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一瞄这物资总量,就察觉出来,这水府怕是不近。
原来这练气习武之人,只要未达可从外界无穷天地元气中萃取生命精华的先天境,就离不开饮食滋补。
无论什么位面,能量守恒的道理,都是天地法则。比如在场诸人,手段最低的柳队长之辈,也动辄一跃数丈,一拳下去数百千余斤的力道,比后世所谓的奥运冠军,还要强横上好几倍。
如此大的体力,爆发所需之能量,自然也不会凭空产生,俱从肉食、灵药中提炼萃取而来。所以练气习武之人,在修炼初中阶段,个个都是食肠宽大的二师兄。
武师级好手,都有神仙传说中张三丰真人日食数斗的本事。
正因在场诸人皆无辟谷的本事,故而秦铮只是一瞄食材数量,就能大致估算出旅程距离。
搬完海量物资之后,这些武士就负手静立两旁,黎水相大手一挥,率先登船,秦铮等连忙依次跟上,武师头领洪老大,分派兄弟们升帆摇桨,符船破浪而去。转眼,小環岛就变成一个了小黑点。
此船听着不大,区区十余丈。其实也有四五十米,不逊后世中小游艇。一行共十四人,十个武师还要轮流掌鸵摇桨,只需安排好四个“仙道”,自是足够宽敞。
黎水相呵呵一笑:“甲号仓,乃此船法阵枢纽,小道就自个住了。余下仓房,三位道友皆可自由择住,物资也可任意取用。”
此乃应有之义,也无人反驳。当下便按照实力高下,“叶道友”住了乙号仓,周通和鲁松分别住了丙丁仓。十个武师,就没这般单间待遇了。只能是执勤之余,到剩下的戊己仓去打通铺了。
时间还早得很,故而也无人急着睡觉,分配好房间,各自到自家仓号瞄眼之后,就搬把太师椅,聚在船头,晒晒太阳,说些闲话。
闲话几句后,鲁松就悄悄给周通使了个眼色,这修御女术的散修就呵呵一笑:“黎兄,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的人了,你总该给咱们说说这水府的大致情形了吧?”
秦铮心下就是一动,倒是有些小看了这鲁松,此人虽修为略逊周通一筹,两人间却是以他为主。
正思忖间,就听这头陀符合道:“就是,现在咱们都上了你的船了,莫非黎兄还不肯相信咱们不成?”
“叶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秦铮就是一笑:“两位老兄说得是。对这水府,叶某也是好奇得紧。”
黎水相哈哈一笑:“既然三位道兄都如此关心这事,那黎某也就不再遮掩了。”
见三人都悄悄竖起耳朵,满意一笑,不疾不徐的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这事还得从七年间,黎某修为初成,出岛压伏十二连环坞水寨之行说起...”
“哦?”,鲁松酸溜溜的道:“黎兄真是福缘深厚,随便出门降服一窝水寇,就得遇如此古仙遗府。”
“确实,真让我等好生羡慕啊。”,周通符合一句后,又问道:“如此说来,这水府却是在十二连环坞附近喽?”
得到肯定答复后,又急切的道:“这十二连环坞距离小環岛不下万里水路,黎兄就不怕他人发现,捷足先登?”
事关古仙遗藏,鲁松也有些患得患失,劝道:“周兄说得在理。虽说黎兄定有所布置,毕竟事关重大,咱们还是加急赶路为好,以免夜长梦多。”
秦铮瞄了老神在在的黎水相一眼,再看看一脸焦急的周鲁两人,不由一叹,果是财帛动人心,这两人平时虽也算稳重深沉,但利字临头,却是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很简单的道理,若这黎水相没万分把握,不会被他人发现。定是赖住水府附近不走了,又岂舍得离开?
正在腹诽,黎水相就哈哈一笑:“还是叶兄沉得住气,周兄和鲁兄就有些急躁了。”
tm现在就开始挑拨离间我们的关系,莫不是看出些什么苗头?——秦铮心下一凛,淡淡的瞥了面带讪色的周鲁一眼,打了个哈哈。
“黎兄说笑了。叶某一贯信奉的一句话,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平时懒得计较那么多。再说了,你这最先发现水府的领头羊都不急,我们这些打下手的,又干焦急个什么劲?”
周通和鲁松回过味来,干笑自嘲符合两声。
“叶兄真爱开玩笑...”,黎水相先是一笑,随即说道:“虽然黎某也做了些安排,不过周兄和鲁兄的顾虑也有道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不咱们就日夜兼程,早点赶到水府,三位意下如何?”
闻言,秦铮眉头就是一皱,周通和鲁松也沉吟起来。
此界白间太平,晚上却是妖鬼出没。他们虽都有些术法在身,不惧寻常小妖小鬼,但所谓蚂蚁多咬死象,遇见落单的倒没事,随手打发就是,若是碰见成窝的,先天之辈也要头疼。
不过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鲁松和周通权衡一番后,终是贪欲压下理智,生怕水府被他人发现,抱着侥幸的心理,咬牙应了下来。
“罢了,该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胆大骑龙骑虎,胆小骑抱鸡母,鲁某就博上一回。”
“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我就不信运气这么霉,一赶夜路就碰见成窝的。周某也拼了。”
黎水相就一拍大腿:“两位道友果然好气魄,我辈修仙学道之人,逆天争命,要的就是这敢打敢拼的豪勇之气。”
赞了一句后,转头望向秦铮:“不知叶兄意下如何?”
该死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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