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现在虽然修为大增,但心中却十分明白阳使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自从上一次救出恋裳的时候见到影子,上官惊鸿深深明白自己与影子之间的差距,这还只是黑暗议会中会长得属下,那如果是会长本人该有多强?
阳使和阴使离开以后,上官惊鸿谁也没有惊动,悄悄出了归云城,身边还带了两坛好酒,到了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山岗之上,风景优美的山岗之上,只耸立着三块高大的墓碑,上官惊鸿走到墓碑前坐了下来,倒了满满四碗酒,口中喃喃自语:“沐老师,天绝前辈,恋裳师父,我来看你们了。”
上官惊鸿端起碗来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天绝前辈,沐老师,这次闭关我修为大增,钟离屠和步明宇,早晚有一天我一定将他们的首级摆在你们的墓前,按说我现在的功力对付他们两个都绰绰有余,但我还要联合佛门驱逐异族,所以……”
说着上官惊鸿再次端起一碗酒,仰头喝下,曾经的种种不断在眼前浮现,一碗接一碗的喝,不知道喝了多少,也许是上官惊鸿喝醉了,也许是还沉浸在回忆中,一边的冷凝心伫立在微风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而上官惊鸿却没有的丝毫的察觉。
直到上官惊鸿抱起一整坛酒,疯狂的饮下,冷凝心才走了出去:“惊鸿,别再喝了。”
上官惊鸿抬头看了看冷凝心:“凝心,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冷凝心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只是听说你出关了,我找不到你,只好到这里来看看。”冷凝心静静的坐在上官惊鸿的身边。
上官惊鸿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凝心,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身边的最亲最近的人,我都没能保护好,我都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的面前,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冷凝心用力握着上官惊鸿的手说道,心中有些难受,缓缓说道:“惊鸿,这些都不能怪你,我知道你尽力了,我想几位前辈他们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上官惊鸿抹了一把泪:“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冷凝心眉头一紧:“惊鸿,上次你救回恋裳师父的时候,脸色很差,他们说你受了伤,师父去世以后,你便开始闭关了,我想你一定遇到了极其强大的对手,不然你不会这个样子,你要寻仇,现在有把握吗?”
上官惊鸿摇了摇头:“没有把握,但我会竭尽全力。lt;gt;”
“惊鸿……”冷凝心担忧的看着上官惊鸿。
不等冷凝心把话说完,上官惊鸿就说道:“凝心,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不仅仅是为了师父他们报仇,波斯你没有去过,边关的村子里,十个有九个都被波斯人毁掉,血流成河,哪怕是妇孺老人,即便有人侥幸能够活下来,也都是身躯不在完整了。”
冷凝心知道上官惊鸿决定的事情,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惊鸿,我没有想劝你放弃,我知道你心里有杆秤,可你总是为了别人,几时想过自己?”
上官惊鸿拥着冷凝心:“凝心,曾经我也想过平平淡淡的度过自己的一生,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武林,根本就容不得你安静一刻,我也几度想要带着你们隐退深山,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惊鸿,可就凭你一己之力又能做些什么?”
“让更多的人活着,让恶人得到惩罚,只能做这些!”上官惊鸿的眼神坚定,身边的风轻轻滑过,将上官惊鸿的声音传的很远。
冷凝心也不在说话了,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拥在一起。
第二天,冷凝心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上官惊鸿的影子,只留下了一封信,是上官惊鸿留给冷凝心的练功法门,也是上官惊鸿在羊皮卷中得到了,并且嘱咐冷凝心不要外传。lt;gt;
冷凝心站在窗前默默不语,心中却在暗暗祈祷,希望上官惊鸿能够平安归来。
离了归云城,上官惊鸿独自一人赶到了波斯,以上官惊鸿现在的修为来说,只要不遇到阳使阴使那样修为的高手,天下之大哪都可以去得。
可走来走去也找不到上一次去波斯的路,只能一路往前,到了一座土城前,上官惊鸿被两个守卫拦下来:“干什么?中原人不得入城!”
上官惊鸿眼神一凛:“为什么?”
“这是城主的规矩,中原人不许入城。”
上官惊鸿心中虽然恼怒,却没有动手,两个普通的守卫,换句话说在上官惊鸿面前连个普通人都算不上,就是两只蝼蚁,上官惊鸿也犯不着与他们纠缠,转头便离开,不过却没有走远,只是在土城不远处坐了下来。
入夜,上官惊鸿站起身来,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再次显出身形的时候,已经在城中了,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像是辨别了方向,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便在一座府门前站定,上官惊鸿抬头看了看匾额之上的波斯文字,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谁啊?这么晚了,还来做什么!”
一开门见到上官惊鸿先是一愣,随后一阵恼怒:“你是中原人?你怎么入城的?”
上官惊鸿微微一笑:“就这样进来的,我要见一见城主。”
“呵呵呵,城主最讨厌你们这群黄皮猴子,你现在就此离去,我就当没有见过你,不然要是城主知道了,你一定会被扒皮抽筋的。lt;gt;”
“是吗?我正要请教城主为何如此歧视我们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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