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没什好气的道:“只是一上午就禁足了,那母后以前常常一整天待在翊坤宫,那不成了终生□□。”
朱淑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杨令月揉了揉她的额头,语气变缓的说道:“行了,等会儿你和贝儿一起去给天麟送点心,记住不可捣蛋,不然母后会真的禁你的足。”
“哦!”
朱淑娖乖乖点头,便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在她身后,朱淑婒一脸无奈的跟着,显然对于有这么一个活泼外向的姐姐,走端庄娴淑款的朱淑婒也觉得压力山大。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朱慈燐并不去交泰殿上课,而是由杨令月牵着,一起上早朝。朱慈燐虽说聪敏,但到底年龄小,现年不过虚四岁的他,根本就听不懂大臣们你来我往之间、暗藏的刀锋,也不知道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加税’话语,就让他一直以来都和蔼可亲的母后勃然大怒。
“加税~呵呵,现在天灾不断,平民百姓尚只能果腹,加税的话只怕会将百姓们逼上死路吧。”杨令月柳眉倒竖,显然是气坏了的说道:“哀家知道你们一个个出身高贵,四肢不勤五谷不非,但至少还是读过几本圣贤书,懂得为人为臣的道理吧,没想到……”
“哀家甚是心痛。哀家将你们当成忠谏之臣,希望你们帮哀家在皇帝未成年时,为皇帝、为大明撑起一个郎朗盛世,可你们倒好,眼瞧着今冬日无雪,来年恐出现旱情之时,不出言安民利农之策,反倒异口同声的叫嚣国库不非让加税。
满朝文武大臣都有点害怕此时冰霜漫布的杨令月,他们面面相觑,却只是沉默,没有回答、或许说不想回答杨令月这一串的问题。
加税就加税吧。既然加税,那么你们谁能告诉哀家,为何只加农税,而不加工商税…”
好吧,如此杀意凛然的话,瞬间震慑住了朝臣。朝臣不敢再多言,只异口同声的让杨令月息怒。杨令月勾唇冷笑,语气却猛地一变,不负先前那般怒气满满,却也藏着刀锋煞气。
“哀家记得先帝还在时,曾对哀家说过我泱泱大明,工商业繁荣,但(工商)税收比却太少了,哀家现在想想,深以为然,比之农税来说工商税的的确确少了,索性今儿你们开了加税的口,哀家也不好令你们失望。加农税是不可能的,但是工商税嘛……”
此言一出,大部分的朝臣们心都忍不住咯噔一跳,更由甚者,更是跪服在地,连连说道:“太后娘娘万万不可啊!加重工商税乃是与民争利啊!”
“哦,加农税是应该的,加工商税就是与民争利,这不对吧,哀家记得千古以来都是士农工商,怎么比百姓们更低贱的商人反而成了百姓的代表。这是哀家读书少、所以理解不到位,这‘与民争利’中的民应该指的平头百姓吧。
杨令月重重地吭了哼,再次毫不留情面的开口:“你们一个个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私下的勾当,哀家不管你们收了那些商贾富户多少好处,以至于在提出加税时,不涨工商税反而涨农税。哀家在这里告诉你们,谁他妈再敢提加税之事,哀家就让谁阖家三族下去陪先帝爷去。”
得,此话一出,大部分的朝官们都闭紧了嘴巴,只有少数者仍然为心目中的‘真理’还在那叫嚣着。对于这种满腹经纶,却真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会夸夸其谈的货,杨令月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所以她大度的决定放他们一马。当然最主要的是将工商税的税收比定下来。
明之一朝,农业税的税收比乃是每亩课税银九厘,又称九厘税,而特权阶级的士大夫们(只要考中秀才)则享受免税,至于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商贾富户,呵呵哒,那税收比简直可以用少量和无来形容。工商税的税收比是要调动的,杨令月自认自己还算一个善心人,不会真的让这些商贾富户们一个个因为交税而倾家荡产,但也不可能少交,要知道辽东的军饷几乎全靠工商税支撑,所以十税一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大明朝官们同不同意,杨令月想到魏忠贤交给自己的那堆重达几十公斤的各地厂卫名单,露出嗜血一笑。不同意的话,她不是说了吗,就让他们阖家三族老少一起下去陪先帝爷去。
说起来,大明朝官们还是嘴巴上说得厉害,一旦涉及阖家三族老少爷们的性命,就算有个别不怕死、把名声看得比性命更重的主儿,也不敢轻捻虎须。
于是杨令月提出的关于工商税采用十税一的比例来收取,农业税保持原样、的命令并没有多大的阻碍就得到了推广,虽说有商人,比如说后金提供了不少帮助的晋商联名抗议说税太重,都被杨令月以‘贩卖铁器、兵器图纸与金,乃资敌’的罪名,命厂卫全部抓捕,无论老幼皆下了大狱。
杨令月此举虽有雷霆之势,但在鼓吹圣人学说的士大夫们眼里太过血腥残暴了。震慑于杨令月的手段,这些士大夫们虽明面上没有开腔为进了大狱的晋商们说好话,但私底下里无不说杨令月太过心狠毒辣,和依然把持着半壁朝政的魏忠贤乃是一丘之貉。
对于这些士大夫们暗地里的瞎比比,杨令月根本就没有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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