本公公的爱国之心。”
这下,明达当真是乐了。这死爱钱的纪用居然舍得将进了口袋里的东西分出来一半,简直是奇迹。为了保持这奇迹,明达决定要写信给魏忠贤好好为他表功一下,让他继续利用他的形象,引后金鞑子入坑。不过在这之前嘛,明达还要跟纪用好好的讨论一下后续事宜,并且扯了杨令月以及小太子朱慈燐做虎皮,鼓励纪用公公好好干,在这次宁锦战役结束后,会让杨令月亲自向魏忠贤举荐,让纪用进入司礼监任职的。
要知道大明一代太监最热衷什么,除了向往东西二厂外,就是号称皇帝亲信组成、号称皇帝(代)笔杆子的司礼监了。如今听明达这么一说,纪用当即干劲十足的加入了明达狠坑后金一把的计划中,并且举一反三,以各种名目从范文臣派出的暗使手上,敲诈勒索了数十万两银子,最后却啥事没办,让焦急等待大明使者入金营谈议和好麻痹大明军队的范文臣当场气得直吐血!
“阉奴竟敢欺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一张,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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