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冬日的阳光照射进卧室,挥洒在疲惫的宿人身上。
吵醒了两方糊涂客。
姒非缓缓睁开双眼,玄黑浓墨乍然闪现,一瞬而逝,大眼睛又恢复黑白分明,渐渐恢复神采的眼球定定的盯着天花板。宿醉使得他头痛欲裂,一团浆糊的思绪怎么也想不起身在何方。
突然,那两片性感的朱唇在脑海中闪过,姒非脱口而出:“涂姐姐……”
猛然从床上弹起,酸软的腰肢支撑不起力量,又无奈跌回床上。费尽力气爬下床,搜索整套房间每一个角落,也没有发现那具惊心动魄的身影。颓然爬回床上,靠上椅背,紧闭双目,苦苦思索,难道这都是一场春梦?
愤然拽起被子发泄心中不满,床中央一抹红艳暴露在晨光中。
洁白床单上,点点血渍交织,挥洒出一片浓艳红梅,在金黄日光中绽放。
姒非目瞪口呆,当然知道这意味什么,那道魂牵梦绕的身躯在此向他献出一生之珍宝。眼睛因惊讶而散漫,才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
娟秀的笔迹跃然纸上,如一把把刀子割在姒非心田:
亲爱的小弟弟,
你我如各自生命中的过客,匆匆相遇,匆匆而别,不需任何留恋。
姐姐终于放下所有恩怨情仇,潇洒离开。
勿念!
最后看到涂红妆的署名,姒非来回踱步,满心纠结和担忧,字里行间他竟然看到似乎有轻生的念头。
自从看到那点点红梅,姒非就把她视为自己的女人,生命中的女神,每念起,必有血脉相连之感。
看到床头叠放整齐,已经浆洗过的衣物,姒非感动之余更加担心,胡乱套上衣服,又翻箱倒柜找来一把剪刀将床中央那块红梅剪下,和着纸条贴身收好。
顾不上其余,奔出门去。正好发现隔壁同时关门的单英、赵明朗二人。三人都经过了**一夜,再次相会,很是尴尬,相顾无言。
单英两颊微红,眉目间显露着春情。见到熟人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与赵明朗拉着的双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
多年来的夙梦如愿以偿,自己的身体终于给了最爱的人。虽然前路多舛,她也充满憧憬。
二人相顾而视,视线间传递着化不开的爱意。
看到二人状态,姒非暂时放下心中担忧,惊讶道:“单姐,你们不是……”
再是不解风情的他也明白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更何况,他还刚刚经历人事,个中体味实在是……不过这二人不是……
初始尴尬已过,单英又恢复了时常的雷厉风行,摆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和化妆镜递过,道:“把你脖子上的口红擦掉,真是成何体统。”
当然大哥也不好说二哥,赵明朗嘿嘿笑着。这回轮到姒非尴尬了。镜子里,自己脸上,脖颈上,都有片片唇印,实在招摇的很,幸亏大厅里服务员没有往这面来。
姒非心中着急,胡乱抹几把脸,正待与二人联袂离开,听到了最讨厌的声音:“各位,昨晚休息可好?”
是李海涛!
此时三人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虽然三人在这里都成就了好事,但是对于醉酒之事依然历历在目。昨晚的patty他们出尽了洋相,赵明朗的喷泉、单英袒胸露乳都让他们丢人现眼,颜面扫地。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李胖子的威胁,参加这个该死的聚会。
现在他们极度怀疑这不是李海涛故意设计的,特别是单英,简直恨透了这个胖胖的笑面虎。
至于昨晚的激情,他们反而没有怀疑,以为是情到浓时的自然而然。如果知道是被人下了药,想来就不是如此反应了。
几个人对他都没有好感,单英讽刺道:“李老板,你终于露面了。”
胖子似乎心情很好,笑的像个弥勒佛,好像完全听不到单英的讽刺意味,道:“几位弟妹,昨天哥哥临时有事不能相陪,实在是罪过,今天我推掉了所有应酬,专门陪同各位,如何?”
没陪都成那样,还敢让你陪?他们不约而同答道:“不用了!”
单英笑着道:“真是不用了,昨天多有叨扰,我们已经过意不去,怎能还浪费你宝贵时间,何况我们厂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请你多担待!”
反正意思就是坚决不留下!
出乎他们意料,本来以为又是一番扯皮,没想到这回李海涛很好说话,接茬道:“看来照顾不周,你们是真想回去,那行,我也不强留了,司机就在楼下,我已经吩咐好了,送你们回去。”
单英还待客气几句,李海涛摆摆手,他的任务基本完成,也不需要和这几个土鳖扯淡,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想赶苍蝇似的,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几个人被他的行为弄的莫名其妙,纷纷想:这些公子哥真是都他妈有病。
单英和赵明朗头前走路,姒非踌躇着欲言又止,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李大哥,我想问你个事……那个……你知道涂姐……”
李海涛胖脸上似笑非笑,古怪道:“涂…姐…?叫的很亲热嘛?”
脸色一变,严肃道:“一大早坐飞机走了!”
提到她,李海涛也是一肚子气。早上涂红妆在拿到护照、机票后,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撂下一句“畜牲”就潇洒而去。让他早上大好的心情打了折扣。
姒非接着问:“那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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