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泰是收了淑慧的信回来了,之前因为大雪封路,该沐休的时候也道路不通,便没有回府,如今天气晴了,雪也化了,便回来了。
他是一早儿从京郊火器营赶回来的,骑得是上等宝马,到府里正好是上午,听说淑慧去了花园,便直奔花园去。
而淑慧在太福晋那里听了几句话,虽然心里立定了主意,心里也确实烦闷,在花园里闲逛,万没想到椿泰会这会儿回来。
心里惊喜自不用说,本有心说点自己的烦心事,可是看椿泰惊喜里带着些疲惫的样子,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虽然说路上雪化了,还是泥泞不好走的,何必这么急着回来。”
“为什么,你不明白吗?”椿泰看着自己面前这张微嗔的娇颜,微微笑起来,“因为你啊。”
好吧,淑慧承认,看着低头对自己微笑额那个人,自己所有的烦恼郁闷愤怒最近积累的种种的负面情绪都一下子消散了。
因为这个人。
因为这个自己喜欢的人,不,自己爱着的人。
如果最初结婚的时候,只是喜欢,到了现在,大概就是爱了。
不为外貌,不为家世,不为别的,只为眼前的这个人,心动,欢喜,忘却烦恼。
她是从来不吝啬告诉自己所爱之人心中爱意的,因此虽然身处花园,让她犹豫了一秒,下一秒,她还是踮起脚来轻轻的在椿泰唇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展露出明媚的笑容。
“我很开心呢,毕竟你是我的无忧草。”
一见忘忧。
被自己心上人这样的甜蜜的告白,椿泰的脸微妙的红了起来,可是——都是一样的啊。
见到你就心里欢喜,不见你就心里挂念,不管身在何处,心都在你身边啊。
他是其实明白淑慧是理智高过感情的人,也知道两人之间,自己其实比淑慧陷得更深。
可正因为深爱,所求的反而没有那么多,没有办法计较谁爱的更深,谁爱的更多。
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因为自己被爱着感到幸福。
毕竟爱和被爱,是人人都渴望的东西。
小夫妻俩在花园里携手走了一段儿,淑慧也说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然后一起共进了甜蜜的午餐。
午休时间,这个,就略长了点。
反正四阿哥到访的时候,淑慧精疲力尽还没醒,椿泰倒是洗过了澡,神清气爽的出来迎接了。
四阿哥是何等的敏锐之人,闻到椿泰身上淡淡的香味,又见他一身簇新常服洁净无尘,便知道他这是沐浴更衣过了,心下也有点说不出的异样。
不过这异样一闪而过,四阿哥自己或许都没察觉,他今儿过来也不是跟好兄弟探讨感情问题,而是有正事。
“淑慧跟你说了没有?那治河银子,咱们就真不管了不成?”
椿泰自然是听淑慧说了这事,心里也权衡了一回,也觉得为难,“管自是要管,可这事怎么管,毕竟这治河差事是大阿哥领着,八阿哥弄得手腕,钱最后却还进了太子那一伙人的手里。且不说太子和大阿哥身后各有一大派支持者,八阿哥也糊弄了好几个世家,都不是好惹的,便是没这些,这里面单纯牵扯着三位皇子,就很是棘手。”
四阿哥却不甚赞同,“要说什么从长计议,只怕又要拖,可是这治河的银子,拖得久了,等到明年开春,修不好河堤怕又是事情。”
椿泰如何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叹息道,“到底我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了。”
四阿哥自己回去后,正觉得邬思道的主意可行,今儿过来主要还是来问椿泰的看法的,“我昨儿倒是听人说了个法子,觉得还算是可行。”
“什么法子?”
“请君入瓮。”四阿哥显然是有些成算了,对这个主意还算是满意,微笑道。
“这话怎么解?”椿泰却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河总是要治理的,这也是皇阿玛的意思,说到底,咱们也不是贪图那银子的,淑慧许诺的也是好好修堤坝,既然如此,是大阿哥那边的人来修,还是太子那边的人来修,有区别吗?”
椿泰又不是笨人,一瞬间领会了四阿哥的意思,还延伸了出来别的建议,“其实,就算是大阿哥来修,也不要紧啊,只要他修好,管他是不是自掏腰包呢?”
“眼下来看,咱们只要能抓住点儿,让皇阿玛知道这河堤没修好,他们为了挣表现,也会想法子补上去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可不信大阿哥会那么轻易的让我们抓住错处,太子那边也能配合。”椿泰给有点兴奋的四阿哥泼了盆冷水,“还有太子那边,你最近也收敛些个,别露出来什么马脚。毕竟是太子,真要和他对上了,还是你吃亏。”
四阿哥并不以为然,开始和椿泰讨论起来如何实施这个请君入瓮的计划。两人在朝上势力都不算很多,康亲王府的根基还在行伍里,朝政上的事不好插手太多。
四阿哥更是开始办差后才积累的人脉,他母族又不给力,不拖后腿就是极好,佟皇后虽然极好,但是他毕竟不是佟皇后亲生之子,佟国维也不可能真待四阿哥如外孙。不然,八阿哥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拉拢了佟家上他的贼船,四阿哥连点风声都不知道。
只是邬思道给的这法子虽然是个好法子,具体实施起来,其实还是有些难度的。
更何况,别人且不说,太子绝对不能忍得四阿哥动那笔银子的主意,在这个事上,其实还是椿泰相对的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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